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住。搞得好像是自己在央求他似的,低三下四的。彌羊之所以能出名,就是因為他在去年的展示賽中,靠著自己的技能額外得到了許多隱藏的副本信息,把其他玩家溜得團團轉,很是出了一波風頭。
“尊敬的神父。”神父嘆了口氣。
“怎么回事?直播鏡頭怎么突然變成一堆雪花了?”在離王明明家不足百米外的廣場邊緣,秦非無意間抬頭,看見了一個外墻體被刷成五顏六色的建筑。
眾人臉色驀地一變,喜悅與緊張交織。
“主播怎么忽然停下了,我真的好急!!抬頭看看樓上啊,再不走快點,你的隊友就要都完蛋了!”幾道腳步沉重而凌亂地沖來,看守們正在一道道按順序打開囚房的門,語氣很沖地對屋里的人們吼道:副本一般不會提供完全無效的信息,秦非認為,那個死掉的人多半也是狼人社區里的居民。
所有觀眾喜歡的元素全都在里面匯聚。“反正就是不能和他搭話。”“救命啊,好奇死我了。”
磕磕巴巴,麻麻賴賴。“其實我已經告解完了,”他將盒子放回了原位,然后伸手拉了拉床單,用垂落的蕾絲邊緣將盒子掩蓋住。
難道12號還有別的通關計劃嗎?
秦非站在人群后方雙手抱臂,靜靜觀望著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林業吞了吞口水,蒼白的小臉上冷汗淋淋:“我可能知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見過他。”
“那好吧。”蕭霄嘆了口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不僅玩過游戲,還看過電影,里面那些無臉護士屬實是他的童年陰影了。戶籍管理中心就在F級生活區的入口前,幾人順著過渡空間步行了不久,便來到管理中心大門前。真的笑不出來。
不切實際的妄想被徹底打破。“你的名字掛到新人排行榜上去了,排在……”林業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地看著秦非,“排在榜一。”
他在沙坑旁踟躕良久,在安安老師徹底不耐煩之前,終于說出了他的答案。“笑死了, 主播到底什么屬性, 看到老鼠時眉頭皺得比他拿刀割人喉的時候還要緊。”混亂初發時,一定是最容易拿到人頭分的時候。
不是一般人看得起的。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大爺,說話時帶著點辨不清是哪里的鄉音,黑瘦佝僂,但看起來身子骨還算硬朗。
不過,秦非也并不是沒有對付他的辦法。這特么,是直接從中式恐怖跳躍到了美式恐怖嗎?
在如此高強的運動下, 秦非喉間很快涌起一股血腥氣,淡淡的鐵銹味在口腔中彌漫。門的背后一片漆黑,像是籠罩著一團漩渦, 將靠近那周邊的一切光亮都吸了進去似的。可下一秒,他的耳畔卻忽然傳來清晰的說話聲。
剛才回來的路上,他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盯著他們一樣,可等到秦非回頭,卻又什么人也沒有。
安安老師:?
他將蕭霄又向后扯遠了些,隨手抓起蕭霄剛才坐的那把椅子上的靠枕。秦非意識到,又一處重要的劇情節點要來了。秦非面不改色,微笑著回答:“我只是比較愛看柯南。”
玩家們似乎想到了什么,齊齊打了個寒戰。饒是秦非再如何鎮定,此刻也不免有一分呆滯。
但,活著的總比死的要好些。
他笑瞇瞇的、像是一只正在盤算著怎樣吃掉羊羔的大灰狼一樣,緩緩開口道。假如秦非沒有想錯的話,這個找東西的任務過程中是沒有死亡條件的。
自從一聲“砰”的巨響之后,告解廳外便再也沒有其他聲音傳來。
短發道:“對,一點預兆也沒有。”
可這幾人的神態卻與那些人迥然不同。宋天連忙答應下來,順著小男孩指的方向走了過去。他猛地深呼吸,在這個變了樣的祠堂腳下著火般奪路狂奔。
那道黑影拉長聲調吆喝著。已經換好清朝官服的青年面容安詳地仰臥于棺中,對著村長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問號好感度啊。
得救了。這一次,他果然看見了倒計時提示,隨著數字由一歸零,懸浮在半空中的計時器碎成了一顆顆粒子,消散在空氣中。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虛弱的人在走廊中艱難地挪動著身軀。
“這樣嗎。”他們身穿著和秦非在徐家祖宅中看到過的那些僵尸一樣的清朝官服,雙手直挺挺的抻向空中,手腕和腳踝上都綁著鈴鐺。無論是隨手順東西的本事,還是溜門撬鎖的本事,秦大佬看起來都不像是一般人啊。
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換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一間奇怪的屋子。”晚飯結束后,秦非、蕭霄、三途和鬼火又一次聚集在了秦非的臥室。秦非站在他背后,一臉無辜地抬頭望向他,身旁是已然敞開的門。
既然秦大佬這樣要求他,他就算狠狠勉強自己,也必須努力一下。
作者感言
在第一輪的四角游戲中,林業作為最后一角的選手,和凌娜并肩走向了秦非最開始所在的那個初始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