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提完問題后, 便再無人開口。不知是出于怎樣的一種心理,雙方人馬在交流的時候不約而同地將刀疤忽略了。他突然開口說話了,和剛才那種針鋒相對的語氣截然不同,態(tài)度竟然異乎尋常的好。
他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什么恐怖的怪物。而光幕中,秦非正定定地望向黃袍鬼消失的方向。秦非并不隱瞞,點了點頭。
可接下去發(fā)生的事,著實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疇。
蕭霄在副本里變笨,是因為他被強行降智了。
這家伙該不會是個NPC吧?可仔細看來,這肉球卻是有著類似于人類的結(jié)構(gòu)的。
這問題問出口,大多數(shù)光幕背后的觀眾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可撒旦卻已經(jīng)瞬間變了臉色。秦非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留出來,隨性至極地抬手一指:“他看到了。”有人跌跌撞撞地摸索,也有人沒頭蒼蠅似的四處亂竄。
撒旦神秘地笑了笑。他心中又一次涌現(xiàn)出相同的疑問:這個所謂的“系統(tǒng)”,究竟是怎樣一種存在?尤其是他剛剛還被鬼追著跑出一身汗,假如再吹下去,秦非覺得自己很可能會當場患上重感冒。
而若是獨留刀疤一人在義莊,除了程松外的其他人又不太樂意。“女鬼干什么,走開走開,你自己沒有自己的老婆嗎為什么要貼著我老婆?!”
【異化的村民npc:好感度:-10000%】秦非狠狠閉了閉眼。蕭霄動作十分迅速地閃了進來:“有事找你。”
說完她向秦非攤開手,掌心中靜靜躺著一串鑰匙。
秦非:“祂?”
每個人都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還有人正打著哈欠。他轉(zhuǎn)而拿起湯匙,試圖去盛旁邊碗里的豌豆,卻仍舊用了左手。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huán)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zhuǎn)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
一切都給了秦非錯覺,讓他以為這一家三口關(guān)系和睦。
只有他們四個站著,其他玩家都橫七豎八地躺在走廊地板上。哦,天哪!誰懂啊!他真的好像一個王子!
這次撒旦真的撞上了墻。他可憐巴巴地垂下眸子,長長的眼睫投落兩排低落的陰影,看上去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如果是我有哪里冒犯到了您,請一定要和我直說。”秦非從孫守義手中接過蠟燭,朝著身后的方向晃了晃, 動作流暢自然到像是在用一盤蚊香驅(qū)趕蚊子。
2號就像魔怔了似的,身體抽搐,口吐白沫,像是完全不知道“識時務(wù)”三個字該怎么寫。
秦非點了點頭:“不用擔(dān)心,我們之前的約定依舊算數(shù)。”
既然他已經(jīng)知道,所謂的24名圣嬰其實只是蘭姆的24個副人格。雖然鬼火其實并不覺得這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他臉眸將眼底的笑意隱下,雙手交疊輕輕搭在告解廳的窗框上,溫聲對三途開口道:“談?wù)劙伞!薄八麄兿矚g待在臥室,當然是因為,臥室里有吸引人的東西。”“只需要保持心靈的潔凈,榮光終會降臨。”
……系統(tǒng)沒有給出半點回應(yīng),仿佛已經(jīng)落荒而逃。
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頓時傳來一陣拍大腿的聲音。
這六個人十分有規(guī)律地按月份順序死去,顯然不可能是正常死亡。此時此刻,估計不少直播間中的主播都正在疑惑: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為什么我的觀眾越來越少了?孫守義與蕭霄對視一眼,彼此的臉色都不是太好看。
這肯定是真實的守陰村沒錯,那么,在他進入紅色門的那段時間里,村里是否又發(fā)生了一些什么?
像是一枚永不止歇、永不錯漏的路標,引領(lǐng)著秦非前行的方向。
譬如他身上為什么會有污染源的氣息?
仔細看去,背后的窗欞卻并沒有打開,緊閉的木質(zhì)窗框被紙錢貼住,就連窗縫都被糊得死死的。
淺灰色的休閑款薄外套上連一絲褶皺也沒有,布料底下的皮膚同樣完好無損,那些足以致命的傷口已然消失無蹤。
“但是就算是一句話,以前也經(jīng)常有主播答不上來耶。”
在《馭尸術(shù)》中記載的那個故事里,那名創(chuàng)造出這個法術(shù)的趕尸人就是帶領(lǐng)了七名幫手一起去了冥界。鬼女點點頭:“對。”不會是什么別的糟糕的材料。
怎么會有人死到臨頭還能如此淡定。蕭霄緊隨其后。在一屋緊張的氣氛中,村長忽然咧嘴笑了,被煙槍熏得泛黃的牙床看上去有種正在腐爛的怪異感。
作者感言
大佬吃肉,他好歹還能喝到點肉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