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心下一沉。秦非垂眸道:“還記得進門前我說過的嗎?進入門內后,我們或許會回到過去的守陰村。”蕭霄眼前天旋地轉。
隨即,在宋天驚恐的注視下,他原本無比鮮活的身體開始慢慢變扁、變薄,薄得像一張紙一樣。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
萬一那些玩家怒了,把他們像4號一樣鎖在臥室里,那該怎么辦才好?
“主播好寵哦!”林業聽懂了秦非的意思。這個家伙, 能從副本開始時一直裝死到現在,肯定不是什么能隨便糊弄的傻子。
終于,三途的神色一定。神父又一次觸碰到板磚表面。他和6號之前完全沒接觸過,會暴露自己的行蹤,是因為他真的驚慌失措到失去了理智。
高階靈體搖了搖頭:“我不覺得徐陽舒能有這種本事。”包裹著肌肉的黏膜冰涼濡濕,貼在秦非耳廓上,激得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秦非就這樣看著林守英在自己面前吐了一遍又一遍,偏偏每次都不長記性。
徐陽舒愣在原地發呆的功夫,人早已被孫守義揪著一把甩到了角落:“躲好!”假如按照秦非進副本之前的身體狀況,咳嗽成這樣他大概已經進醫院了。要是這群人以后知道了他們現在面對的完全不是什么指引npc, 僅僅只是一個故弄玄虛的玩家的話……
很顯然,眼前這個npc知道的絕對不少,眾人還想再從他口中撬出些別的信息來,可任憑玩家們使出渾身解數,npc老人就是一副拒絕配合的模樣。畢竟,守陰村里的這些村民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普通人,即使再怎么學藝不精,要找起幾具僵尸還不是信手拈來嗎?血嗎?
右邊僵尸的骨頭還挺硬,雖被鬼嬰的符咒制住了,卻明顯還很不服氣,不知為何,秦非居然從它一直沒有眼珠子的眼睛里看出一股正在翻白眼的味道來。
既然如此,那么門的那一頭,便應該是——可是三途河在冥府界內,根本不是活人能夠踏足的地方。青年挑起半邊眉毛:“我為什么要同意……所以你為什么不染黃毛?”
三途還是有些懷疑。可這次。
兩個修女大概是被這煙霧彈弄得愣住了,電鋸刮擦墻壁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巨大的光幕中,在距離秦非不到半米遠的地方,本場直播關注熱度第二的玩家三途已經快要被氣瘋了。
系統和鬼女口中的‘祂’,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們認知中那樣是一體的。門的另一頭一片漆黑。0號自說自話地笑了起來。
在一開始,秦非同樣也遭受了副本的蒙蔽。對啊!
秦非的直播間因為在線觀看人數太多而被破格上了推薦,足以證實他的直播內容非常吸引人。
僅僅這么短的時間過去,這扇門的異狀已然肉眼可見地又變多了一點。虛掩的車門被推開,面色灰白的導游一如前兩日那樣,動作僵硬地走了進來。因為原本的直播畫質就已經很不錯了。
但那些僵尸卻并沒有對他們怎么樣。“8號的確是蘭姆的囚室。”
顛倒黑白,但又沒有完全顛倒。
秦非腦海中對于徐陽舒的印象停滯在了禮堂中的那頓晚餐。不過。“這里可是往期直播時的死亡重災區,主播這都能躲過,說不定真的能從門里出去。”
秦非總覺得導游就像個事先上好程序的發條人,一旦玩家們不按照他的預想行事,他就卡殼了。醫生卻搖了搖頭:“不。”
這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規則一說了,迷宮中所有建材均為普通磚石,所以那異變的墻面顯然是危險的。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昭示著王明明家的異常之處,醒目到就像有人拿著放大鏡懟在秦非眼前一樣,根本不容忽略。
“他們看起來好像我們前幾天,在村口看見的那個……”林業用幾不可聞的氣聲說著,仿佛生怕驚醒什么似的。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倒不如他這樣光明正大地講出來,還能給那些傻兮兮洗干凈脖子待宰的小羊羔——譬如蕭霄這樣的傻蛋提個醒。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對了。”鬼火弱弱地舉起手,“我還有一個問題,如果我們身上的錢花完了要怎么辦?”
因此在此之前,并沒有人將導游的異樣行為與秦非的技能聯想到一起。見對方囫圇個地站在過道中,看起來一臉懵的模樣,身上不見傷口,秦非放下心來。
蕭霄神色凝重:“我們應該是進入了某種特殊空間。”
顯然他們就是在找眼前的青年。之前在副本中一直對老玩家們表現出的信賴甚至是攀附的新手們,這次天黑外出,居然沒有一個人試圖向他們遞出橄欖枝。
秦非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迷宮吞噬了他可憐的道長朋友。只有秦非依舊平靜,甚至還能心平氣和地同導游說上一句:“伙食不錯。”
“但……”徐陽舒打了個寒戰,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經歷一般,“那里,鬧鬼。”屋子里全是鬼,他不跑,難道等著那些會把他抓住當飼料嗎?秦非和蕭霄出去的時候, 活動區中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你們離開過渡空間以后,首先要先去規則主城的戶籍管理中心,用自己拿到的這張積分卡做一個主播身份登記。”輕飄飄的一句話, 成功讓蕭霄和觀眾都沉默了。“你也是新手媽媽嗎?”她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渴望。
已經過去好幾秒鐘,既然這東西還沒有要出來的意思,那就說明,他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的。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
作者感言
陶征很有自知之明,他在小黑屋里被關了一整天,對外面的形式沒有半分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