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里……嗎?從昨天進村開始,玩家們遇到的所有村民幾乎全是上了年紀的爺爺奶奶,哪怕是最年輕的人看上去起碼也有四五十歲,小孩和嬰兒更是一個都沒見過。假如他死了,這些秘密就只能和尸鬼一起,被永久地埋葬在這片亂站崗之下了。
說著,老人伸手指向另一戶,“那家,五個月前死了男人,現在就剩下一個寡婦。”
身下的皮質沙發柔軟,蕭霄大半個身子都陷了進去。在副本中奔波兩天的疲憊得到舒緩, 整個人從腳后跟到大腦都變得懶洋洋的。
“如果你想的是通過告密攢齊24分,那么,我可以提醒你一下。”油鍋里的玩家死相實在太慘了,大多數人都不想再看第二眼。
但不得不說,秦非提出的的確已經是最優解了。晚飯結束后,秦非、蕭霄、三途和鬼火又一次聚集在了秦非的臥室。不僅拒絕了三途,他甚至又向三途他們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我需要你們幫忙。”
她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幾瓶補充san值的藥水灌了下去,又遞給鬼火幾瓶——雖然這只能算是杯水車薪。秦非頷首。兩人一言不發,瞪眼望著身前空地,打眼一看與常人無異,可若仔細觀察便能發現,他們的神情都十分木然,面色青白,眼圈紫黑,嘴唇也毫無血色。
蕭霄被秦非突如其來的專業性給驚到了:“大佬,你、你之前不是說,你進副本前是干社工的嗎……”那種從直播一開始就漫溢在眾人鼻端的腐臭味在這一刻變得格外清晰,熏得人幾欲作嘔。
“所以呢,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眾人紛紛詢問。它被前面三棟排列整齊的樓棟遮擋著,平日鮮少有人出入,大門連鎖都不上,被E區工作人員當做閑置的雜物間使用。
——要吃的話她早吃了,不會費這么大干戈在這里和他浪費口水。
假如是副本的話……刀疤望著秦非細膩蒼白卻異常精致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垂涎,他握著匕首的手高高揚起,眸中狂熱之意盡顯。說著她抬起左手, 五指虛虛一握,一股相當強烈的力道當即從她的掌心傳來,秦非就像是一塊遇見了吸鐵石的廢鐵,砰地一下將自己脆弱纖長的脖子送進了鬼女的手中。
這一次的系統機械女聲依舊毫無感情地播報出了觀眾們都難以相信的事實。這一切究竟是何緣故?
“啪!”“看起來真的很奇怪。”“到了,傳教士先生。”
……“靠靠靠,主播牛逼!容我說一句,主播真的牛逼!”
“系統你弄清楚一點,直播要嚇的是主播不是觀眾好嗎!”“玩家秦非對積分核算結果是否還有其他疑義?”那些人要怎么通過一個虛無飄渺的名字找到他,林業又是怎么確定,這個小秦就是秦非呢?
然后,秦非就看見鬼女頭上的好感度條動了一下。他望著秦非,目光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審視:“你有什么事?”靈體觀眾們繳納那么高昂的服務費,能夠看到的劇情卻只有那么一丁點。
想到這里,蕭霄不由得惴惴不安起來,壓低聲音湊到秦非耳畔:“秦大佬,咱們這樣,萬一它一會兒發現了……”那些客戶們的心理問題千奇百怪,在治療過程中,時常需要進行一些模擬治療,為此秦非扮演過各種角色。
“你確定任平在指認完老板是鬼之后,腦袋突然就掉了?”薛驚奇又確認了一遍。秦非望向他,面上帶著毫不掩飾的憂色。
她神秘兮兮地沖秦非擠了擠眼睛:“告解廳我已經修好了,您隨時可以過去。”秦非:“喲?”
走?
“不要跑,我親愛的小羊。”它將手中的佛塵作為武器,把沿路它遇到的每一個村民高高卷上天,再重重地摔落在地。
只能像是一條被鐵鏈鎖住了脖子的狗一樣,老老實實蹲坐在原地。那態度比起之前在其他囚室時好了不知多少。他們壓根就沒發現秦非又回到原處了,還以為他走過那個拐角,腦子忽然犯了糊涂。
整個大廳中的氣氛無比緊張。這話題轉變的生硬卻十分有效, 鬼火忍不住開口追問道:“什么東西?”秦非終于抬眼,不解地望著前方亂象。
為什么?但不知為什么,撒旦就是有一種被對方狠狠羞辱了的感覺。秦非覺得,哪怕世界末日現在降臨在了圣嬰院,喪尸挖開蕭霄的腦子,都要“呸”一聲然后晦氣地走開。
這片被秦非捧在手心里的苔蘚上,那些灰白色的東西并不是霉菌或灰塵。算不上好看也算不上丑,屬于那種扔進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類型。所以他在游戲過程中稍微作死一些也沒事。
“大概,可以解釋這里的村民為什么要每年按時舉辦村祭。”
……
其他人還以為他在摸魚,沒有人留意這邊的動靜。總比去偷內褲要好得多得多。
什么情況?眾人面面相覷。
在副本中絕大多數時候,1+1的威力都遠遠大于二。
可是,出乎眾人意料的事很快發生了。
作者感言
于是所有仇恨都找到了出口,他不假思索,沖上去就踹了那條狗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