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鬼為了折騰玩家，還挺豁得出去。“真是太謝謝你了，尊敬的傳教士先生！”

秦非站起身，觀察起告解廳中的情況。少年心臟狂跳，忍不住又抬頭，十分小心地瞟了門一眼。

眼眶、臉頰、唇角全都是血。“你說你是撒旦，這一點你沒有騙人，你的確是，毋庸置疑。”

大概艾拉實在難以抵御“媽媽”這個溫情脈脈的稱呼，在秦非這樣說完以后，她大張著的巨口竟然慢慢合了起來。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

僵尸。總會有人沉不住。【在直播過程中首次達成“一千人矚目”成就——積分50】

它還挺在意秦非的感受。身旁監獄的編號已經從0號一路順延到了7號。

近了！談永被導游渾身散發出來的不耐煩給煞住了，囁嚅半天都沒說出來話。

可偏偏就是秦非這一小步。迷霧散去后，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教堂樣的空間內。不知道他們現在怎么樣了？

這玩意還能是負的？？秦非不由自主地這樣想到。怎么每天都過得像做夢一樣……？11號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

那聲音還提到了“直播”，但秦非在車內環視一圈，并沒有發現任何看起來像是攝影機的機器或是跟拍工作人員。

展示賽，是唯一面向玩家開放的直播。

“可是，可是。”林業結結巴巴地開口，“不是說，玩家之間的積分不能用作交易嗎？”結果他碰都還沒碰到秦非，秦非就又回到里世界去了。

這才是與觀眾息息相關的，牽動著直播是否精彩的至關要素。鬼火的頭皮都要炸開了。

過于長時間的運動使他的肺部腫脹充血，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喉管被人破開般尖銳的疼痛。

“如果不記得了的話，也沒關系，我是不會忘記你的。”秦非瞇眼，望向對面的蕭霄。如果早知道12號托他辦的事是這個，那他當初一定不會點頭答應。

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一旁，撒旦見秦非久久不說話，還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義莊中又發生了什么？字跡一個比一個大，一個比一個清晰，最后幾個感嘆號幾乎力透紙背。

他只好轉而向另一個方向走去，試圖通過和村民搭話來了解情況。

假如他們都能夠活到最后，這樣的差距足夠在系統在評分時打出天差地別的兩種分值。

而且又為什么，鏡子里只有秦非，卻沒有鬼嬰呢？

“當然是——”秦非拉長聲調，溫柔地給出了絕情的回答，“不行的。”但最終通關的只有4個。他忽然感覺，吃點原材料不明的內臟糊糊湯，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秦非挑揀著向三途和鬼火敘述完了自己的需求。

秦非未說出口的話被祂打斷：“那也是我。”

總之，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將鑰匙遺失。它這一路看見了許多全身閃爍著彩色光芒的高階靈體，全都行色匆忙地閃身進入D級大廳, 這引得它十分好奇。

但同樣的，也讓他們失去了了解對方陣營信息的渠道。因為直播畫面中，秦非忽然伸手，向0號的腳下擲出了什么東西。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黛拉抓錯人呢，主播也算是倒霉了。”難道他們也要……嗎？

他眨眨眼，關掉彈幕，再度將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身前。衣服是灰色的，十分寬松, 粗麻質地，走動時磨得人皮膚生疼。

再癱下去好像也不是個事。

道路兩旁，慘白的院墻連綿不斷地出現，讓這條路像是一條不斷重復的死胡同。神父說過修女的辦公室和醫生一樣, 都在地牢后面的那條走廊上。或許是秦非這混不吝的模樣太過挑釁，鏡子里的他竟然完全沒有要退卻或是掩飾的意思，也就那么任由他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