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收回視線。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誰知道他會不會整點什么幺蛾子?
蕭霄愕然:“善堂是玩家工會,你不知道?”
可是,出乎眾人意料的事很快發生了。
未等秦非回答,系統飛快接話:那是一個有著一張和秦非同樣臉龐的男人, 他的身后攏著一對巨大的黑色羽翼, 黑色的高領罩袍將他的下頜弧線映襯得格外凌厲,暗紅色的惡魔角邪肆而魅惑。他伸出手,掌心擺著那個修女發給玩家們的圣母抱嬰掛墜。
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環境相對也比較干凈,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只是可憐了徐陽舒,嚇得差點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光幕中,少年的額頭冷汗涔涔。14號的眼底這才像是突然聚了光。秦非沒有忘記,大巴上的廣播守則第四條:切勿攻擊村民!
“我很會打掃衛生的,不信你看,那張桌子我擦的多干凈。”秦非甚至有點懷疑,或許他也不是人,而是別的什么東西。
三途訝異地望了林業一眼。看著青年臉上猶疑不定的表情,她的心中很是滿意。
“系統bug了嗎?臥槽,雖然我知道系統肯定沒有bug,但我還是忍不住要問,系統bug了嗎!!”
那——對于他們二人來說,秦非剛才所說的自然是一個字也不值得信的。
三三兩兩的身影從臥室挪進餐廳,這次沒人有力氣再作妖了。
秦非:“……”變得更容易說服。再說,這可不是什么信不信得過的問題。
這樣看來,若是在表世界被殺死,或是在里世界因為掛墜滿了、精神崩潰而異化,都會導致里人格的出現。秦非并不知道光幕另一側,正有一群人對他進行著良心的人審判,他靜靜站在那里,神態純良得要命,活脫脫就是一個傻傻的年輕背包客。
面對修女毒蛇般的眼神,他的鼻翼翕動著,喉間傳來令人動容的共鳴:“來吧,不要以為我會害怕!”“12號,你最好趕緊想一想,你要怎么辦吧。”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憐憫,就好像他已經勝券在握,已經站在了成功的最高峰上,俯視著底下正在做無用功的跳梁小丑。
囚徒們放風時雖然能夠在游廊中隨意地行走,但他們的腳上帶著鐵鎖與鐐銬。他一邊說著一邊邁步跨入禮堂內。
“但每逢深夜,我的心中總有一個聲音不斷引誘著我,去偷竊某樣東西。”林業愕然抬頭,在夜色中,他看見一張清雋的側臉。“不要碰倒祠堂中的東西!”
但總有人按耐不住自己的僥幸心理。
而這恰恰可以說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青年幾步行至柳樹旁,彎腰撿起地上的鐵鏟,握在手中掂了掂,隨即調轉鏟頭插進地里,一鏟一鏟掘起碑后的土來。丈夫負責攤煎餅,妻子責負責煎油條、糖糕和打豆腐腦。
秦非站起身,在瞬息之間已然規劃出了一條最適合逃命的路線,趁著地面上的追兵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手拉著林業,朝亂葬崗內石碑最密集的區域猛沖了過去!對面沙發上,四個人就那樣目瞪口呆地看著秦非和NPC閑話家常,你來我往之間已經將關系籠絡得無比熟稔。“你來了。”醫生的聲音從鳥嘴面罩后傳出,伴隨著些許金屬的嗡鳴。
他們和那女人一樣長著棕灰色的頭發,身量高大,皮膚粗糙,看起來和蘭姆簡直不像是一個人種。
“我以我的信仰、尊嚴與人格擔保, 事實絕非如你所說的那樣!”但——秦非挑眉,似乎對蕭霄的疑問感到很不解。
黛拉修女深受感動,連連點頭:“我這就送您回去!”他頓了頓,問出一個此刻所有人都在思考的問題:“所以,為什么這家人門口掛著的紙錢是紅的?”“剛才有人追我,我一不小心就跑到這里來了,后面我和你一起走吧?”
放眼望去仍舊只是一連串的“老婆老婆老婆”。“11號,他也看到了。”
光幕那一側,被斷言“不可能”的秦非正攻略導游攻略得風生水起。找不到秦非沒什么要緊被送進山村的游客們。
無論是老板夫婦還是門口排隊的居民們,神色都輕松自如。時不時交談幾句天氣或孩子的學業。
——要不, 那個排行榜上其他的人怎么都把自己的信息隱藏起來了呢?他既不是玩家,也不是鬼女那樣對規則世界的內幕有著一定認知的高級boss,因此他完全不明白,眼前這群行事膽大妄為的人,怎么突然間對墻上這張亂七八糟的紙條這么在意。
經歷過幾輪加持后san值已經漲到120+并且完全不會往下掉的秦非:“……”說到這里,程松的眉頭皺了一下。秦非加重腳步,提示他們自己過來了。
這個世界的規則,出現了。午餐費三天一收,一次需要上繳30元,薛驚奇安排了一男一女兩個玩家在旁邊登記和收款,自己則又回到了白板前面。
不如相信自己!秦非臉都綠了,這小家伙還真不愧是沒良心的典范,進門之前還在和他親親貼貼膩味個沒完,親姐一出現,立馬就把他拋到了腦后。秦非用余光看見蕭霄蠕動著嘴唇,無聲地說了一句話,看口型好像是……
屋內的黑暗很快如潮水般退去,出現在秦非眼前的一切陌生又熟悉。可告解廳外的兩人卻宛若見了鬼,眼睛瞪得像鵝蛋,脊背浮起一陣惡寒。秦非皺起眉頭。
作者感言
“大勝利!死者陣營的大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