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回想起來,當(dāng)時的情況其實很是有幾分詭異。
“到了。”導(dǎo)游在大門前站定,喑啞的嗓音宛如某種失傳已久的咒語,“接下來大家即將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動之一,尸王宴。”秦非用一種看珍稀動物般的眼神看著他:“到底有什么可緊張的?”
華奇?zhèn)ゲ幻靼啄悄_步聲為何如此清晰,就像是在他的腦海深處響起。發(fā)生了這么恐怖的事,那些排隊的居民卻全程沒有半點反應(yīng),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們一個。竟然用如此風(fēng)輕云淡的語氣說出了這樣的話。
秦非并不知道,自己在不經(jīng)意之間錯失了一夜暴富的機會。
雖然他沒有回頭,但背后灼熱的視線如影隨形,令他全然無法忽略。不就是一塊板磚,至于嚇成這樣嗎??醫(yī)生猶豫了一下,他望著秦非清澈的淺色眼眸,開口道:“不要在里面待太久。”
可仔細(xì)去聽,那聲音卻又消失不見了。砰!村民們朝著大門的方向沖了過來,秦非站在通往大門的必經(jīng)之路上,眼看一個又一個人哭喊著從自己身體上沖了過去,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秦非微微頷首,站起身來:或許是因為這粗細(xì)的確與人的手腕十分相近。秦非接過她遞來的冊子,隨手拿起最頂上一本翻閱起來。
凌娜心念一動,抓住時機,在下一秒用盡全力掙脫開匕首的束縛,不要命般飛跑起來!它的小熊連體衣被弄臟了,現(xiàn)在換上了一件小黃鴨的衣服,衣服的兜帽做成了巨大的鴨子嘴巴形狀,看起來就像是被一只鴨子含在嘴里一樣,分外滑稽。
但,就憑對面那刻意偽裝自己的行事風(fēng)格來看,即使他看穿了一切,也極大概率不會將這信息公諸于眾。
秦非的臉都快要黑成炭了。安全離開副本的路都已經(jīng)鋪到了他腳下,傻子才會不配合。
從來都只信東方鬼不信西方神的道士先生,在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第一次發(fā)自內(nèi)心地進(jìn)行了一次禱告。
那些閑談的人并沒有提到公會高層們準(zhǔn)備怎么對付秦非。原本便已凌亂不堪的襯衣,這下徹底被撕成了爛抹布。什么??
鬼火和三途也都站了起來。秦非的后頸攀上一絲涼意。
他們想離開走廊往休息室去,卻在邁動腳步的那一瞬間迸發(fā)出了一聲聲咒罵。他看向秦非。但怎么連性別都錯亂了?
她還從來沒有在副本里被人這樣陰過!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只要能比那兩人提早一步到達(dá),他們找到可用線索的可能性就更大。徐陽舒懷抱著僅存的希望,望著面前這個他剛才還覺得是個天使的人:“我說了,你們能不能不要讓我一起跟去?”
“然后,主播就徹底完球了。”那個靈體的語調(diào)中有一絲無奈。……
某天,他意外進(jìn)入了規(guī)則類怪談直播。
秦非將鋼筆灌滿墨水,隨即開始埋頭苦寫。事已至此,說干就干。或許,這場奇怪的恐怖直播能夠影響人的精神?
圣嬰院的居住條件十分不錯,寢室共有24間,每一位備選的“圣嬰”都能擁有屬于自己的獨立臥室。
要眼睜睜看著秦非死嗎?她目光森然地望著秦非。那么,一小時和20分鐘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區(qū)別,同樣都遠(yuǎn)遠(yuǎn)不夠。
彈幕里的觀眾已經(jīng)快要急瘋了。鬼女撇撇嘴:“你聽不懂成語嗎?”秦非猛地扭頭看向房間另一側(cè),隊伍末端,最靠近右邊的凌娜已經(jīng)低聲開口,嗓音沙啞中帶著十足的緊張:“那邊也有一個。”
那漂亮的琥珀色眸底像是燃燒起一蓬簇亮的火焰,青年伸手,探向黑色的皮面。房間里有人!那就是他和其他玩家之間實力的參差。
這個叫秦非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林守英的地方?秦非皺起眉頭。“可是……”蕭霄后背緊貼在窗旁的墻壁上,用余光掃視著樓下的包圍圈。
鬼女漫不經(jīng)心的抬手,挑起鬢邊碎發(fā):“是我刻意屏蔽了他的聽覺。”“這次絕對不可能跑掉了。”
秦非的視線下移,落在了鬼女白皙中隱約泛著青紫的手上。在蕭霄驚恐交加的目光中,秦非不僅沒有帶著他逃跑,反而鄭重其事地向前邁進(jìn)了一步。
“有他們在的那個懲罰本名叫《詭異的爸爸媽媽》,我一共刷到過三次,每一次,被投放進(jìn)去的主播都沒能活過半個小時。”
他們嘴邊的笑意更深了,眼角唇畔的皺紋也跟著愈加深刻,將他們裝點得像是兩具沒有生氣的木偶。
陽光穿透玻璃落在地上,也是冰冷的。
秦非壓下心中細(xì)微的煩躁,面上絲毫不顯,柔聲開口道:“親愛的鬼女小姐,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問你。”“噓。”
原因無他。手一點要聽話的意思都沒有, 示威似的舞動了一下手指。
作者感言
“2號被帶走以后,就變成了那個可怕的樣子,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害死了14號才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