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經歷成為了勘測員的心病,他無法放下心中的疑惑,一直在尋求雪山奇遇的真相。”四周黑咕隆咚的,宋天在“立即沖出大樓”和“跟著崔冉”之間猶豫了幾秒,最終鬼使神差般選擇了后者。“你在這場副本里拿到的積分應該很高吧?”秦非的視線散漫地掃過彌羊的臉龐,“雪山所有的秘密,都被我們挖掘得差不多了。”
關鍵時刻,鬼火挺身而出:右邊僵尸伸著兩只爪子,費勁地揪著尸體秦非的肩胛,托舉著他,向冰湖邊走來。
“好……”呂心一邊回答一邊轉過身去。“這種時候還洗什么手?”這類說法并不冷門,應或當然是聽說過的,他還聽過不少這樣的鬼故事。
陰溝里的臭蟲!烏蒙盯著秦非,一臉古怪。
人高馬大的聞人黎明站在人堆中,身后站著兩個同樣人高馬大的烏蒙和應或。并沒有違背規則嘛。觀眾們嘰嘰喳喳地討論著,仿佛已經將這支小隊的死亡看作定局。
“這兩條路很結實,不會搖晃。”老虎走到泳池邊,為了證明自己的說法,他伸出腳,在木橋上用力踏了幾下。在天賦技能的被動效果驅使下,他無法對秦非作出任何傷害舉措。
最后定格在了一條長長的舌頭上。
“這對我們來說,倒不算是壞事。”秦非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他們起貪心前也要在心里打量打量,自己配不配。刁明嗤笑一聲:“什么畫上去的,這一看就是有東西爬過去的痕跡,應該是——”
終于要到正題了。圈欄區的門雖然是木質的,門軸處卻上足了油,打開時聲音極輕。除了他們以外,所有原本沒能拿到邀請函,通過購買或黑金玩家攜帶進入副本的玩家,腦門上全都冒出了汗。
“震驚,就算要問,也稍微委婉一點吧?……規則不是寫了玩家不能隨便打探二樓情況嗎。”可污染源又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五名玩家臉色說不出的難看,互相望著對方,總覺得每個人都印堂發黑,看上去一臉短命相。
能夠與污染源相比擬、相制衡的,大概也就只有系統了?
而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秦非交代過蕭霄,一到泳池對面,無論老虎他們動沒動手,蕭霄都會催動符咒生效。
“對了。”秦非連拿帶揣,還不忘從犄角旮旯里摳走最后一點信息,“聽說咱們保安亭旁邊有個垃圾站?在哪兒來著?”
秦非聽完聞人的話,露出詫異的神色。伸長脖子看另外兩位A級玩家的光幕。他抬起頭,看向墻上的那張地圖:“奧斯塔迪亞山,這個名字,我也在帖子里看見過。”
癱倒在地面上的玩家這才驀然醒悟。第四次。
“我們先回活動中心吧,一夜沒睡大家應該也累了,回去稍微休整一下。”這是玩家在進入木屋前就已經可以確定的,畢竟他們在奧斯塔迪亞雪山里游蕩了一天一夜,指南針和手機卻都沒出過問題。那么等從狼人社區出來以后,這份侵占欲就徹底變成了不死不休的仇殺。
沒想到這樣一間無聊到可笑的游戲房中,竟然還能看見一場活生生的背刺!
“你升到C級了?”彌羊有點不爽地斂眉瞪向秦非。一隊人就這樣,你拉著我,我拽著你,跌跌撞撞朝前沖。復眼翅蛾飛到了營地里。
看起來像是……那東西似乎在動,片刻后它又出現了一下,繼而重新隱匿于黑暗之中。應或緊皺著眉頭:“我覺得,一個正常的C級玩家,不應該那么菜。”
鬼火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好在有彌羊和三途時不時拖他一把,這才不至于掉隊。那兩名工作人員矮得出奇,身高只有尋常成年男子的2/3,而且十分瘦弱。
這還找個屁?雪山。彌羊搖頭:“不對,羽絨服比沖鋒衣還要保暖。”
說話的是蕭霄, 臉色慘白。他們仰頭,望向前方。可他就算再瘋也沒瘋到連杰克一起通緝的程度,只是借此又將秦非的懸賞金額提高了一倍。
只是他們沒有勘測員那樣好的運氣,此后再也沒能回來。
這種事怎么也能忘記?他們仰頭,望向前方。秦非并不急著解開他身上的繩子,背著手,站在解剖臺邊,靜靜觀賞著他掙扎的姿態。
壓得緊實的肉泥在水中散開, 濃重的血腥氣順著水面氤氳開來, 甲板上不少游客面露異色。
“唔,其實。我也沒做什么。”秦非語氣輕描淡寫,“就是順手去消滅了一下污染源。”
……絕逼就是同一個人啊!!秦非瞥了他一眼:“都行,隨便你。”
從始至終,彌羊臉上都未曾流露過任何對于死亡的恐懼。他所展露出的躁動也很浮于表面,不像是在為眼下的困境擔憂,反而更像是厭倦了被外面那些鬼追著跑,想盡快脫離這個場景,去玩點其他新鮮的。
那四名玩家算是幫其他人蹚掉了一個雷。
作者感言
“谷梁在干嗎呢?”阿惠納悶地朝那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