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終于給了它一點面子,抬起頭來。一路走來,他們已經(jīng)途經(jīng)過無數(shù)道相同的門,這些門無一例外全部緊鎖著。然而來不及了,壯漢的手已然搭上了司機的肩膀。
而且來的人竟然還是……隔著F區(qū)層層疊疊的破敗屋舍,三途的眼底閃過一絲忌憚。
區(qū)別僅此而已。“說起來也是湊巧,10號和12號,這兩個副本中最特殊的人設(shè),這次竟然湊到一塊兒去了。”無論是老板夫婦還是門口排隊的居民們,神色都輕松自如。時不時交談幾句天氣或孩子的學(xué)業(yè)。
兩個人守在了隊尾,兩個人守在門前,其他幾人則進入大廳內(nèi)部,分散在柜臺和排行榜前。
為什么還是不能動手???
這會令他非常沒有安全感,每一次呼吸間,都帶著仿佛正在被人窺伺的難熬。他已經(jīng)稍微習(xí)慣了這種冰涼黏膩的觸感,能夠把這個血肉模糊的小東西和大鼻涕蟲區(qū)分開了,面對鬼嬰時也就沒有那么抵觸。
后面被擠開的玩家們齊齊一愣。四肢都被鐵鎖和緊緊捆縛,秦非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像是一只被捆在木板上的可憐的羊羔,隨時等待著頭頂屠刀的降臨。
從棺材中爬起的秦非發(fā)現(xiàn),鬼嬰似乎不見了。
這如何叫人不心情激蕩!“唉,沒勁,浪費我看了這么久的時間!我還是切到那個新玩家的視角去吧……”
神父抬頭看向秦非。全是些沒有任何指向性的廢話。
假如說對面那人在副本中是如魚得水自己,自己則就像是旱鴨子掉進了魚塘,一舉一動都是胡來。
鬼火一愣。
“進去吧,孩子,先進行告解,然后神父有話要吩咐你,是關(guān)唱詩班的事。”“湘西趕尸——生人回避——”
“如果我們成功毀掉了今年的村祭。”秦非道,“這個村子也會一起被毀掉嗎?”
在1號看來, 2號當(dāng)時明明是在追他和另兩個玩家,可12號一出現(xiàn), 2號立刻轉(zhuǎn)變了目標(biāo)。
徐陽舒終于睜開了眼,苦笑著看向秦非。而秦非則在聽見“階梯”二字時,眼睛倏地亮起。只是還有一點,秦非不太明白。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先走了,凌晨之后我再過來。”
彈幕界面就像是和他失聯(lián)了一樣。啊不是??為什么會這樣?
可他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木質(zhì)門扇緩緩閉合,發(fā)出刺耳的吱嘎聲。紅色的門,規(guī)則嚴令禁止玩家入內(nèi)。
林業(yè)不想死。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可12號口中描繪的那幅畫面,也的確調(diào)動起了他血液中的興奮因子。
話音落,屋內(nèi)一片靜默。
“怎么離開?”他眼巴巴地看著秦非。“可是林守英不一樣。”且不說他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去完成那任務(wù),就算他真的狠下心來自薦枕席,又有誰會接受呢?
不得不說,不愧是大公會的獵頭。
徐陽舒的話音落下的一瞬間,玩家們的目光頓時齊齊閃了閃。
什么漂亮老婆,什么難得一見的消滅污染源的計劃,什么圣嬰院副本開播以來最高劇情解鎖度。這個封印鬼嬰的封條原來這么厲害?
秦非抬眼,向道路兩旁的棚屋中望去。林業(yè)吞了吞口水,蒼白的小臉上冷汗淋淋:“我可能知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見過他。”
——不就是水果刀嗎?
“我們也要跑嗎?”林業(yè)望著眼前的亂象,一時間不知所措。
主播那邊肯定什么也看不見,一片空白,但他就像是能讀心一樣,和觀眾們無縫交流起來。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會塞牙縫,形容的大約就是這種狀況。
光幕中,義莊內(nèi)的玩家們均是一臉凝重。當(dāng)然也就沒能帶觀眾們參觀外面的小區(qū)。層出不窮的騷..話像海浪一樣撲面而來,差點把秦非的視野完全淹沒。
作者感言
總不至于要讓他來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