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皺了皺眉,檢查完抽屜和鏡子,并未發現其他異狀,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亂葬崗上一共有墓碑二百三十四座,墓碑上刻著主人的姓名和生卒年,死亡時間距離現在最近的,都在40年以前。”
“在里世界里待了那么久,大家一定有很多信息想交流吧,不如我們一起去休息區坐坐?”
秦非聽林業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這才回想起在進行結算時,系統好像的確播報過【恭喜你已進入新人主播排行榜!】這句話。此時,玩家們正穿著整齊劃一的紅白條紋T恤,三三兩兩地站在一起。在周圍人驚異的目光中,那座石碑上竟然攔腰出現了明顯的裂縫,窸窸窣窣的石屑從石碑上掉落下來。
靈體縮縮肩膀,仍舊很不服氣,卻又不敢再說話,一張臉憋到扭曲得不像樣子。
小蕭:“……”
“啪!”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徐陽舒一眼。這就意味著,又有玩家要因此犧牲。
老板娘走到秦非桌邊,秦非瞟向她的頭頂。良久,有靈體輕輕嘟囔著:“他怎么、怎么……”那也就意味著,一旦里世界出現系統播報聲,他們就必須在10分鐘內在表世界再殺一個人。
良久,她抬起頭來。
說話間,幾人已經穿過了那條巷子。但是死里逃生!
即使被馴蛇人收入竹簍,它依舊會時刻抖著信子,瞄準時機,一口咬住馴蛇人的命脈。可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蕭霄咬了咬嘴唇:“那,如果這樣的話,我們要……?”可,無論主播在臥室門口怎么做,那對夫妻對待他們的態度似乎都沒什么差異。那是……
守陰村亂葬崗里的尸體,全都是很久以前的,是那些村民們假借趕尸之名,從外地招搖撞騙來的,根本沒有新墳。“你看著我,不覺得眼熟嗎?”
在那條不過兩三分鐘就可以穿過的走廊中,似乎有人起了爭執。秦非驀地回頭。雖然根據系統播報的游戲規則,這社區鬧鬼。
……
“秦、你、你你你……”夸張怪誕的電子合成女聲在虛空中響起,狹小的空間內聲浪翻滾,震得秦非耳膜生疼。秦非這樣想著。
那里生長著一簇苔蘚。
整整兩年,沒有任何一個人成功揭開過守陰村背后的秘密。
“啊,對,就是20號追著他們,是20號想砍死6號,我看見了!”兩邊靠墻位置都有看守巡視,手中握著電棍和釘槍,望向眾人的眼神狠戾,看上去十分不好惹。
規則只說了,不許“交頭接耳”。“一,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到日出結束。”
只有秦非,絲毫沒有受外界的影響。徐陽舒說完這些話后就郁郁寡歡地縮回了棺材里。凌娜穩住心神,轉而將目光投向了程松。
鏡子碎了。大約是人變傻了之后心也變得比較大,一旁,蕭霄半點也沒有覺得緊張。
美容、植發、家政上門……秦非的目光從一張張廣告上略過, 最后停在了一張貼在電梯角落的公告單上。那些剛才在外頭的玩家就連身上也粘滿了紅色油彩,看上去駭人極了,此時他們正一個個呆若木雞地站在義莊門口,一副手腳都不知該往何處擺放的無措模樣。身下的皮質沙發柔軟,蕭霄大半個身子都陷了進去。在副本中奔波兩天的疲憊得到舒緩, 整個人從腳后跟到大腦都變得懶洋洋的。
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24號一眼。“我也是第一次。”眾人再次圍坐一圈。
只是,一推開門,秦非就瞬間黑了臉。但他并沒有很快掉以輕心。
秦非的目光在義莊院中掃視一圈,同樣沒有看見導游遺留下的早餐或其他東西。帶血的鋼管和板磚早已被他收回了隨身空間中。“污染源,就是守陰村本身啊。”
秦非實在不想躺,雙手枕在后腦勺上,對著眼前的空氣,慢吞吞地道:他一直覺得,公會玩家抱團取暖,就是在規則世界中最至高無上的生存方式了。這便是徐家離開村子的原因。
嬰兒模糊一片的臉上貼著一張明黃色的符紙,上面用紅色朱砂寫著什么東西,鬼畫符似的,秦非完全看不懂。所以這東西不可能是別人放在這里,只能是原本就有的。秦非提出了一種新的看法。
正在直播的光幕畫面中,白皙清瘦的青年笑容靦腆,微微偏頭看向導游,清澈的眸中寫滿友善與討好;“希望我們能一起度過愉快的七天。”秦非靜靜看著刀疤上前,眸中閃過一抹思索。
【請盡情享受直播,和觀眾朋友們進行熱切的交流吧!!!】鬼嬰盯著地上的符紙看了幾秒鐘,手腳并用著爬去將那紙片撿起來,又重新粘回到自己的腦門上。見秦非向這邊走來,他終于動了動。
“我有罪,神父!作為一名虔誠的信徒,我實在不夠聰明。”
作者感言
蕭霄眨眨眼, 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寫滿清澈的愚蠢:“現在不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