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方才做了半天心理建設,都已經下定決心,若是秦非和凌娜執意要進那扇紅門,他和孫守義就是一人抱一人的腰都要把他們拖走。
秦非一面走一面打量著道路兩旁的屋子,不出意外地在每一間房屋門口都看見了白色的紙錢串。“你”了半晌,蕭霄心虛地環視四周,聲音壓的比剛才門外有人來偷窺時還要低:
觀眾們在觀看同一場直播時,可以切換不同主播的視角。
秦非搖搖頭,看上去有種勝券在握般的閑適:“不要那么心急嘛。”
玩家們看了看僵尸尖銳到刺眼的獠牙,無聲卻不約而同地達成了共識:能不和對方打起來的話,還是不要打為妙。秦非沒有回答, 安撫地笑了笑。假如說這迷宮中有什么物質能夠擔任起“監視器”的工作,除了蟲蛇鼠蟻和建造迷宮的磚石之外,也就只有苔蘚了。
秦非面色不改。“這不廢話么?低級世界里的限時副本很少會有人嘗試去解秘,前幾次來這個副本的主播根本都沒觸發過這個去祠堂送東西的任務,更別提這種細枝末節的村民支線了。”
一旦被抓住, 以新手玩家目前手無寸鐵的狀態, 只會是必死無疑!“當然不。”秦非的眼底透出一股高深莫測的意味:“皮相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紅粉骷髏,白骨皮肉,一切皆是虛妄,你依舊是你,就算變了樣子,也還是原本的你,這并沒有什么好怕的。”不知走了多久,秦非肩上的鬼嬰突然“啊啊”地叫了起來,短短的手臂胡亂揮舞著指向前方。
玩家們都不清楚。
因為他也看到那具僵尸動了。不知是不是這地窖里沉悶的空氣真的傷害到了他的大腦,秦非總覺得,自己耳畔似乎響起了一些他本不該在這里聽到的聲音。
秦非抿唇,暗自慶幸他沒有去推那扇門。而且他財大氣粗得很。靈體一臉激動。
更近、更近。
十余道人影陸續推開門來到走廊。
……
老玩家們不動聲色地用視線交流著,電光石火之間,秦非表情未變,卻忽然加快了步速,趕在另外三人之前一個箭步躥入院內!林業只在F區待了三四天,自然不可能去做什么清潔工。他有著一張灰白的臉和死人般青黑色的眼圈,藍黑色的清制官服袖口下,一雙皮膚干縮的、如同利爪般的手臂緩緩向上抬升。
——說出口的話也非常不像樣子。還真有事要讓他辦?
分尸。難道,這輛車真的只是一個與旅社聯絡的基站而已嗎?
雖然是很氣人。要么,隨機獻祭一個隊友,直接將表里世界翻轉,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
玩家們對此無計可施。他魂都快嚇沒了。……
這種情況下,要想堅持十分鐘, 實在不算容易。他仍舊穿著那身大家已經非常眼熟的藍白色校服外套,身上卻多了個圍裙,腳下踩著一雙膠鞋,戴著手套的手上拎著花鏟和桶。“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在訂票的頁面看到了一則廣告。”
三途對事態還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還有那兩個6號自己原本想吸收、卻又對他不屑一顧的公會玩家,他們也對12號言聽計從。
無限的回廊在秦非眼前分割成一條條岔道,那一條條岔道又交匯成同樣的墻面和地板。
“所以說,有人能告訴我為什么嗎?怎么會有男人在高強度的精神污染下,面對特意勾引他的美女還無動于衷的??當代柳下惠了吧這屬于是。”這些床鋪看上去都沒什么區別,大家挑選的都比較隨意,期間并沒有起任何紛爭。14號并不是這樣。
以0號目前的狀態,要想越獄,絕對難上加難。他驚愕地回頭,看見了6號放大的臉。不知過了多久,6號陰沉著臉色率先開了口。
祠堂中的場面變得十分富有戲劇性。他小心翼翼地探手,去碰門旁那塊窗簾似的墨綠色絨布簾子。
狹小的房間內,玩家們被兩具僵尸左右夾擊。黑衣人低眉順眼地站在蝴蝶面前,向他匯報著情況。家里并不富裕,養不起蘭姆這個閑人。
秦非轉動著眼珠,在視線可及的范圍內盡量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有玩家在心中暗罵,很想拔腿就跑。“秦大佬。”蕭霄正了神色,用在這個副本中尤為難能可見的嚴肅語氣道,“你知道,從來沒有人成功消滅過污染源嗎?”
但,來都來了,樣子總還是要做的。“這是從哪里來的?”林業好奇地問道。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那個方向的人比這邊要少上許多,但也不算冷清,兩人向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秦非道:“當然是我。”再看,也只是浪費時間和精力而已。秦非到底在哪里啊!!
作者感言
屁字還沒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