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家的門牌。”五大三粗的聞人隊長搓了搓手,看起來有點尷尬,甚至有點嬌羞。紅光驟然爆亮又極速熄滅,在黑暗中一閃一閃,像是一只正在不斷開合的眼睛。
要不是害怕叫聲太大會引起雪崩,孔思明絕對當場話聲尖叫雞高歌一曲。秦非嘗試著從隨身空間中取出頭燈和手電,但兩樣物品在水中無法正常啟動。Y大登山社員會在11號緊接著進山,也是為了尋找她。
他真的召喚出NPC來了。
僥幸心理未免太大,也太過膽怯了。
右手邊則是個頂著人皮的NPC。“薛老師!”
“確實,這個新玩家邪門得很。”“怎么弄死?還能怎么弄死,當然是用他的斧頭砍斷你的脖子——”彌羊瞪了杰克一眼,躋身擋在秦非前面。
環(huán)繞在彌羊身周的空氣輕微扭曲。大家都是同一時刻進的副本,同進同出,所有見到NPC的場合都是一樣的。有時候,珈蘭真的忍不住懷疑,他們會不會真的已經(jīng)死了?
——這當然是秦非偷偷干的好事。“這是個計時任務(wù)。”林業(yè)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彌羊:“……”他還要去炒肝店打工,沒在家里多做停留,吃完飯后便推門離開。
【任務(wù)說明:將破碎的銅鏡拼湊完整;所需道具:碎鏡片(6/6)、底座(1/1)】秦非只給應(yīng)或提供了一個思路,但應(yīng)或的腦補能力不是蓋的,他很快自己補充出了更深一層的內(nèi)容:這樣一來,一場短時間的游戲,竟令每人收獲了整整6個彩球。
王明明的媽媽:“現(xiàn)在快來吃早飯吧,吃完再說,兒子。”聞人黎明不算大的眼睛睜得滾圓:“你該不會是……?”
什么死者陣營,什么指引之地,觀眾們根本連任務(wù)提示都沒見到過!“刁明一直在挖他的臉。”秦非道。
秦非問的很直白,自從家里所有的鏡子碎成一堆垃圾被丟出去以后,秦非在這間房子里就可以橫著走了。
他的雙手雙腳都被鎖鏈纏繞著,手臂被向上方兩側(cè)撐開,脖頸處也墜著條鐵鏈。但當眾人聽完薛驚奇之后的發(fā)言,卻不得不承認,盒飯的確是小事。帶著驚恐和壓抑的討論聲此起彼伏。
社區(qū)里的怪物就像夜間被燈光吸引的蛾蚋,前仆后繼地涌向活動中心。連A級明星玩家都對他趨之若鶩!在這里站了不過幾分鐘,他已經(jīng)快要凍僵了,指關(guān)節(jié)傳來鈍痛,手指幾乎難以彎曲。
12號樓里似乎沒什么居民,秦非一天之中上下幾次,無論在電梯還是在走廊中,都沒有遇到過自己的鄰居。“開始吧。”他說,巨大的頭套下方,一雙眼神色陰沉,“速戰(zhàn)速決。”蝴蝶和他的傀儡們占據(jù)了一樓大廳,薛驚奇團隊剩下的那些人進了一樓會議室,其他玩家們則分散在二樓各處。
祂沒有直視身前的青年,下垂的眼睫壓住湛藍色的眸。“可是副本一開始的系統(tǒng)播報不是說過嗎,玩家里只有一個死者。”烏蒙傻不愣登地道。
那面銅鏡是打開封印之海的唯一鑰匙,一旦銅鏡損毀,封印之海所存在的位面便將成為一座孤島,再也無法有人踏足。秦非皮笑肉不笑:“其實你沒什么好怕的。”此刻兩人雖都挺直腰桿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可路過兩人身旁的玩家,卻莫名的都沒有注意到他們。
“目前我們手中的副本相關(guān)線索太少, 從副本背景來看, 雪山腳下的村莊應(yīng)該會是重要突破點之一。”他上下打量了對面的人片刻,很輕聲地嘆了口氣。
“這個新玩家打法確實牛逼,只能祈禱他千萬別被蝴蝶發(fā)現(xiàn)吧,不然蝴蝶早晚得弄死他。”“可能他們覺得誰都能一年升到S級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如果他們一直沒有和刁明分開過的話。這也沒什么不能說的。(ps.不要回頭!不要回頭!要回頭!!!)
距離最近的烏蒙驀地退后半步。丁立臉色蒼白,仿佛剛剛遭受了什么很大的驚嚇似的,伸手哆哆嗦嗦指著手機屏幕。上過藥,包扎過傷口,造成的虛弱狀態(tài)休息一段時間之后就會自動消失,無非就是少了一條手臂后行動不便罷了。
看直播的玩家們這才恍然大悟。孔思明以精湛的演技成功逼退了不懷好意的賞金獵人,為自己換得在下山途中全程牽住秦非衣角的資格。
其實毀尸滅跡、直接把尸體踹下懸崖,倒也是一個挺常規(guī)的思路。
站在門口的陶征被嚇了一跳。即使不笑時,眼底依舊流淌著溫柔的神采,光是坐在那里看著別人,便能讓對方感到一種如沐春風般的和暢。那里的一大塊皮膚變成了青紫色,邊緣泛著黑。
“……我總感覺這些眼睛就像在看我。”彌羊胳膊上的寒毛都立起來了。“喂我問你話呢。”“我是絕、對、不可能放你們進去的。”
在這聲“成交”過后,秦非的副本生活似乎突然變得目標明確了起來。因此那一排垃圾桶都被推遠了些,露出原本被遮掩的地面。
秦非翻窗子跳到了室外活動區(qū),林業(yè)三人則推門回到了幼兒園過道里。
這令眾人感受到了一種隱約的危機,
孔思明下午時被秦非一個鬼故事嚇得半死,后遺癥一直到晚餐結(jié)束才稍稍消減了些許。
作者感言
蕭霄以前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