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他眨眼就做出如此迷惑的事情??淺灰色的休閑款薄外套上連一絲褶皺也沒有,布料底下的皮膚同樣完好無損,那些足以致命的傷口已然消失無蹤。
秦非道:“你們要怎么把我們弄去祠堂?抬?還是拖?記得走路的時候穩一些,否則我怕我暈棺材。”神父答:“最開始的時候,只有死囚犯會被送往教堂接受教誨,后來這種活動越來越流行,來教堂的人也就越來越多。”
資格也不會做廢,只要下次再過去走一趟就行了。秦非挑眉:“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實在是太不懂享受了,規則直播中最精彩的就是這些能夠帶來感官刺激的畫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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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沒勁啊,我第一次看這個副本,唉,還以為剛才會有一殺呢。”雖然規則直播間內的觀眾們很喜歡看主播五花八門的死狀,但今天卻不一樣。
????????秦非就這樣在1號恨不得殺人的目送下,腳步輕快地回了自己的房間。“嗨~兩天不見,過得怎么樣?”
即使在這種情況下秦非心中依舊無法涌起絲毫恐懼之意,每一個腦細胞都冷靜得要命,他抬起頭,與黃袍鬼四目相對。
片刻過后,青年展唇一笑:“不痛的。”引開人的工作由13號擔任。
蕭霄回頭望了一眼,面露憂色:“你說,我們這樣干,回去會不會被針對啊?”“12號,你最好趕緊想一想,你要怎么辦吧。”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憐憫,就好像他已經勝券在握,已經站在了成功的最高峰上,俯視著底下正在做無用功的跳梁小丑。她狐疑道:“那些被你懺悔過的內容,我們再說一遍還能生效嗎?”
就連他們都沒能成功完成的事。進服務大廳是不可能了,這無異于羊入虎口,即使進去,他們也無法安然來到柜臺前辦理業務。
可是,他們真的可以成功活過三四場直播嗎?秦非還沒被黃袍鬼吞咽進肚里,忽然周遭天旋地轉,身上的佛塵松脫,他從足足兩米多高徑直摔落,后背重重著地。
蕭霄怔怔出神。
秦非的兜里還有一大堆,沒一個能點亮的,想來只可能是特殊場景所造成的限制。找不到鑰匙,也無法暴力破壞,兩人只能干等在義莊里。秦非與三途的臉色十分同步地黑了下去。
那應該是昨晚鬼手殘留下來的味道。秦非一手扶著墻壁, 另一只手靜靜垂落在身側,閑庭信步地朝著前方走去。
事實上, 他在祠堂里并沒有什么新的發現。“秦大佬。”“到時候,那些犯人們也會會出來放風。”
只有徐陽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腦勺上,差點一頭栽在地上。只要他一做出這種表情,要么就是要坑人,要么就是要哄人,要么就是又要說點什么歪理了。
這里不會出現必死任務。桌上另外三人,心中瞬間浮起了同一個詞匯。
要離墻壁遠一些才是。和外面的教堂一樣, 休息區同樣窗明幾凈。
秦非不說話的樣子看上去高深莫測,蕭霄越發堅信他是個不愿透露身份的大佬。
可以看出,排行榜上的定位并不十分精確,秦非幾人已經快要走到街區邊緣,才聽見身后蝴蝶那群人急匆匆往這個方向趕的動靜。“啪嗒”一聲,室內的燈光亮起,出現在眼前的是兩張并排的鐵質單人床。可當秦非遇到那些滿心都是殺戮、毫無思想的怪物時,自然而然,他也會成為怪物首選的目標。
就像沉默的羔羊中的漢尼拔,總能在不知不覺間,通過肢體語言與話術,引導著其他人順從他的心意。
年輕的神父飛快調動著他那顆漂亮頭顱中所有的腦細胞。秦非道:“我們能在祠堂里逛逛嗎?”——除了刀疤。
秦非抿了抿唇,貓下腰,伸手在座位底下摸索。
只是他自覺無甚大礙,鎮定自若的樣子卻讓身邊的玩家齊齊后退了半步。
——除了剛才在那個變異村民家里看到的照片以外。或許是秦非這混不吝的模樣太過挑釁,鏡子里的他竟然完全沒有要退卻或是掩飾的意思,也就那么任由他打量。
秦非抿唇輕笑,對工作人員說話時的語氣溫和得不可思議。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
……【恭喜6號圣嬰獲得:4積分!當前積分:3分!】
雖然他現在是個白癡, 但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前的常識還是留在腦子里的。雖然秦非看不清鬼嬰沒有皮膚的小臉上到底是什么表情,卻莫名能夠感覺到,它現在的心情十分沉重。黃袍鬼的身影浮現在空氣中,緩緩凝實,那柄佛塵比閃著寒光的利刃還要令人心驚。
秦非猛然瞇起眼。
蕭霄也對此表示了認可:“守陰村的亂葬崗發生過尸變,村里的人好不容易才把那些橫死異鄉之人的怨氣壓下去,應該不會隨意在那里動土。”餐桌對面,兩名NPC同時欣慰地點了點頭。事實上,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秦非已然有了另一個猜測。
作者感言
蕭霄以前也沒發現,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