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他們來了。”
“村長怕是幾輩子都沒聽人問過這種問題,看他CPU都快被干燒了哈哈哈。”
見秦非和蕭霄看了過來,他忽然抬高了音量,宛如刻意向秦非示威般詢問程松道:“如果我加入,那——”這場直播的通關要求是在村中呆滿七天,也就是說,無論玩家們能否成功找到《馭鬼術》,都必須要等到村祭開始以后才能離開。秦非一臉的沉痛:“我從沒有做過那種事,我只是在幫10號抓虱子。”
那張原本普通的臉不知何時已然變了模樣,皮膚腫脹透明,隱約可見底下青黑色的血管,眼珠幾乎快要被擠出眼眶,鮮血順著他的眼眶和嘴角流下,看上去面目出奇地可怖。雖然一切都是猜測,但從村長如今這副鬼鬼祟祟、一看便心中藏著小九九的微表情來看,秦非覺得,自己的推測絕非空穴來風。
等到爬回到秦非身上以后,鬼嬰將那東西放到了秦非的手掌心里。然后它呸了幾口,吐出舌尖潤著自己的嘴唇。七天,僅僅半程而已。
好在他和王明明有所出入的表現并未引得父母的懷疑,反倒讓他們對他更加疼愛了。“????”要不怎么說E級主播就是比F級主播有本事。
秦非知道,昨晚他和2號被黛拉修女帶去的,就是這些門后其中的一間。與此同時,除了這個領頭的修女外,另外那兩個一句話也沒有說過、一直默默垂首侍奉在兩側的修女,頭上的好感度條同樣也發生了變化。
被如此突然地針對了, 秦非卻也并不生氣。緊接著,一只干枯蒼老如樹皮的手緩緩從里面伸了出來。
三途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真是太難抓了!”
小鬼這么愛纏著他, 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大約過了兩三分鐘,秦非忽然聽見系統以一種比正常說話時快了1.5倍的語速說道:祭臺上并沒有擺神龕或是掛畫, 空空如也的桌案上只有幾抹香灰。
并且,導游也說過,午夜十二點以后到天亮之前,不能離開“房間”。他的周末一直被補習和試卷堆滿,偶爾的放松就是和爸爸媽媽一起去小區對面的公園散步。再往下看,秦非終于看到了那個來之不易的榮譽勛章。
誰啊?那天在E級生活區的路邊,女人就站在街道另一邊。
“其他主播的畫面呢?切到其他主播的直播間去看一看。”“誰把我給鎖上了?”
四散奔逃的隊伍中,僅有一人依舊停留在原地,便是旅社的導游。“有什么好緊張的,反正主播也不能用自己的人格給自己加分,他干脆現在直接拿著本子去告解廳,5分鐘解決戰斗。”
“他們的身體會在某個特定的時間僵化,從毛孔中伸出一根根絲線,將他們包裹,直到最后變成一個巨大的卵。”一旁拿刀的那人聞言也驚了,直接出言回懟,“那六個棺材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廂房中抬進祭堂的,當時還好好的,現在怎么可能不見了呢?”
“祠堂……聽起來就很危險。”
那些尸體面色清白,雙眼圓睜,漆黑的瞳孔只有米粒大小,眼白渾濁,血絲遍布,長長的獠牙從口腔兩側伸出。他抬手敲敲自己的下巴,好像很認真地在思考似的:“唔,或許、大概,是因為他是在我房間的桌子上敲死的?”
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
林業一激靈,額角頓時沁出冷汗。譬如他身上為什么會有污染源的氣息?
“一年一度的圣子選拔日即將到來,接下來的幾天內,你們所有人將平等地、公正地競爭,經受主仁慈的考驗。”徐陽舒的目光在一眾玩家間流轉一圈,最后十分沒有懸念地停留在秦非身上。1分鐘;
和桌上的食物一樣,那掛畫仿佛有著一種魔力,像一個黑洞般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將他們的全副注意力都吞噬其中。
他早就推斷出告密可以換積分,于是他故意撇開其他玩家,獨自來到告解廳,卻又留出破綻,讓他們發現。下一刻,秦非睜開眼睛。他深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道理,轉過身,一臉和氣地詢問道:“有人想要和我一起去嗎?”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推移,王順已然徹底失去了神智,除了咀嚼與吞咽以外再無法思考其他任何事。躺在地山的人口鼻出血,四肢抽搐幾下,很快不再動了,高大的怪物追趕上來,伸手撿起地上的尸體,整個塞入口中,就像是吞進了一整塊糖。
里面是臥室主人的照片。
“焯焯焯,真的笑死我了,主播好毒舌。”林業吞了口唾沫,壯著膽子開口道:“要不,咱們把他們偷走?”???
紅方想知道白方的信息,白方同樣也想知道紅方的。
蕭霄不得不睜開眼,迷茫地望向眼前。
與村中其他房舍一樣,祠堂門口也散落著一地的紙錢,數量甚至比玩家們之前見過的任何一戶人家門前都要多,秦非踩上去的時候,半只腳幾乎都陷了進去。
“秦大佬。”
說那句話的肯定不是沒腦子的普通玩家。
作者感言
還是那句話,他們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