但三途就是從里面聽出了一種言外之意。
但他沒有多問,接過鑰匙,頷首道:“好的。”這場面本該使人毛骨悚然,可秦非卻感受不到絲毫恐懼。
而此時此刻,隔著薄薄一道木板,蕭霄正一臉疑惑地看著秦非。
她眼含希冀地望向秦非。倒不如他這樣光明正大地講出來,還能給那些傻兮兮洗干凈脖子待宰的小羊羔——譬如蕭霄這樣的傻蛋提個醒。秦非面露困擾之色,說出口的話卻十分壞心眼:“村長這樣故意引誘我違反規則,是為什么呢?難道是我做錯了什么惹您討厭了嗎?”
……
“怎么好意思,把“找污染源”說的這么輕松啊!”周圍這么黑,伸手不見五指,秦非本該什么也看不清才對,可不知為何,對面那東西的輪廓卻顯得格外清晰。
救救我……大家一起進副本, 一起在副本里呆了一天多,明明大多數時間他們都待在一起,可為什么秦大佬連升99級,準備攻打boss老巢, 他卻還一臉懵逼的在新手村晃蕩啊??幾人魚貫而入,秦非跟在林業身后,最后一個邁步跨入門內。
按照昨天日落的時間點來計算,現在起碼已經是下午五點半。
這掛鉤著他們內部NPC的額外績效, 假如每月成功邀請高玩或有潛力的新人深度參與主城建設,就能得到工資獎勵。門外傳來的叫聲短暫又急促,若說是因為被某種東西追趕而發出的卻又不太像,相比較而言,倒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驚恐又愕然的東西。最角落的地方,還放著一張污漬斑斑的電療床。
保命用的東西,當然越早拿到手越好。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可撒旦不一樣。
蕭霄下意識拉了他一把:“誒!”“只有這些嗎?”秦非追問。她抬手,鐵棍的一頭重重砸在地上,迸濺出刺眼的火花,伴隨著陣陣滋滋啦啦的電流聲。
書桌旁的書架上整齊地排列著課本、雜志和手辦,旁邊的掛鉤上掛了件藍白相間的外套,像是校服。
老頭離開物業時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也不知這一上午經歷了什么,現在整個人看起來都有幾分恍惚。接連敲響了十二下。不,不應該。
看起來溫順而聽話,和那個在車上獨自挑釁持刀歹徒的青年仿佛完全不是一個人。
蕭霄卻完全冷靜不下來:“萬一他們來了怎么辦?”“噠。”
然而另一個名叫王順的玩家卻已然失控,伸手抓向桌上的食材,饕餮般塞進了嘴里。有靈體摩挲著下巴低語道:“我怎么覺得,他們可能真的能打出和以前不一樣的結局來呢……”修女只穿白色的衣服。
“秦大佬。”蕭霄正了神色,用在這個副本中尤為難能可見的嚴肅語氣道,“你知道,從來沒有人成功消滅過污染源嗎?”
門口的1號早已消失不見,或許是等候時間過長磨盡了它的耐性,它已經去了別的地方。鬼嬰則安靜地趴在秦非頭頂的軟枕頭上,像只小貓一樣盤起身子。
村長:“什么樣的大爺?”
任務成功的提示終于如愿在秦非耳邊響起。
他的眼鏡碎了,上面沾滿灰塵,看起來像是在奔跑過程中掉下,被人踩了一腳,又被他慌忙撿起帶回臉上似的。這一點秦非一直很擅長。
“別敲了,敲得我心里發慌。”蕭霄愁眉苦臉地扒拉秦非的手,“你在想什么這么出神?”方才還空蕩蕩一片的墻面上不知何時貼了一張寫滿字的紙,蕭霄眼中閃過喜悅的光,同時不由得遲疑了一下,懷疑自己的眼睛或是記憶是否出了差錯。面前站著的是個穿黑色襯衫的青年,身量高挑,瘦削單薄。
……走開啊,別看我!誰要被試!!
“之前三年中,發生過兩次大規模的犯人暴亂,最后都是血修女處理好的。”但在現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中,安安老師這句話的殺傷力不可謂不強大。是2號。
他看見自己在教室上晚自習,看見下課后自己穿過馬路;
這是一場僅存于蘭姆的精神世界的污染,并未向外蔓延。隨著一聲泄氣的感嘆,一大波人四散離開了光幕前。那個男孩子雖然初入副本有些慌亂,可總體上來說還是個比較機靈又能下得了決心的人,只要有一絲一毫求生的機會,他都不會輕易放過的。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因此,雖然大多數人巴不得自己這輩子都不用再下副本,卻還是只能苦哈哈地在臨期前的最后一天來到調度中心。
秦非并沒有為此困擾多久,反正它們喊他老婆,也并不會影響到他什么。秦非卻毫無心理負擔,走在黑漆漆的鬼樓里,腳步依舊輕快得像是在春游:“我猜,大概,是要帶咱們去拜碼頭?”
老人啞聲詢問:“你們是?”距離昨日傍晚已經過去整整一日之久。
只能寄希望于仁慈的主了。這還是秦非第一次看見40%好感度搭配的文字說明,很顯然,隨著npc好感度的逐級提升,對玩家的助力也隨之越來越大。
作者感言
他們別無選擇,只能悶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