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足量的樣本作為事實依據,但,秦非覺得,這番猜測與真相應該所差無幾。就像是一大一小兩個復刻版似的, 沒有一處不同。
這兩個電鋸狂魔是追逐場景中的怪物,這令他稍微得了些安慰。“就像是填空題一樣,任何內容都可以填入其中。”
他連眼神都不曾給秦非一個,腳下步速飛快,就這樣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直至最后——
青年又開始發揮他熟練到骨子里的馬屁天賦,眉目清朗的臉上一派自然之色,半點也看不出撒謊的痕跡。
對呀。
可實際上,青年心中早已百轉千回,模擬出了無數種對話可能帶來的結果。
他開口說道。
秦非神色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抿唇揚起一個一看便知是敷衍的笑容,似是而非地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接。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讓他確信老板就是鬼,所以才會在那時不假思索地出手指認。與此同時,其他玩家也同樣看清了路旁那人的模樣。
“那是通往地獄的道路,在那條路上,你會看清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他趕忙扭頭,急匆匆地走了。可惜這些居民頭頂的好感度條全部都寫著不可攻略,看樣子,大約都是些并不承載任務劇情的普通 NPC而已。
這副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們永遠都對主播微笑點頭,讓他出門玩一會兒。
分辨不出男女的嬉笑聲在秦非耳邊響起,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
秦非不假思索地上前掀開布簾。
“其實,我倒是覺得,你們也不用太擔心。”秦非眨了眨他漂亮的眼睛。房門緩緩打開。直視神像的后果,就是遭受神像的審判。
而偌大的教堂中,有個人正呆呆地站在那里。青年禮貌地說道:“山清水秀,人杰地靈,說得大概就是我們守陰村吧。”他們今天早晨從亂葬崗趕回來時天色尚早,而程松幾人回得只會比他們更早。徐陽舒能夠趕在所有人之前去祖宅走一個來回,足以見得此行耗費不了多長時間。
“你們快出去,快出去啊!!!——”所有靠近他身邊的人無一幸免,全都被沾上了滿身臟污。6號見狀,面上露出些許不悅。
義莊另一側,刀疤和程松不知在商討些什么,不時將視線朝這邊掃來。“你們不用動, 會有人來帶你們去祠堂的, 這也是村祭表演的一環。”
沿途遇到了幾組玩家,視線交匯之間神色都很緊繃,擠出看似友好的微笑,眼神卻一個勁的往秦非身上瞟。不要相信任何人。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林業沒有死,那么,他在昨晚遇到了些什么?
直到秦非在所有人的注目中一步步走下大巴、毫發無損地站在導游身旁揮了揮手,其他人這才陸續跟著一起下車。“但他當時消失得太快,我沒聽清他究竟說了什么。”宋天道。
“這里既沒有寫規則,也沒有寫提示。”秦非慢悠悠地開口道,“但我們可以先隨便試試,試試總沒錯。”
蕭霄臉色驟然唰白。明天還要再工作12個小時,后天也一樣。
青年輕笑著,雙眼望向空中虛無的一點,仿佛他敬愛的主就在那邊,正笑望著他。“我覺得,您家非常具有守陰村獨有的當地特色之美。”他由衷地感嘆。除此以外,在過去的200余次直播中,進入過地牢這張支線地圖的玩家也寥寥無幾。
……
秦非不知道談永是不是第一個被尸鬼捉住的人,也不知道談永是不是唯一一個。秦非嘖嘖稱奇。黃袍鬼速度未減,隱隱還有加快的趨勢,秦非全身上下的每一個運動細胞都被迫調用起來,以一種燃燒生命值的強度勉強躲避著黃袍鬼的追擊。
怎么突然就開始左右手互博了呢???秦非已經了解情況了。
自從刀疤被程松收編以后,剩下那幾人便隱隱有了以談永為先的意思。與此類似的畫面正在游廊的各個角落上演。上次秦非回到表世界時,因為房間里一直有人,鬼嬰就一直窩在角落。
秦非清俊的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不滿,與上午時禮貌溫和的模樣全然不同。但這種狀況在秦非身上就完全沒有發生。
玩家不能輕易指認鬼,因為一旦成功就會立馬進入到“殺死鬼”的第二環節。
那些四腳著地身型扭曲的東西,正在以一種雖緩慢卻聲勢浩大,甚至稱得上是摧枯拉朽的姿態漫卷而來。那天真是太嚇人了,他直到現在都還心有余悸。時間上同樣沒什么大問題。
NPC的聲音突然變了個調。
“快跑!!離這里越遠越好!”“你……”體驗世界的玩家們經驗不足,在恐懼的壓迫下通常會選擇謹慎行事,每一步都沿著規則設定好的道路行走,直至最終被規則吞噬。
作者感言
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