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遇見了孫守義和劉思思,對方也正和凌娜走散沒多久,正一邊找她一邊往回走。嗯,對,一定是這樣!
他看見了鏡子碎片。
秦非笑瞇瞇地擺了擺手:“別著急嘛。”
鬼嬰的領域就像一個隱藏在虛空中的口袋,它只鉆出一個頭,秦非就只能看見一個頭。這問題問得太直白了,直白到導游都覺得有點邪門。在表示世界的教堂和休息區中, 24號的神態、穿著和表現明顯和玩家們不太一樣。
秦非目光閃了閃,繼續向前方走去。
“ 哦,這個嗎。”秦非將那串銅鈴戴在手腕上,輕描淡寫地道,“這是剛才廂房里面,那個老婆婆僵尸身上的呀。”
“說吧,千辛萬苦找我們回來,你們是想讓我們做什么?”女僵尸姿態散漫地往棺材里一躺,開口道。
蕭霄那個被關在第一間囚室里的人, 似乎是曾有過一面之緣的0號囚徒。更要緊的事?什么鬼,這是恐怖直播吧?
“你好,王明明,我想請教你一下,請問這個小區里最近有什么怪事發生嗎?”
纖長的食指嵌入眼眶,緩慢輕轉。一旁的觀眾傻傻地問道:“怎么會團滅呢?他們之前不是推斷出來,至少能有一個人順利通關嗎?”
三途的眼神越來越堅定。
“別這么急性子好嗎?主播沒有猜錯,那條規則也不是假規則——反正我不劇透,你們自己等著看吧……”他抬手攔住想要上前查看的傀儡。“秦大佬,你說,我們要不要也出去找找線索?”
在蘭姆的記憶中,他本身也當了很久的蘭姆。
總會有人愿意為了可能得到的線索鋌而走險。或是被里人格所誘惑,心中冒出種種邪惡的念頭。誰能想到那么一個看上去半截入土的老頭子竟然還能突然狂化。
撒旦松了口氣,神色異常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一言不發地鉆回了鏡子里。
他覺得這場直播里的這些人都有點怪怪的。
緩緩抬起手,沾滿血氣與碎肉的斧頭在燈光照耀下閃出銀色的寒光。這聽起來簡直像一個笑話。“那時我的房門開著,你的房門也開著。”
“很好。”秦非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一來,我這個游客在這里,想必能夠享受到最溫暖的服務和最貼心的幫助咯?”
“也難為你連這么隱秘的事情都知道,這本書的確就藏在這間屋子里。”老頭鬼滔滔不絕的講述著自己對將來美好生活的暢想,聽得蕭霄嘴角直打顫。
“然后。”秦非笑瞇瞇地接話,“然后我們就回來啦——能夠再次看到你們,可真是太好了!”是個披著黃袍的惡鬼還差不多。然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還在后面。
蕭霄好奇地湊過去看。“我想,你的身份應該比較特殊,所以沒有里人格。”秦非抿著唇,臉上露出些許為難的神色來。
現在,他果然開始繞圈了。顯然,很快就要有人過來了。
那再怎么說也是老徐家的東西,拿了他的東西,總要給他點好處才是。他又嘗試著掙扎了一下,依舊不行。
昨天一整天粒米未進,眾人餓狼撲食般沖向竹籃。有人焦急地伸手去搶食物,有人面色凝重地望著籃子,仿佛在思考著什么,但也有人依舊瑟縮在人群后頭。秦非不得不稍稍退后,以免被爭相伸手的尸鬼拽到地上去。
剛才尚算明亮的月光早已消失得分毫不見,天空像是一張漆黑幽深的巨網,將地面上的一切攏入其中,難以逃脫。
秦非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半融化的沼澤表面,滾燙的液體迸濺至皮膚上,帶來星星點點焯熱的疼痛。鏡子的背框是焊死在墻面上的,他還嘗試著想將鏡子弄下來,結果失敗了。
醫生一邊說,一邊在桌上四處翻找著什么。
導游重新戴上了他的帽子,寬大的帽檐幾乎將他的大半張臉都淹沒在了陰影下。
秦非不見蹤影。這是一個十分明顯的路標,證明者眾人并非在原地打轉。在能跑會跳的10號和失去行動力的他們兩個中間,6號必然會改變攻擊目標。
種種意義上都很難理解啊??“咚——”秦非只需要再往右邊走一段路,找到生門對應位置的那個祠堂大門,想必就可以逃離這個幻境。
作者感言
看樣子好像又有新的線索,直播間里的靈體們仰著腦袋看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