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道:“徐家老宅的線索指向性很明顯,他們該不會是想耍什么陰招吧?”
甚至,蕭霄在規則中心城閑聽八卦時曾了解到,其中有不少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
“好的,我換一身衣服就出去吃早餐。”他轉身的動作太過突然,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倏地收回繞成一圈的脖子,兩顆腦袋還在胸腔上方輕輕回彈了幾下。但現在,這把刀出現在了他的手里。
所有的細節他一概沒有發現。秦非一驚,還沒來得及有什么動作,冰冷的針尖已然扎進脖頸處的皮膚。不遠處,走廊上有玩家訥訥地開口說話:“2號……死了?”
說實話, 林業更愿意去旁邊的“晨晨早餐鋪”或者“老爸漢堡店”, 可惜他拿到的任務就是抓鬼,只能硬著頭皮往里進。其他玩家可都在上面呢!
而現在,他最中意的獵物終于重新出現在他的眼前。“尊敬的修女,我有情況想要向您舉報。”至于送進教堂的理由?
青年逆光而立,殷紅的夕陽將他的身形勾勒出好看的輪廓,那張精致的臉龐正帶著十足溫和的笑意,正乖巧而友善地望著村長。探員卻啞了火:“這……我哪知道啊。”當謎底懸而未明時,想要看見你凄慘死狀的,不一定只有觀眾。
等他們看著主播用一個蘋果把NPC舔得心服口服、被主播賣了還幫他一起數錢,他們就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牛逼!爺爺奶奶們嘟囔了幾句“明明真是好孩子”、“明明一家素質都很好”之類的話,繼續曬起了太陽。
蕭霄:“……”
秦進入副本時的基礎生命就只有90,憑借著他堪稱破爛的健康水平,在這兩天的副本探索中雖然沒受什么太大的傷害,卻依舊陸續下降了十點左右,現如今驟減一大截,更是直接降低到了60點的合格線邊緣。鬼火心跳如擂鼓,試探著伸手,搭上告解廳的門。剛才尚算明亮的月光早已消失得分毫不見,天空像是一張漆黑幽深的巨網,將地面上的一切攏入其中,難以逃脫。
不知不覺間,她似乎已經將這個和他們并不算太熟悉、甚至帶著一點點敵對意味的年輕人當做了副本中的某種風向標。孫守義皺眉道:“你沒有用樹枝拍打自己?”【黑修女黛拉:好感度:5(修女懷疑你是個騙子,但修女沒有證據)】
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聯想到守陰村副本中,那片潛藏在亂葬崗里的獨屬于鬼嬰的領域,秦非心頭微動,有了隱約的猜測。
秦非抬起腳,躲過一只差點從他腳面上蹦過去的老鼠,眉頭不由得緊皺。秦非盯著徐陽舒看了幾秒,輕咳一聲,往口袋里一摸,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蘋果來。
“今天我特意叫大家來,是有一些線索想和大家分享。”蕭霄十分意外,因為他完全不知道這里還有一道門。
他們手上哪來的多余積分可以用來插隊啊!甚至連獎勵結算也是正常進行,只不過得到的積分會比勝方少而已。
高馬尾的女人雙手抱臂,目帶審視。
鬼女漫不經心的抬手,挑起鬢邊碎發:“是我刻意屏蔽了他的聽覺。”“我還想著,你是和‘祂’有關聯的人,處好了關系,或許以后能夠抱大腿呢。”鬼女不無遺憾,“但是很可惜,沒機會了。”
蝴蝶和他的公會非常出名,對于他們的行事風格,蕭霄以前也曾略有耳聞。林業愕然抬頭,在夜色中,他看見一張清雋的側臉。
嘶……白里透紅的,看上去簡直容光煥發。但同樣的,也讓他們失去了了解對方陣營信息的渠道。
的確,來參加直播,當然是要做任務的,除了做任務他們也沒什么別事的可干。
秦非沒有手表,也沒有手機,但他對每一秒鐘時間的流逝都有著異常清晰的感知。嘶……三途忿忿地扭頭,卻見鬼火抱頭蹲在一邊,整個人看上去都快要和地板融為一體了。
躺在棺材里裝了兩天死的徐陽舒,錯過了好幾次導游送來的便當,對于村中飲食唯一的印象便是第一日晚那桌集死亡與腐臭味于一體的村宴。說著他開始報菜名:“鮑魚、海參、北極貝、蝦滑、毛肚……”
“我很會打掃衛生的,不信你看,那張桌子我擦的多干凈。”1號儼然是不信:“那2號是怎么死的?”
“我猜,珠子里液體的多少,和玩家們在副本中的所作所為有著緊密的關聯。”秦非慢悠悠地開口。這倒是讓秦非不免有些好奇起來。沒事吧,看面相那難道不是他的專業嗎?可他怎么什么也沒看出來呢?
一手拽開告解廳的門,兩人的身影轉瞬消失其中。在這些形制都一模一樣的門中,王明明家的門異乎尋常的顯眼。
黑暗中,的確傳來了陣陣腳步聲。他只朝那邊看了一眼,便毫不在意地收回目光:“他們不會相信你的。”
的確,“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這是導游的原話。
“是高階觀眾!”除了這些之外,他幾次行動時選擇的站位、面部的表情、看人的眼神,秦非或多或少都能夠解析出一些信息來。
雖然這是陣營對抗副本,可一來輸掉比賽并不會死,二來陣營可以轉換,這種情況下抱團倒也不失為一個優良選擇。
作者感言
“人的骨頭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