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比上山更難,許多難行的陡坡甚至只能倒退著下,隨著時間的流逝,衣飾的保暖效率似乎正在逐漸衰減。可偏偏尸體里的血管凍住了。若說船上的200名動物中,豬人對誰的印象最好,那也只能是秦非了。
掛歷上的4號被他用大紅色的筆圈起,而4號之前,每一個日期上都畫了一個大大的叉。“你們說話啊啊啊啊——!!”
就在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都以為主播就此偃旗息鼓時,秦非卻突然再次開了口。
……
呂心猛地后退一大步!呂心幾乎不敢相信。
而是變成了回字、品字、甚至是更加復雜的形狀。
“啊——!!!”一旦小秦露出他那春風化雨般的標志性微笑,和通緝圖上那張臉的相似程度便直線上升。小秦十分滿意。
這名字奇奇怪怪的,的確怎么想都內含深意。“這很奇怪,因為勘測員走的正是他上山時走過的那條路,當時他完全沒在路邊看到什么樹林。”他揮了揮手,開始說起第二件事。
砸碎這面鏡子,這多么容易。應或也很爭氣,一口說出了秦非最想聽到的話:如果不是時間不夠,他們恨不得就為這件事直接再開一個賭盤。
哪來那么大的臉啊!!副本游戲簡單,沒什么吊胃口的地方,觀眾們的情緒也很放松,你一句我一句地閑聊。同盟當然是越多越好,應或顧不上和秦非生悶氣,很認真地開口勸道:
聞人黎明目瞪口呆。
“我有預感, 是個重要NPC耶!”
秦非高度懷疑,這是系統在針對他。他抬手指向頭頂:“都給我小聲點,聽見沒?別把上面的東西引下來了。”
誒?一道充滿愉悅的沙啞嗓音從角落傳來。
污染源說過,戒指是通往其他空間的鑰匙與通道。客廳里的兩名玩家在蝴蝶走后,敲響了旁邊一扇緊閉的臥室門。
他可以指天發誓,他過來安慰丁立絕對不是抱著這樣的目的,純粹只是順路經過時突發善心,僅此而已。那兩個被秦非記掛的傀儡,此時正單膝跪在蝴蝶大人繡滿彩色蝶翼的黑袍之下。
“那邊是人類的活動區,我們的動物朋友絕對不能踏足哦~”豬人給出了善良的奉勸。打不過,那就只能……副本背景中已經提到過,他們來自Y大的登山社團,大學4年間已經組織過許多次集體活動。
一個壇蓋子。聞人黎明腳步踉蹌地穿行在密布的樹叢間。要么是那些乘客素質好,要么就是在這艘船上,工作人員一方的地位同樣也不低。
秦非看著眼前經過的門,一扇又一扇,沒有任何區,覺得這些房子仿佛就像兩排整潔鋒利的牙齒,窺視著玩家們,盤算著在恰當的時機狠狠咬合,咀嚼,將他們粉身碎骨。“這條規則已經有玩家摸清楚了, 之后的死亡率只會越來越低……那收割人數的大頭估計都在游戲里。”
而現在,這兩個壓榨鐘點工的邪惡主顧卻一改先前的刻薄模樣。逃難的時候還有這么好的閑情逸致?“放著我來。”烏蒙覺得又到自己表演的時刻了。
聞人嘆了口氣,不著痕跡地瞥向杰克。呂心愣愣地坐在床上看向她。蛾子還能潛水,這件事玩家們之前都不知道。
大概是出于老母親對兒子無來由的信賴心理吧(?)
這個副本中的NPC似乎都并不習慣使用手機,反正秦非在副本里呆了一天多,還一只手機都沒有看見過。【任務時限:10分鐘】黑晶戒指可以隱去污染源的存在,似乎也在一定程度上,壓制了秦非身上那股令副本怪物瘋狂的氣息。
熊玩家發現了線索。他的身后,一只插滿蠟燭的生日蛋糕端端正正地擺放在客廳茶幾上。那張丑陋的臉上,緩緩勾勒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不知為何,秦非莫名有一種被取悅了的愉快感覺, 青年好整以暇地望著污染源。他走在路中央,就像站在聚光燈匯聚的舞臺中心一樣,抬起雙手,盡情享受著來自四周的注目禮。
杰克一想到自己這些天,像陰溝里的老鼠一樣緊盯著小秦,卻自始至終沒找到時機出手的狼狽樣子,就覺得后槽牙發癢。(ps.破壞祭壇!)
秦非一邊聽著彌羊說話,一邊查看著彈幕界面,試圖從中尋找到一些隱秘的、能夠指向生路的線索。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將線索隱瞞了起來,沒有一個人當眾提起。鋒銳的刀刃削鐵如泥,嵌進樹木表層時卻傳來奇異的觸感,烏蒙愣怔片刻,手中力道不減,在樹干上劃開長長的一道刀口。
陶征的臉一下子就垮了。大多都是對當時案發現場的環境記錄,每張照片都是所差無幾的黢黑一團,很難從中讀取到什么線索。光幕那一頭,除了數以萬計的觀眾外,系統或許也正緊密監測著副本世界內的一切。
假如秦非捅不開的門,這印泥鑰匙拓出來的同樣也開不了,必須使用原鑰匙才能打開。
“合作愉快。”秦非用簡短的四個字表了態。
作者感言
秦非停住腳步,在幾米遠開外觀察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