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體直接傻眼。“我是……鬼?”
“呼、呼——”蕭霄打岔道:“用不著說什么謝不謝的,你就說,你們可以配合嗎?”
在副本外的真實世界中,為了解決自己突然出現異常的情緒問題,秦非曾經嘗試過無數次此類的心理治療。“算你贏了。”鬼女疲憊地收回左手。
秦非就是有這樣一種魔力,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每次開口時的神態都太過認真,就算是這么離譜的事從他的口中說出,都會令人不由自主地想“他說的大概就是真的吧”?甚至,蕭霄在規則中心城閑聽八卦時曾了解到,其中有不少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第二日太陽升起時,青面獠牙的僵尸們再度化作一具具不會動彈的尸體。
這個技能對個人來說,效用其實并不大,充其量僅僅能夠成為一個讓鬼火抱大腿的風向標。就在秦非的臉出現在門前的瞬間,王爸爸和王媽媽臉上的笑意越加深刻了。秦非瞳孔緊縮,后脊直發涼。
在眾目睽睽之下,它們雙手前抻,長長的青紫色舌頭垂落下來。蜂擁而至的靈體觀眾們就像冬季海洋中洄游的魚群,從2樓往下看,密密麻麻的頭擠滿了大廳的各個角落。
這個平日里永遠高高在上、只會用鼻孔看低階玩家們的NPC,如今正腆著一臉笑站在秦非旁邊,好聲好氣地向他詢問著雞毛蒜皮的事情。
哦,他就知道!那些西方電影里好像的確都是這么演的。
有時候, 泯然眾人也是一種優質的保護色。第8章 夜游守陰村06
雙馬尾在心里暗罵了句晦氣。
蕭霄伸手,輕輕肘了秦非一下,用氣音悄聲道:“你看,那邊有人過來了。”“天……亮了?”蕭霄伸手, 五指穿過乳白色的濃霧,神色有些許恍惚。而系統播報聲也將眾多玩家從房中引了出來。
他的肚子就像是一個異次元黑洞,聯通著另外一個世界,如果不是周圍的墻壁和地板建造得還算結實,秦非能確定,這東西絕對會連地皮一起啃掉。規則世界的夜晚,通常意味著危機與死亡。秦非當然不會自爆家門,說出血修女是自己引到地面上來的事實。
短發道:“對,一點預兆也沒有。”
它一定是被這個氣人的家伙弄得耳朵都不好使了。
“這玩意怎么一點用都沒有?!”秦非跳上床板,躲過一記迎面而來的襲擊,還順手拽了把差點被僵尸撕成碎片的徐陽舒。
秦非的臉黑的像是抹了一層鍋底灰,他試探著想要向前。有老玩家見狀忍不住回頭,用一種介乎于嘲諷與勸告之間的語氣道:“老大爺,你可別鬧了,快去找找線索吧。到時候摸不清游戲的規則,第一個死的就是你。”蕭霄上前幾步,望著秦非,不好意思地摸著后腦勺:“還好找到你了,那走廊上真的好嚇人……”
從兩人的對話中,秦非得知,這個女人似乎是蘭姆的媽媽。眾人盯著那白影消失在走廊盡頭,臉色沉了下來。
難道他在這個副本中,是什么天選之子嗎?孫守義最不擅長的就是猜謎,皺眉道:“要不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秦非開始小幅度地扭動四肢,嘗試著在看不見的角度下,憑借感覺摸清那些機關和鎖鏈的捆綁方式。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在訂票的頁面看到了一則廣告。”又是一聲。陽光穿透窗戶落入室內,秦非抬起頭,看見細小的微塵在空中輕快地舞動。
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熟悉的系統提示女聲在秦非耳畔響起。不知不覺間,她似乎已經將這個和他們并不算太熟悉、甚至帶著一點點敵對意味的年輕人當做了副本中的某種風向標。
愿意為他生,為他死,為他踏足任何危險。秦非心下稍定。他的雙腳被鎖鏈牢牢捆住,鎖鏈下方還墜著沉重的鐵球。
秦非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臥室里的床上。這份危險并不單純指向12號玩家本身,而是指向全體其他玩家。
有老玩家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些不太貴重的備用衣物之類,放在床上當做標記。也有人將被子鋪開,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其實還有一個地方,是最適合停尸的。”
臥室則是最簡單的,隨時都可以去,等到晚上睡覺前順勢翻找翻找也不遲。
這是系統的障眼法。那像是破爛的魚皮一樣的眼皮緩慢地掀了起來,瞳孔緩緩,轉向秦非所在的方向。
“它們怎么跑得這么快!”林業叫苦不迭,他手里拿著符,可卻根本近不了僵尸的身,對方的動作太過靈活,他全然不是它的對手。
他將那東西抱在懷里,用和艾拉抱孩子一樣的姿勢,裝模作樣地輕輕拍打了它幾下:“這么看來,我家孩子要大一些呢,馬上就滿兩周歲了。”秦非當然不會自爆家門,說出血修女是自己引到地面上來的事實。薛驚奇卻覺得有些不對。
蕭霄以前也沒發現,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
沒有時間和小桑干耗了,宋天只能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找。
“呸呸呸,不要說不吉利的話!”厚重到快要凝結成水跡的霧將視線淹沒,一路走來一個村民也沒有遇見,整座村莊安靜得像是一片死地。1號玩家坐在2號玩家身邊,和秦非一樣,他也正低著頭四處打量,兩人視線交錯,而后飛快分開。
作者感言
這個叫秦非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林守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