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受了點驚嚇外,孔思明毫發(fā)無傷。
秦非突然丟下這么大一個重磅炸彈,卻半點心理負(fù)擔(dān)也沒有,老神在在地走到一旁的花壇邊坐下,看起了單詞書。
但他體驗了一天,卻有點迷上這種能夠隱藏自己真實面目的感覺了——彌羊本來就是一個很愛披馬甲的人,否則也不會熱衷于頂著各式各樣的形象,在副本中四處作亂。
應(yīng)或還沒有看過這種怪物吃人,他開始不由自主地想象,假如要吃的話,它們會從他哪個部位先吃起?
秦非思思忖片刻,將一直倒吊在他身上偷懶的鬼嬰抓下來,揪著這小東西脖子后面的皮就往洞里塞。順著青年的身體,根根藤蔓迅速攀升、禁錮,將他牢牢捆縛住。要進(jìn)展示賽就要先通過預(yù)選賽,而起碼有一半以上玩家連預(yù)選賽的資格都拿不到。
光幕前的空地中,一個身上掛滿裝飾品的高級觀眾從虛空中倏忽然出現(xiàn),那張五官模糊的臉上毫不掩飾地流露出煩躁。彌羊順著秦非的視線望去,不免有些疑惑。這是個老虎玩家,和秦非在綠房間門口遇見的不是同一個人,兩人身上的衣服不一樣,虎頭上面的紋理也不同。
豬的眼睛處是被挖空的,有兩個拳頭大小的孔洞,是唯一能夠透出背后玩家真容的地方。
和臺子上這人手中握著的一模一樣。作為一支富有經(jīng)驗的團(tuán)隊,身上的裝備理應(yīng)更豐富才對。彌羊人都有點恍惚了, 伸出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臉。
毫無疑問,這是個NPC,五短身材,四肢和身體都格外粗壯。怒氣值高至臨界點?相比于這二人來說,秦非的心情卻要輕松愉快得多。
秦非早在最初時就意識到了,這些石膏雖然能夠變換位置和動作,可他們在自由移動的同時,必然也在受到著某種規(guī)則的約束。
“紅方一共有9分,我和林業(yè)2分,三途姐2分,你2分——”
彌羊:“?”“找來了,找來了。”老虎在那些人身后高聲道。
他帶著身后四人左穿右繞,在藍(lán)色的分支走廊里轉(zhuǎn)了三四個彎,最終停在一處分支走廊的盡頭。
就賭主播今天能不能說服他的NPC爸媽帶他上樓。秦非走過去,抬起腳尖輕輕踢了踢彌羊的腰:“喂。”
聞人的太陽穴一跳一跳。還好,只要不繼續(xù)往下掉就行。“萬一,這真的就只是一場單純的剪刀石頭布呢?”秦非道。
“菲菲不是偷偷藏了物資嗎?還有那個指引NPC,也被他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陶征一腳深一腳淺地走在臺階上, 滿臉都是恍惚。
“我懂了,他就是愛出風(fēng)頭吧!看他從一進(jìn)船艙就在瘋狂現(xiàn)眼。”沒有人能夠忍受自己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依舊背負(fù)秘密。他喃喃自語:“我們現(xiàn)在是死者了, 那其他人呢?”
這是他特意挑選的位置。“砰!”一聲巨響。孔思明抬頭,目眥欲裂,眼底寫滿恐懼!
R級對抗賽。好狠一個人!
秦非:“……”好殘暴啊僵尸王同志!!
這小子,有時候是真的有點邪門在身上。木屋里的那只雪怪就是周莉這件事情,秦非告訴他以后,他又告訴了黎明小隊的人。
月亮已經(jīng)高懸掛在了頭頂,太陽卻依舊垂在西方的天際線旁,一寸一寸,緩慢挪移著它金紅色的龐大身軀。
“別想那么多,我們先去找找吧。”青年神色淡淡,邁步向黑暗道路深處走去。在來到幼兒園的路上,兩人還曾相互鼓勵,無論能不能贏、能拿到多少分,都一定要努力在這個副本里茍到最后。見秦非抬眼看向他,陶征忙不迭地補充:“我保證聽話,您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在這座礁石中,一旦走錯路,等待著他們的,很可能就是萬劫不復(fù)。聞人黎明現(xiàn)在已經(jīng)覺得自己是個半條腿踏入棺材的活死人了。
雙手抱膝,嘟囔起來:“太可怕了……實在太可怕了……早知道,我們就不該在這里扎寨,不該在這里過夜,快走,我們必須快點離開這座山!!!”一步。
10秒。
……這里真的好黑。看蝴蝶神色不善,玩家們都不想上去現(xiàn)眼,各自拿了盒飯向屋內(nèi)走去。鬼蛛攻擊力很一般,唯一的技能就是像猴子一樣,在各個地方爬來爬去,最重要的是長得還非常難看。
秦非目光淡淡:“沒事,我都記住了。”然后他們就都收到了系統(tǒng)提示。
是人,還是別的東西?
蝴蝶皺起眉頭。如同鑰匙插進(jìn)鎖孔、齒輪相互嵌合。
作者感言
他們看著走廊正中那人,聽見他鄭重其事地繼續(x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