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繼續追問,他瞥了一眼墻面。就在秦非轉身往回走的同時,D級大廳的光幕前,一個靈體正緊盯著正在直播的畫面。
沒有人看見那死狀凄慘的尸體。鞭痕、刀傷、炭火灼燒的痕跡……“秦、嘔……秦大佬!!”
但上次進入圣嬰院后,卻只有兩個人成功離開了。
秦非的眉頭瞬間皺緊。僅憑容貌就斷定一個人的性取向是不是太武斷了??
蕭霄和林業不約而同地緊張起來。距離秦非最近的那扇牢門發出一聲巨響。秦非腦海中對于徐陽舒的印象停滯在了禮堂中的那頓晚餐。
但他有些猶豫,不知道是否該問出口。他當然很不滿意自己撫摸到的那張“臉”。每個副本中都存在著一個污染源,他可能是一朵花,一棵樹,一個人,甚至一段記憶。
秦非“唔”了聲,終于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心滿意足。看守所?
這個他還不至于忘記。四只黑洞洞的眼睛仿若無機質的玻璃球,就那樣直勾勾地向秦非望了過來。
按理說他本應該去找服務大廳的工作人員詢問,可第六感卻在冥冥之中告訴他,哪里有點不太對勁。顯而易見,在這支玩家隊伍中,已經有人被神像盯上了。
可,已經來不及了。
“臥槽!”
秦非是車上最先清醒過來的人,此時同行的其他乘客都還陷在昏迷當中。玩家們不約而同地頓住腳步,盯著那紅色的紙錢串觀察起來。看見蕭霄一臉羞慚地低下頭去,秦非笑了笑,將酒瓶歸回原位。
“別裝了。”青年斜倚在掀開的棺木前,眼神中似笑非笑,他一手撐在棺壁上,將棺木內那人的神色盡覽。
“這是低級靈光蠟燭。”蕭霄向林業和凌娜解釋道,“有一定的驅魔效果,在中式本和西式本中都可以生效。”凌娜驚魂未定,抬眼看清面前的人時,卻不由得有些意外。雖然不知道名字。
……秦非使勁壓住自己意圖上翹的嘴角:“沒有,你說得很好,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神父的意見。”
“啊!!!!”
但他有些猶豫,不知道是否該問出口。孫守義上前兩步,抬手推動義莊大門:“先進去再說吧。”“秦非。”
靈體說到這里,氣得咯吱咯吱直咬牙。“我也沒有看見他是怎么死的。”“這個我也不清楚。”神父道,“蘭姆病了,需要接受治療。他不怎么待在地牢里。”
年輕的神父呢喃著,一直以來遮蔽在眼前的迷障如同撥云見月,豁然開朗。
他忽然覺得,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好像還挺酷?
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鬼手竟然用指甲在棺材上刻下了一行字。修女的語氣有些疲憊,她掰著手指頭數道:
白癡不知道,白癡不說話, 白癡心疼地抱住自己。否則,儀式就會失敗。10號雖然蠢了點,但看起來還像是個好人,十有八九是會停下動作來幫他們。
秦非覺得,自己能夠在一眾主播中脫穎而出,成為升級速度最快的新人王,一定是源于他“友善”的直播風格。又近了!不然豈不是成了白嫖?
秦非雙手抱臂,聞言道:“你以為你能找得到?”刀疤答道:“窗戶后面沒人。”他在接近目的地之前已經刻意加重了腳步,防的就是將前面的人嚇著。
所以這一整天, 這個能嚇死人的鬼小孩一直呆在秦非身邊, 而秦非還能面不改色地和其他玩家說話、探索副本, 就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不知怎么的,撒旦看著他的動作,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你到底要問什么?”林業覺得,自己像是沉在了一片巨大而無邊際的沼澤里,身邊是一雙雙向他抓來的手,它們想要將他拖進沼澤深處,而他正在奮力反抗。
這樣一來,秦非挑選起道路便更加輕易了,只需要向著眼球們不愿去的方向走就是。因此,那份墻面上的規則也就自動焚毀了。店里沒有多余的桌子,如遇排隊情況,請在店外等候。
而已經發生過的事是無法改變的。
每個玩家的起點都是相同的,也不存在僅針對個人的故事線。
這手……頭頂的倒計時器提示著宋天,時間正在飛快流逝。這一次,他沒在浪費時間去翻閱那些無用的書籍報紙。
作者感言
客廳里的兩名玩家在蝴蝶走后,敲響了旁邊一扇緊閉的臥室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