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有人。
他們甚至連宋天不見的消息都沒有告訴其他人!“可以。”秦非翹著二郎腿坐在里面,老神在在。
隨著他拿東西的動作,一張紙條從鏡子底部輕飄飄地滑落。
——不是指祠堂,而是蕭霄。
“剛才那個大佬走了沒?大佬這波要打臉了吧?現在這個劇情,以前那么多場直播中從來都沒出現過。”事實上,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秦非已然有了另一個猜測。所有人立馬朝那邊看了過去。
但亞莉安不太敢直說,這種事一看就是秘辛,她生怕自己管太多,引得秦非反感。或許是秦非的招呼打得太過突然。“蕭霄”臉上浮現怒意,很快又消了下去,它努力想爬起身:“秦大佬,你踹我干什么……”
秦非說這些話的時候, 修女還沒能從她澎湃洶涌的怒意中抽出身來。其他人:“……”來人啊,把這個變態叉出去好嗎?
一切不尋常的事必然都事出有因。
本該鮮血涌動的祭臺地面上干干凈凈,祭堂中卻不斷有血水順著墻縫滲流而出。房間里的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許多人臉上都帶著點迷茫。剛才兩人進屋時,其他玩家也都各自回了房,說是累了一晚上,要進行休整,等到午餐時修女喊他們再出來。
猩紅混著黑綠色的粘稠液體流淌在地面, 散發出惡心的氣味,里面漂浮著一些辨不清形狀的碎塊。片刻過后,他看了一眼義莊大門,眼神閃爍著低聲道:“剛才來的時候,我聽到外面的村民說話,村東的山坡……”“神父神父神父……”
想到這里,徐陽舒又打了個哆嗦。
“不要聽。”這是一輛四十五座的大客車,可連帶秦非與司機在內,車上一共只有十九個人,空曠的車廂顯出一股陰森森的冷意。況且,對方說的和他們經歷的也的確所差無多……
撒旦熟稔地講述著這句他早已對無數人說過無數遍的話語,眉宇間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別扭和怪異。
假如貿然去揭,并不一定能夠成功。房屋結構比起門外的徐宅要新上許多,四處的積灰也沒有那么厚,但顯然也已經無人居住許久。
可說到這里,蕭霄卻又想起另一種可能:“萬一蝴蝶也和你一起進副本了怎么辦?”黑水晶也是水晶嘛!蘭姆從喉嚨里發出輕聲的嗚咽,一張臉毫無血色。
秦非聞言,眉心不由得輕輕一跳。
這套邏輯是從結果往謎面倒推得出的。
秦非盯著桌上油汪汪的燒鵝吸了吸鼻子。
滿滿當當的六串,在夜風中輕輕碰撞,發出令人心驚肉跳的窸窣響聲。無風而動的燭火散發出微弱的光,將昏暗的禮堂勉強照亮。話雖這么說,可是兩人心里其實都很清楚,他們對于秦非來說很難有什么用處。
“嘔——”
王順在禮堂中的慘狀還歷歷在目,不會有人愿意為了兩個陌生人搭上自己的性命。徐陽舒的目光在一眾玩家間流轉一圈,最后十分沒有懸念地停留在秦非身上。雖然前陣子內部傳言過想招攬小秦進入公會,但那也是負責這塊的高層該操心的事,和他們普通玩家沒有半毛錢關系。
秦非:“祂?”
除此以外,就再沒有旁的有趣的事。不對!不對!不該是這樣的。
蕭霄手握成拳,十分不忿地罵道:“靠!憑什么啊!?”從在副本中時,三途就已經留意到,秦非似乎格外擅長討NPC的歡心。鬼手被鬼女激怒了, 張牙舞爪地猛然前沖, 一把抓住了鬼女左手的手腕。
“這個我已經記不清了……唔,對,你別看我長得年輕,其實今年已經有52歲了呢。”這一點,沒人能說清,也沒人敢賭。
因為這東西他認識。秦非眸光微沉,咬牙,向那個被尸鬼包圍的角落沖了過去!
因為看不懂,所以才會想要喊來其他玩家,讓他人幫助解惑。
直到走到無人的小道,他這才開口:右邊僵尸在書架上比劃了幾下,又小步走回門邊,指了指門。
她臭著一張臉,渾身散發著一股濃郁的油腥氣, 懷中抱了只巨大的木桶。“唔,這樣。”秦非了然地點頭,“不夠的話,一會兒還有。”“咳。”
……秦非從修女進門后就一直沒有睜眼,卷翹的睫毛始終乖順地蓋在臉頰上。秦非臉上的肌肉僵了一下,以極快的速度恢復正常。
作者感言
而且現在,眾人所身處的環境實在太黑暗、太憋悶了,這令蕭霄誤以為,這種感受是由環境帶來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