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會將自己困在進退兩難的境地當中。
秦非的思緒在電光石火間千回百轉。玩家們不明所以。
卻被談永頭也不回地一把甩開:“還能干嘛,別人不告訴我,還不準我自己出去找線索?!”這是林守英的眼睛。那張貼在墻上的規則,像是被一只無形的畫筆補全了似的,原本模糊難辨的字跡一點點清晰起來,內容竟和林業寫在草稿紙上的一模一樣!
他張開五指胡亂在地上摸索,片刻過后,終于找到了那個剛才被他踢開的東西。青年逆光而立,殷紅的夕陽將他的身形勾勒出好看的輪廓,那張精致的臉龐正帶著十足溫和的笑意,正乖巧而友善地望著村長。猶帶著些悵然的懷念,像是在穿透眼前的場景,看向很久遠之前的時間。
主播使喚起他們來肆無忌憚,經常將他們推到前方抵御危險,從而弄得傷痕累累。
他都有點擔心,對方說著說著會把自己說斷氣。絕大多數玩家別說殺死,即使在副本里待上許多天、直至成功通關時,恐怕都弄不清這場直播中的污染源究竟是什么玩意。
利用身形的掩飾,青年纖長的五指在地面做出一個抓握動作,不動聲色地將那半截瘆人的小玩意藏進了掌心。秦非一腳踹上蕭霄的屁股,扭頭,拔足狂奔!
可供選擇的只剩下了捉迷藏和四角游戲。修女的聲音一出現,屋內另外三人立刻齊齊抖了抖,但秦非連睫毛都沒有顫一下。
秦非隔壁房間住著11號玩家,根據鬼火和三途分享的情報,11號是臆想癥,這一點在醫生的筆記里也得到了證實。秦非在心中默默道了一聲晦氣。他并沒有隱瞞自己的意圖。
“我我我,我看過三次。”有靈體忙不迭地回答,“但是這個劇情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誒。”但眼下,這個方案顯然是行不通了。
無論他自己,還是他口中那些同伴們,通通都不見蹤影。
無論玩家的精神免疫有多高——哪怕是a級、甚至S級的玩家,也不可能憑借肉體凡胎抗過污染源的侵蝕。秦非彎下腰,用刀子將那蓬苔蘚刮了下來,湊到眼前仔細地查看。這個房間雖然縱深很長,幾乎占據了二樓整條走廊,可到底也僅僅是個室內,跑起來時不時就會遇到路障和拐角,非常不方便。
壯漢臉色青白,大口喘著粗氣,儼然恐懼到了極致。
系統從倒數30分鐘開始,每隔5分鐘便做一次播報。
那種帶著金屬卡頓的機械聲,光是聽在耳中,都令人骨縫隱隱作痛。倒計時僅剩最后幾十秒,勝利看似近在眼前。
秦非這已經不是厲害。
他差一點點就叫出聲來了,一把將手中的東西扔出老遠,猛地竄起向秦非沖了過去。
可只過了一秒,便被人連聲反駁。但面前這個12號,不僅剛才沒什么反應,聽他說完以后依舊沒什么反應,整個人看起來半點都不意動。
發生什么事了?
秦非揚了揚眉。他的臉上寫滿恐懼:“是墳山。”他能看出那女人和鬼火是一邊的,純粹只是因為他見過她。
“都是D級主播,怎么差距這么大呀。”
該說的話都已說完,人群各自散去。
如果撒旦是一個平常人,這個時候可能已經需要上呼吸機了。秦非見他過來,只扭過頭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老神在在地繼續維系著原本的姿勢,不動,也不說話。那本被秦非親手謄抄出來的醫生的筆記本被端端正正放在了桌面上。
玩家是不可能通過“穿越污染邊界”這樣的方式離開副本地圖的。“寶貝,你還有什么其他事嗎?”秦非抬手,和藹地摸了摸鬼嬰的頭。
“這下好了,我們只差鈴鐺了。”林業在那堆衣服上扒拉了一下。蕭霄緊張得喉嚨發緊,雖然秦非看上去很有把握的樣子,可黑暗系npc的精神影響絕對不容小覷,初始san值在90以上的高階玩家或許有與他們相抗衡的能力,但像他們這種E級主播肯定不行。
眼球們想向左,秦非便向右;
屋里沒有窗戶,幾人來時也沒有開門,整個房間都是舊紙張與灰塵的味道,秦非吸吸鼻子,抑制住自己想要打噴嚏的欲望。他輕輕叩擊著囚室的門欄。這里似乎是個中世紀的貧民窟。
……就,還蠻可愛的。鬼女被氣笑了:“你以為,我就只有你一只手嗎?!”
但這不重要。穿透厚重的石質墻壁,落入眾人的耳中。那些翻窗的人也一樣。即使他們先前沒有發現那些小手,可窗外黑霧彌散,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外面危機四伏。
雖然這傳言的真實性至今都沒有得到足夠數量的樣本進行作證,但就像是信玄學一樣,玩家們多多少少還是會受到此類觀點的影響。
作者感言
其實,早在第三天晚上,秦非就已經道破了副本的真相,這個副本玩到最后,靠的是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