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臟快要沖破胸腔之前,他終于來到了告解廳前。
蕭霄清楚地知道,殺死污染源, 是一個只在傳說里才出現過的通關方式。
秦非:“……”秦非一目十行地掃過這些內容,手指迅速翻動書頁。
不知走了多久,秦非肩上的鬼嬰突然“啊啊”地叫了起來,短短的手臂胡亂揮舞著指向前方。雖然沒有任何的明示或暗示。是真的有人走過來了。
秦非平靜地詢問三途:“如果一定要選擇一個人殺死的話,你覺得,最合適的是哪個?”
像是一條毒蛇,在捕捉到獵物后肆意把玩。
24號是個NPC,這一點不僅秦非,許多其他玩家也都看出來了。秦非依言上前。
“所以,你覺得,我們應該選誰呢?”廂房中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一旁的觀眾傻傻地問道:“怎么會團滅呢?他們之前不是推斷出來,至少能有一個人順利通關嗎?”
在早餐鋪那邊收獲了不少信息量,三人都是一臉思索。他像個木樁子一樣站在原地不動彈。可壓力當前,誰又能睡得著呢?
他們的頭上頂著黃色遮陽帽,帽子上用難看的字體繡著一行標語:系統的答復來得很快。“聽說那天二次圍捕失敗以后, 蝴蝶回到公會里, 發了好大的脾氣。”
“……!”
失魂落魄的聲音消散在了空氣中。那片霧氣越來越濃,越來越厚重,流淌在秦非身邊。
秦非望著鬼火,垂眸微笑,笑容意味深長。
不過就是撕不下來而已。蕭霄明顯沒有反應過來,趔趄一下后邊跑邊迷茫地回頭向他看。
秦非話音落,剛才還在不斷輸出溢美之詞的觀眾們徹底啞了聲。沒想到他在那個八卦祠堂中玩了場追逐戰,外面世界的時間居然已經過去了那么久。
“你剛才應該已經看到,這孩子在教堂中過得并不好。”副本一般不會提供完全無效的信息,秦非認為,那個死掉的人多半也是狼人社區里的居民。一個玩家只要上了賭桌,就肯定會有壓他生和壓他死的對立兩派。
距離王明明家的樓不遠處,有一條商業街,就開在小區內部的兩排居民樓一二樓,飯店、理發店、寵物生活館、按摩館……等等,應有盡有。見秦非不上套,鬼女像是有些不開心,輕輕嘆了口氣。玩家們一路走來,路上連NPC也沒見到幾個。
孫守義沉聲道:“這應該是個線索。”話音未落,他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
青年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毛,掀起柔軟漂亮的弧度。
“你的身上有‘祂’的味道,這對那些低級的鬼物來說,就是致命的吸引力。”秦非記得很清楚,在過來守陰村的路途中,大巴車外一直有奇怪的不知名怪物追逐著大家,當時刀疤幾人意圖跳下車,被他所阻止,余下所有人也都沒敢開窗。
她的血液和碎肉遍布表世界的整個餐廳,死狀不可謂不凄慘。
直到黑暗徹底淹沒整座閣樓之后,秦非忽然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尖銳地刺痛了一下。
剛才還沒什么表情的秦非一秒變臉,揚起眸子,向導游露出一個乖巧又熱情的微笑。她望向秦非,似笑非笑:“我想,你應該并不想被別人知道和‘祂’有關。”秦非靜靜看了華奇偉所在的方向一眼,隨意找了個角落的棺材鉆了進去,抬手拉上沉重的棺蓋。
四人踏上臺階。徐陽舒點頭如搗蒜:“當然!”這足以說明他們對小秦十分重視。
但,即使6號解決掉他們兩人之后直接異化了,那又如何呢?“他發現了盲點!”
秦非道。早一批去的玩家已經各自占了床位。
“尸體不見了!”
“在他死后他的罪惡。也會消解,仁慈的天主會原諒他的。”
和所有秦非曾見過的其他醫生一樣, 鳥嘴醫生寫起字來也頗有種六親不認的架勢, 好在秦非辨識筆跡自有一套方法, 再自上而下將第一頁筆記掃視一遍后, 他大概梳理清楚了醫生的運筆邏輯。不時有人嘗試著和他搭話,但他一概不理,僅用微笑回應。
現在,紅白兩方的陣營分變成了秦非委屈死了:“我說得都是真的,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這棟樓每層十多個房間,前后共有兩道樓梯,上下從不擁擠,誰還會去管什么安全通道呢?
作者感言
將人性格中相對極端的那一面徹底激發出來,讓狂躁的人變得更暴虐、軟弱的人變得更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