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外,整座祠堂漆黑一片。秦非那么仔細的人,根本不可能像他一樣忽略副本規則,只可能是故意的。黑影高聲吟唱著《正氣歌》,闊步向前。
她動不了了。
“那你改成什么啦?”之后發生的一切就如秦非所料。
說起來,在進入副本以前,雖然秦非的大多數時間都用在了警局的犯罪心理側寫和咨詢上。眾人心思各異,但,神色最為緊張的明顯還是14號玩家。
從副本里出來后,林業還去垃圾站找過阿姨,可僅僅一天的功夫,垃圾站里就已經換了個人。仔細看去,背后的窗欞卻并沒有打開,緊閉的木質窗框被紙錢貼住,就連窗縫都被糊得死死的。
玩家們在這里所受到的待遇,和那些囚牢中的囚徒們,本質上并沒有任何區別。“你也想試試嗎?”
蘭姆不情不愿地站了起來。“或許他們是成功離開了吧。”
這種自己入土以后就成天想著帶走其他人的家伙……蕭霄只能祈禱,希望他的親戚當中千萬別有這樣的人。鬼女死的那年17歲,年紀輕輕便夭折在了外地,父母在幾年前也已故去,唯一的親眷便是年僅三歲的幼弟。身后,幾人看見蕭霄那副急不可耐樣子,都不由得笑出了聲。
保險起見,最好還是先了解一下這個幼兒園所涉及的背景故事。
而不遠處,秦非卻陷入了一個比較尷尬的境地。他將那本最寶貴的書冊留在老宅,是希望今后某一日,有緣的子孫后代能夠再度踏足這片土地,將這門手藝撿起來。
棺材作為副本中唯一的安全屋,假如本身就是一個騙局,那玩家們的處境未免也太過于被動了。
秦非點了點頭:“整個煉尸的過程要花六小時,我們必須在天黑前完成。”
林業皺了皺鼻子,按下心中絲絲縷縷冒出的恐懼。他不由得焦躁起來。進門前的那一瞬間,他的身型卻忽然頓住了。
秦非半跪在地。
!!!!
所以秦非拔腿就跑。他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什么恐怖的怪物。
……【小秦-已黑化】并不是因為他被那個看不見的蕭霄所打動了。
沾染了很多的深色污漬,一塊一塊的,粘在他的衣服和皮膚上。他輕柔的笑意誠摯又懇切。
昨天一整天粒米未進,眾人餓狼撲食般沖向竹籃。有人焦急地伸手去搶食物,有人面色凝重地望著籃子,仿佛在思考著什么,但也有人依舊瑟縮在人群后頭。那老玩家晦氣地對著空氣啐了一口,懶得再搭理他。
程松只能根據這條線索字面上的含義,去向村長了解情況。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秦非以外,都在F區待過。但這扇側門,無論三途還是蕭霄,卻都沒有絲毫印象。
他正盯著自己的手。
光線昏暗,人跡罕至,算得上一處說悄悄話的好地方。他這樣說著,自己也覺得自己抱大腿的意圖太過明顯,臉上浮現出兩團十分顯眼的紅暈,像是兩團高原紅似的。秦非抬起頭來。
剛才來時還不見半個人影,天黑以后村子里倒是熱鬧上不少,村民們從屋內出來,沿街行走、交談、晾曬著衣物,從遍地紙錢上神色木訥地踩過。但這座祠堂的祭臺上,幾個靈牌上鐫刻的卻都是完全不同姓的名字。
秦非:“?”秦非微微側過臉,一張腐爛得沒了人樣的嬰兒面孔出現在視野中,眼珠突出,皮膚青紫中還帶著星星點點的尸斑,丑陋的小臉和秦非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蕭霄跟著走了進來,鬼嬰在里面爬來爬去,整整一分鐘過去,什么也沒有發生。
秦非站起身,觀察起告解廳中的情況。但若是要走,排行榜上的共享位置近在咫尺,追兵們也很快就會發現。
這小孩現在一個人出行,也不知道會遇到些什么。他先前一直覺得,三途和鬼火組隊進副本,應該是三途占主導地位。
有修女在前, 大家暫時都不敢開口說話——誰知道會不會被判定成扣分項?……難道他們不分性別?像三途這樣的人,若是想趁此機會拿個4~8分,絕對不成問題。
則恰恰意味著‘表里世界翻轉’。秦非剛一打開房間門,鬼嬰就忙不迭地撲進了他的懷里。
秦非回過頭看了一眼依舊趴在他肩膀上啃腳的小玩意,心里實在很難將它和“大鬼”、“厲鬼”之類的代名詞聯系起來。秦非:?不知怎么的,僅僅是看著秦非這副古井無波的模樣,蕭霄心里就安定了不少。
薛驚奇站在人群最前拍了拍手:“對,大家這樣就非常好,獨木難成林。下午時我們依舊可以分組探索,晚上再來交流訊息。”
作者感言
規則只說看見怪物要裝作沒看見,但誰知道判定標準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