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邊說吧。”秦非撩開炒肝店的塑料簾子,邁步向灑滿陽光的街道走去。“艸!”秦非雖然在那片黑暗的空間中一個人待了許久,但在其他人看來,也不過就是比他們晚出來了一小會兒而已。
還說自己沒有不要臉。秦非都有點蒙了。鎖頭在外面,根本夠不到。
這三分不知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每個人的屬性面板上。然后,就在下一瞬,像是一縷晨曦穿透云層劃破長夜,轉機突然出現。
糾纏不清是無意義的,他只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形成一個煩人又愚蠢的邏輯閉環,一點也聽不進別人的話。
與此同時,幾人頭頂,一抹絢爛的金光閃過。
神父掀開布簾,像他在副本中曾經做過的那樣,伸出了他罪惡的手。
“你……”秦非松了口氣。
窗外的太陽在極短時間內落山,又升起,再落山,再升起。
這個警告實在有點嚇人,以至于剩下那幾個活著的玩家在離開結算空間后一步也不敢停留,急急忙忙地跑了,生怕副本崩潰會為過渡空間也帶來某些干擾。這一小袋糯米旁還放著一些零零碎碎的,諸如黃符朱砂之類的小物件,但許是因為中間年月隔得太久,早已經都損毀不能再使用。“亂葬崗上一共有墓碑二百三十四座,墓碑上刻著主人的姓名和生卒年,死亡時間距離現在最近的,都在40年以前。”
祭堂中,有人十分焦急地沖了出來。說起來,大家對那人都有印象,就是第一天來的路上在公交車上近距離接觸了司機,然后被嚇破膽的壯漢。
這個問題秦非給不了他答案。她抬手,鐵棍的一頭重重砸在地上,迸濺出刺眼的火花,伴隨著陣陣滋滋啦啦的電流聲。或許,在尋找出口這件事上應該努力的,并不是他自己。
他真的好害怕。在距離三途不遠處的地方,鬼火同樣渾身無力的背靠在了墻上,連手指都動彈不得。
這家伙不是說他這兩天一直躺在棺材里嗎!
萬一他們一進去就灰飛煙滅了怎么辦。
……對呀。
蕭霄凝眸打量,片刻后蹙起眉頭。
事實上,在秦非沒有提出這個問題之前,大部分玩家就已經意識到,本場副本的競爭壓力非常大。
林業的心里又開始咚咚打鼓。
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寫滿欽佩,眼神亮晶晶的,像鑲滿了水鉆的貼紙一樣,牢牢粘在秦非的臉上。鬼女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沒錯。”
秦非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黑壓壓的隊伍,不禁嘴角微抽。絕對已經死透了啊。
蕭霄一愣:“玩過。”有人噗嗤笑出聲來。
蕭霄說完,不解地問道:“秦大佬,你說他們這都是怎么了?”快跑。正常人不管在外面酒癮多大,近了副本后只要不想立刻去死,都不可能對自己如此放縱。
鬼火受教,連連點頭,秦非則突然站起身來。秦非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說話的人是1號,此言一出,所有人頓時齊齊扭頭看向他。這讓他的良心非常不安。
他懷疑秦大佬是想把水攪混,然后坐山觀虎斗,當一個混邪樂子人,最后坐收漁翁之利。
蕭霄道:“我不是說過嗎?我在進副本以前就是個道士。”他緩緩地、緩緩地將身體靠在門上,向上移動,想要透過貓眼去看門外。蕭霄有些著急:“老爺子,你就別吊我們胃口了。”
看來這個方向沒有錯。鬼火一臉絕望:“要是現在有玩家死了,我們能不能回表世界去懺悔?”
否則,儀式就會失敗。
但,作為一名擁有執業執照的正規心理咨詢師,在人情和金錢的雙重壓迫下,秦非還是接過不少私活的。隨即露出一種怪異的神色。光用言語和行為上的討好完全不夠,這種近乎施舍的舉措有時甚至會將對方越推越遠。
“啊!!啊——!!!”慘叫劃破夜空,在義莊內回蕩。
作者感言
蝴蝶瞬間神色大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