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yè)又是搖頭:“沒。”
刺眼的陽光從屋外照射進來,晃的秦非眼前一白,他下意識地瞇起眼,半晌才緩過神來。農(nóng)歷七月附近……有什么“佳節(jié)”嗎?
雖然和華奇?zhèn)ピ?jīng)形容過的并不完全一樣,但,秦非很快反應(yīng)過來。被他這么一說,其他人也覺得,確實是很像聲字。
簡單來說,無論在場有多少玩家或NPC,只要秦非在,他永遠是那個最拉鬼怪仇恨的人物。身旁那東西就像是察覺到了他的脆弱,驀地逼近。他只要再找個機會,繼續(xù)哄哄別人就行。
十二聲。
這里可是守陰村,一個地處湘西、以趕尸為生的村落。
“真是太抱歉了,王同學(xué)。”只見原本光禿禿一片的亂葬崗西南側(cè),不知何時憑空冒出一塊小小的墓碑來,像是藏匿在無數(shù)墓碑中毫不起眼的一座。
秦非學(xué)著村民的動作,低垂著頭,將視線維系在面前那一方小小的桌面上,腦中思緒翻涌。身后響起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或許是逼仄的走廊和寂靜的空氣壓迫感太強。
雖然這傳言的真實性至今都沒有得到足夠數(shù)量的樣本進行作證,但就像是信玄學(xué)一樣,玩家們多多少少還是會受到此類觀點的影響。
秦非抿唇輕笑:“哨子不在這個沙坑里。”
林業(yè)一個人孤零零站在院子中間,顯得手足無措。在玩家們震驚的表情中,村長緩緩抬起手臂。
碎裂的鏡片在秦非背后迸濺了一地。“你們聽說過湘西趕尸嗎?”徐陽舒的神色有些許恍惚。
秦非恍然。從已知的部分結(jié)構(gòu)來看,這迷宮的構(gòu)造確是完全隨機、毫無任何規(guī)律的。“是啊是啊。”他旁邊的靈體一個勁點頭,“我以前老是抱怨這些副本不好看,現(xiàn)在才知道,不是副本設(shè)計的不好,是主播水平太次。”
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個普通而正常的房間,房間面積不大,但生活氣息很濃。那些最靠近祠堂大門的人,不知發(fā)生了些什么,不往外跑,反而開始扭頭向著里面沖。否則,儀式就會失敗。
12號為什么讓10號把資料交給三途?觀眾們的眼角集體抽搐。
千言萬語匯成同一句話:“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門口的木頭椅子上擺了個擴音喇叭,每隔一分鐘就會播報一遍,不要插隊!不要插隊!”
副本世界中是有概率出現(xiàn)假規(guī)則的,因此林業(yè)說的不是完全沒可能,但,孫守義卻認為,更大的可能性還是——骯臟的黑紅色隨之漸漸消失,最后,只余一扇平凡到毫無記憶點的黑漆木門徒留在原地。假如玩家們通過“躲進棺材”就可以規(guī)避掉“看了神像眼睛”的懲罰,那這一切消解得未免都太過簡單輕易了。
第1章 大巴
“你剛才說過的,大巴上的規(guī)則提示。”秦非向?qū)O守義微笑頷首。蕭霄眼前天旋地轉(zhuǎn)。王明明家居住的樓房就在廣場旁邊,秦非向家的方向走去。
長時間的饑餓令他幾乎前胸貼后背,僅僅是一個坐起來的動作都足以眼冒金星。秦非揚眉。有的人哀嚎,有的人哭泣,有的人癱倒在地。
連腦袋都不稀罕,那他實在沒有什么更好的東西可以供奉上去了。所有玩家中,他是第一批來到寢室區(qū)域的。就目前已經(jīng)發(fā)生的這些詭異情況來看,秦非認為,自己所面對的顯然不會是什么溫馨輕松的小清新直播。
耳朵好癢,掏一掏,應(yīng)該是聽錯了吧。
秦非也很愿意休息一下,他的腦子現(xiàn)在有點亂。秦非剛一打開房間門,鬼嬰就忙不迭地撲進了他的懷里。不遠處,導(dǎo)游正一門心思盯著秦非背后那臺車載電話。
青年抬手, 神色平靜地按了按自己的肩膀:“它就坐在這里。”在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下,他們似乎將秦非當成了一個NPC。眼前這個靈體渾身散發(fā)著的富貴金光,也是售價昂貴的裝飾品之一。
鬼火身后。
幾個小小的東西順著他的動作砸落在地上。對于要怎樣處理這兩名失去理智的玩家,余下眾人抱有著不同的看法。
那個裝著山羊頭骨的黑色漆木盒子就那樣,當著兩人的面飛了出來。她抬頭看向一旁的玩家們,黑白分明的眼中寫滿疑惑,似乎是想問:是不是你們把我的小伙伴藏起來了?
他真的快要好奇死了,但秦大佬好像一點都不著急,還在那里像貓逗老鼠一樣逗著外面那個笨蛋玩。管理中心是一座單層的盒形建筑,占地面積不大,可令人意外的是,這里的人竟然非常多。從王順的死不難看出,這直播就是以血腥、獵奇、恐怖為賣點,主播們發(fā)自內(nèi)心的絕望,難道不比肉體的血腥更加刺激嗎?
秦非抿唇,笑得溫潤乖巧,認真點了點頭:“當然啊。”
作者感言
秦非緩緩將頭向后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