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假如僅僅是這么簡單,醫生又為什么沒有看出來呢?——除了在告解廳的時候。他在臨到動手的關鍵時刻掉了鏈子。
尤其是像秦非這樣慣于掌控全局的人。
秦非語氣淡淡地寬慰道:“不會的,我自有辦法。”眼下的情形實在糟糕得過了分。
“對對對。”蕭霄在一旁補充,“我們只不過是在徐陽舒老家的破房子里轉了轉,遇到了幾個沒什么用處的鬼,僅此而已。”果然。“我焯!”
漆黑的楠木棺材里,彪形大漢痛苦地捂著頭坐了起來。或許是秦非云淡風輕的模樣太能鼓勵人,孫守義與蕭霄在掙扎片刻后不約而同地抬起了手。
那么回到表世界去的方法,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他又有了上次聽鬼火講解蝴蝶的天賦技能時,那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三觀被震的稀碎的恍惚感。秦非心下稍定。心里憋屈得要死,但為了不暴露身份,又不能說什么。
“咳咳咳。”秦非揮手驅散布滿灰塵顆粒的空氣。秦非十分難得的有了一種完全捉摸不透對面人想法的感覺。程松救了她的命,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所有人都自身難保,哪還顧得上別人?真的笑不出來。“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出去買。”他試圖將話題拉回正常范疇內。
“正門擺著三炷香,東西南側各有一捧草木灰,門口懸白幔,屋內懸銅鏡。”
從一月到六月,守陰村每月都有人死去。排查完臥室內的角角落落后,秦非終于將視線投向了一旁的臥室門。
直播大廳中掀起層層疊疊的聲浪, 沒有人明白秦非究竟想做什么。既然沒人,那會是什么東西在偷看?
但,“率先”攢夠24分的候選者,可以成為新的圣子。秦非仍在講述著他的計劃。……
林業抿著唇,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那兩個人……”秦非盯著兩人。秦非卻不以為意: “這個副本哪里不陰森森的?”
蕭霄:“……”
秦非猛地扭頭看向房間另一側,隊伍末端,最靠近右邊的凌娜已經低聲開口,嗓音沙啞中帶著十足的緊張:“那邊也有一個。”
伴隨著“吱嘎”一聲,大巴車前端的車門自動打開。然而很可惜,在“氣運值”這種領域,秦非從來就不是什么天選之子,充其量頂多只能算個普通人罷了。
青年繃緊的背脊稍稍放松了些許,卻在聽見某道聲音的下一瞬再次不自覺地鎖緊眉頭。
他穿著一身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神父衣袍,臉色青白的鬼嬰手腳并用,抱住他的腦袋。
三途的眉頭越皺越緊。導游:“……”
她比劃出一個手起刀落的姿勢。秦非當機立斷,撒腿轉身就跑!秦非的隨身空間里有道具蠟燭,是孫守義在上個副本中用過的那種,還帶有微弱的驅邪功效。
秦非安靜地吃著飯。他明明已經說講得很清楚了,觀眾們難道聽不懂嗎?“噗呲”一聲。
這或許是三途經歷過的那么多場直播中,觀眾們最不希望她死的一場了。“真是很抱歉,對于他的死,我也很遺憾。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呢?人生嘛,總是這么無常,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來。”鬼火看著秦非,心臟一直砰砰跳個不停。
“你”了半晌,蕭霄心虛地環視四周,聲音壓的比剛才門外有人來偷窺時還要低:可惜的是,這個香餑餑很快就自己發臭了。女鬼眨了眨眼,漂亮的鳳眸中忽然有血珠滾落。
很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秦非望了他們一眼,沒再多說什么,朝身旁的蕭霄揮了揮手:“回吧。”
“篤—篤—篤——”要不之前都已經死了那么多玩家,醫生怎么一次也沒出現過呢?其他圣嬰的里人格與表人格雖截然不同,但總的來說也是同根同源,如同寄生植株般相互糾纏著生長,難以分割的。
秦非動不了,也不能說話,目之所及全是毫無差別的雪亮。恐懼淹沒理智,混亂的因子在車廂內彌散。還包括你身旁每一個玩家。
觀眾們一直以為,鬼嬰能被秦非帶出守陰村,是因為和秦非簽訂了主從契約的緣故。
一直到翻開最后一頁,這才終于看到了將活人煉制成尸的方法。
作者感言
據秦非所知,這種十分具有特點的醫護用品起源于中世紀的歐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