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該如何破局呢?秦非在義莊內環視一圈,不見對方蹤影,只得暫且作罷。不知道為什么,他從副本開始到現在一直都覺得心情挺愉快的,還時不時的就想傻樂兩聲。
原本程松提議,由刀疤和林業留下,守著義莊里失去行動力的那兩人,但林業被昨晚的事刺激到了,說什么也不愿離開秦非半步。
“哎!”秦非用余光瞥見了,但并沒有當一回事。
神父明白,眼前這個看起來笑容純凈的青年,心中一定藏著什么邪惡的念頭。一股溫熱迅速向外噴涌。
程松救了她的命,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有時,消除一顆還未長成的幼苗,就是消除了對手公會假以時日后一條有力的臂膀。老色批們才不在意秦非是圣父病發作還是臨時腦子抽筋!透過那雙空有蘭姆輪廓的眼睛,秦非能夠看見一個與那孩子截然不同的、浩瀚、磅礴,而又難以捉摸的靈魂。
“臥槽!!!”崔冉說什么“突然不見”,乍一聽好像在關心宋天,實際上卻把自己從宋天失蹤這件事里完全摘了出去。程松轉身就要往外走:“我去找鈴鐺,馬上就回來。”
在他視野的另一端,老頭同樣也正轉過身來。蕭霄望著門洞里,面露難色。三途看向秦非。
他的哥哥姐姐們都長大了一些,他卻仍舊是當初那個瘦弱的男孩。她的神色幾經變換,懷疑、憤怒、嫌惡……最終定格在了深深的仇視上。都會使吊墜中的液體增多。
雖然目前場上分數最高的人是12號秦非,但秦非只在為自保反擊的情況下殺了8號一個,剩下的分數都是他在告解廳里拿到的。
蕭霄這句話徹底提醒了他,電光石火之間,他突然明白了門上那句話的意思。
在整座教堂中,這個小而漆黑的地牢,或許正是潛藏著最多線索的地方。昨天晚上在追逐戰中,劉思思本該是有機會逃脫的!“或許,這些巨眼的確算不上什么。”秦非觀察半晌,得出了結論,“僅僅只是系統逼迫玩家們加速直播任務進程的一種手段罷了。”
“你這個、你這個——”女人幾乎失語了。假如6號現在將11號的毛病抖出來,他豈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臉?而與此同時,直播鏡頭中,秦非正站在他溫暖又舒適的臥室里換衣服。
秦非呼吸一窒,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或許,這就是他被修女抓來的理由。走在路上時,他身周的白霧更濃,潮意漫溢,幾乎要滴下水漬來。秦非靜靜待在棺材里,在心中無聲地讀著秒。
那縫隙實在很小,車窗靠內的前沿又有一節多延伸出來的屏障,因此除非湊到接近零距離去檢查,否則幾乎完全不可能發現。他伸手握住脖子上那枚吊墜,骨形修長的漂亮手指在上面輕輕捻磨著。
【2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非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蘭姆一行人跟在那些前來做禮拜的人后面走入教堂。這種狀態又持續了好幾分鐘,秦非終于從藥物殘留中清醒了過來。也沒有對雙馬尾的提醒道謝。
回想適才的奔跑過程,秦非意識到了一件事。
蕭霄茫然地眨眨眼:“啊……我、我……”秦非微微蹙起眉頭:“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秦非的雙眼驟然雪亮。可奇跡總是沒那么容易發生。
一切內心的陰暗全部由妝容來展現,眼線眉梢上挑,瞳色變成深不見底的純黑,嘴角還要單邊勾起,掛上一抹非主流式的邪邪笑容。
蕭霄:“?”
“你為什么不要?”鬼火大驚失色。
徐陽舒哪里還頂得住啊!
青年柔聲開口,嗓音溫和卻堅定,帶著一股讓人聞之便難以辯駁的力量感:“紅色的門不是一項必死規則。”“鐘聲會讓人聯想到時間, 一天有24個小時,而我們也恰好有24個人。”秦非道。
他覺得這場直播里的這些人都有點怪怪的。
假如他們此時離開祭臺,根本不可能擠得出去。被送進山村的游客們。他是真的,沒有多少能夠在副本中自保的資本。
各個級別的直播大廳中熱鬧非凡,歡呼的,喝倒彩的,抱怨自己正在看的視角無聊的,說什么的都有。這絕對算是一幕賞心悅目的畫面,然而村長卻并沒有表現出絲毫欣喜之意來。
“嗐,還什么一小時啊?你切視角看看,地面上游廊里那幾個人,馬上就要死了!”他看見蕭霄來了,咧開嘴,扯起一個怪異的笑容,那泛黃的牙齒和猩紅的牙齦中間,似乎還夾雜著一塊一塊細碎的肉屑。
“就是有人過來了,是從走廊最前面,靠近休息區的那個方向來的。”而現在, 這位明日之星正姿態優雅地從血泊中提起自己的衣擺。和方才的教堂一樣,臥室同樣寬敞明亮。
作者感言
淚水順著眼角滑下,在地面上聚集成一灘晶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