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久之前,這位新官上任的年輕神父吩咐他:“帶著我們在這里逛逛”。三途一愣:“什么意思?”“重金求購一雙沒有看過這個畫面的眼睛……”
可,一旦秦非進屋。良久,有靈體輕輕嘟囔著:“他怎么、怎么……”他沒有忘記,圣嬰院,是一間教堂。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他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電子合成的系統播報聲在他耳邊不間斷地響起,可他不懂這些數字意味著什么。
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D級廳門口的過道上,一個靈體攔住另一個靈體詢問道。
沙坑邊,其他小朋友已經全都躲了起來。一人一手在棺中僵持。而與此同時,直播鏡頭中,秦非正站在他溫暖又舒適的臥室里換衣服。
徐陽舒說完這些話后就郁郁寡歡地縮回了棺材里。
不得不說, 從徐家祖宅到門后世界, 再到義莊廂房。
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變成了一架可移動攝像機,視野隨著蘭姆不斷變化著。
秦非終于徹底明白這場無妄之災的來由。
幽幽冷風吹拂過他的臉頰,弄得他睫毛簌簌發癢。那就只可能是——他伸手握住脖子上那枚吊墜,骨形修長的漂亮手指在上面輕輕捻磨著。
祂說等他很久是什么意思?
的確,來參加直播,當然是要做任務的,除了做任務他們也沒什么別事的可干。
“其實我覺得,也不一定就是這樣吧。”“我親愛的孩子,你再想一想,你還有什么事忘記說的?”
刀疤無所謂地咧嘴一笑,沒有絲毫表示。
尸鬼們攻擊力強勁,行動速度也不慢,但或許是受到那一塊塊枯骨與滿身腐爛碎肉所擾,它們的動作并不算靈活。蕭霄將信將疑,這不是個本土湘西趕尸本嗎,怎么徐陽舒形容的鬼聽起來跟貞子似的?
眾人七嘴八舌地嚷著,急著去找柳樹卻又不敢走遠,只在小范圍內四下亂竄。變故發生的太過突然,尤其是經過秦非剛才在走廊上那一通胡攪蠻纏,三途的判斷能力已經原地宕機了。秦非也說不出這兩種類型到底哪一種更加可怕一點。
好在為了封印尸王,村祭的儀式感做得十分足,祭臺邊緣懸滿了桃木劍,玩家們總算不用赤手空拳對付那些尸鬼。
不知不覺間, 秦非的自來水粉絲竟然已經有了這么多。
他垂眸,琥珀色的瞳孔中滿是失落:“我還想和導游先生一起領略湘西的美景呢。”
“一,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到日出結束。”面對其他玩家的觀察打量,二人不見有絲毫回應,連眼珠都不帶轉一下,仿佛視野范圍內根本沒有人存在似的。
蕭霄雖然腦袋不好使了一點,但好歹沒有影響到身體機能,見秦非有了動作,立即閃身跟上。秦非伸手, 拍拍右邊僵尸的肩膀:“你是想說, 書在這扇門里?”“我聽說他有的時候會出去,去別的教堂,至于什么時候回來,沒有人清楚。”
“這真是新手玩家嗎?看上去簡直像老玩家跑來新人當中傳教的。”而11號神色恍惚。主播為了養好他的小隨從,一定費了很大心思吧?
牢房與牢房間隔的墻上懸掛著告示牌,上面繪制著紅色的感嘆號。
沒等秦非回答,蕭霄身旁的男人便搶先一步發了話。
鬼嬰仰頭瞪向秦非, 捏著拳頭揮舞了幾下, 十分不滿意的模樣。蕭霄那個被關在第一間囚室里的人, 似乎是曾有過一面之緣的0號囚徒。
假如將他放在這里不管,而他自己躲起來的話,0號看到24號,又是否會……他實在很難相信眼前這個傻得冒泡的新人能有這種本事。無人應答。
終于,一只手從后面按上了她的肩膀。青年眨眨眼,琥珀色的眸子清潤見底,不見絲毫陰霾,語氣親切而友善:“導游您吃了沒?吃的什么?咱們今天什么時候開飯吶?”
桌前的村民們一言不發,垂眸安靜地凝視著面前的餐具,無論聲音還是眼神都沒有絲毫交流。“這個我也不清楚。”神父道,“蘭姆病了,需要接受治療。他不怎么待在地牢里。”
事情發展到這里,已經很明顯出了問題。
“主播醒了!快回來快回來。”不知為何,秦非忽然感覺到一陣極劇濃烈的不安,這不安毫無來由,他迅速轉身,低聲呵道:秦非不相信這個副本的解法只有單一的“相互屠殺+告密”這么簡單。
作者感言
假如真的到了那里,6號興許也就會收了參與混戰的念頭,一門心思地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