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一條寬闊的大馬路。這極富暗示意味的圖案,令秦非渾身的血液都隱隱變得灼熱起來。秦非:“怎么樣?我沒說錯吧, 那三個沙堆里都沒有你的哨子。”
鬼手跳了幾下,對著秦非比了個“耶”的手勢。
“奇哥,早餐鋪門口確實有條規則。”那男玩家臉色怪異。
小時候徐陽舒在家里胡亂翻東西玩,在儲藏室里找到一堆紙張泛黃的舊書,藍色的布面封皮滿是年代的痕跡,上面用毛筆寫著書名。
為了保證兩人始終同行不分開,孫守義在前, 徐陽舒在后,兩人左手握著左手、右手握著右手,像幼兒園小朋友玩開火車那樣站作了一列。低低的陰笑聲又從背后傳來,孫守義面色不虞,舉著手中的蠟燭朝身后的黑暗處揮舞了幾下。想起上一扇門里黃袍鬼死命追著他不放、吃了又吐吐了又吃的模樣,眼皮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
他繪聲繪色的語調就像是在講故事,生動而飽含情感,同時帶給人一種十分荒謬、卻又由不得人不信的怪異的違和感。秦非目睹完這場鬧劇,收回視線,轉身向休息區更深處的寢室走去。
但,無論如何,只要他能夠加入567號的小團體,就很有希望再拿到1~2個人的人頭分。一直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的黛拉修女忽然抬起手,狠狠給了他一電棍,電得他的發梢都有些卷曲起來。
卻儼然是將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算在了凌娜頭上。雖然從排行榜上冒出秦非的名字到現在,一共也才過去了半小時左右。
秦非笑意盈盈道:“觸發了呀,還死了不少隊友,只不過我們運氣好,逃出來了而已。”天賦技能的具體內容作為玩家的隱私之一,受到系統保護,觀眾們并不能直接看見。
或許是因為他實在巧舌如簧,那家人竟真的被他說服了。撒旦雖然和秦非長得差不多,行事風格卻與他大相徑庭,一眼就能看出是另一個人。
“對對對,要是我被扔進直播里,肯定就是那種一輪游選手。”
斷斷續續的一句話,卻在直播間觀眾中掀起軒然大波。
……筆記本再往后是醫生對于蘭姆更進一步的病情分析。
這種感覺,在蕭霄看著秦非從兜里摸出一串鑰匙,并用它打開了那扇已經緊閉一天的休息區大門時,終于達到了頂峰。如此奇怪的情境中,不能露怯。
此刻場面十分詭異。在表里世界翻轉之前,11號和蕭霄一樣,都正待在房間里。三途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
秦非的思考模式與薛驚奇不謀而合。這種普通人殺人后會產生的心理和生理上的反應,秦非連一丁點也沒有。門的背后是一條和小房間同色的銀灰色窄道,秦非沿著那條過道走了一小會兒,眼前逐漸開闊起來。
他聽見有個略顯耳熟的聲音大喊:“你先過去,這里我來處理!”在污染的影響下,他的理智被沖動所淹沒。
兩邊靠墻位置都有看守巡視,手中握著電棍和釘槍,望向眾人的眼神狠戾,看上去十分不好惹。
彈幕界面中瘋狂飄過一些諸如“送人頭了”、“期待主播大殺四方”之類的水話,秦非沒有看見。“修女這樣說完后,許多人或許都會把關注的重心放在積分上面。”
祂究竟是如何注視著他?
除了小刀和鋼管,他的背包里此刻甚至還揣著一塊板磚。而就在距離0號囚徒不遠處的地方,一對熟悉的、清雋又溫和的眸子正靜靜注視著蕭霄。秦非自己都沒想到,他竟然能跑得這么快。
6號向11號點了點頭,目露贊許道:“11號說的沒錯,20號準備對我動手時他就站在旁邊,他可以做我們的證人。”
“從抬手到結束……3秒07!破紀錄了吧??”
有人噗嗤笑出聲來。出現在眼前的又是那座圣潔明亮、充滿神圣光輝的建筑空間。
不知不覺間已被觀眾們奉為一代舔王的秦非沒有令人失望。“我先是把大廳找了一遍,然后按照由近到遠的距離,一間間房間找了過去。”青年眼底閃過一抹晦暗莫名的光。
她望向秦非,似笑非笑:“我想,你應該并不想被別人知道和‘祂’有關。”“本輪任務:找到小桑遺失的皮球。”“臥槽臥槽臥槽,不是吧,主播實在太雞賊了!”
這一次他沒有拍徐陽舒,而是直接伸手拍了拍孫守義的肩。這極有可能是蘭姆在小時候,最初經歷家庭暴力等創傷時,觸發了精神上的自我防御機制所創造出來的人格。
食物的香味太過霸道,仿佛能勾起人胃里最深處寄居的饞蟲,對于餓了一天又飽受驚嚇的玩家們來說,簡直有著致命的吸引力。甚至就連那個關在房間里的4號戀尸癖,都是被6號弄死的。
可這種道具,從來只會出現在那些天賦技能已經進化進化再進化、自身積分也早已累積到一定高度的大神身上。
秦非頷首:“如果在0點之前出現了死亡,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事。”
作者感言
聞人隊長的臉色臭得像一塊三個月沒洗的抹布:“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