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抬頭,望向前方的大門。它想做什么?
兩人來不及卸力,直沖向一旁的地面,連著翻滾了好幾下,撞在斷裂的墓碑上。
尸體是不能開口說話的,這個思路絕對錯誤。實在是亂套了!
“到了?!睂в卧诖箝T前站定,喑啞的嗓音宛如某種失傳已久的咒語,“接下來大家即將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動之一,尸王宴?!敝皇恰?/p>
有人曾經說過,世界上最高明的殺人手段分為兩大種類。這倒是讓秦非不免有些好奇起來。除了祠堂,其他地方的推薦度都是十分平均的——0。
……
背后的樓門不知何時已然閉合,整座建筑內響徹著徐陽舒的慘叫。
秦非回過頭,眼神中寫滿無辜:“我只是想去1號或者2號的房間,把他們的鋪蓋搬過來而已。”這是什么操作?在極短的0.0001秒鐘之內,蕭霄的視線從血修女的臉上挪到了她們的手臂上。
對方顯然不知道這個梗,十分呆滯地看著秦非,張開嘴,又閉上,像是一條離水的魚。之后發生的一切,真的會如剛才那位觀眾所說的那樣嗎?那是迷宮的出口,也是揭開真相的門!
未知總是會讓人感到不安,何況是在一切都已逐漸明晰的情況下,唯獨一片陰影懸在自己的頭頂。
而系統播報聲也將眾多玩家從房中引了出來。蘭姆該不會擁有一個和灰姑娘性轉版一樣的童年吧?秦非微笑著,柔聲將這一切娓娓道來。
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刀疤有一種直覺,這輛大巴車的目的地一定極度危險,他并不愿涉足?!叭窘?!”
秦非嘖了聲,悄無聲息地壓下自己腦海中剛冒頭的“能這樣聽聲辨位,感覺好像狗子”的冒犯念頭。從他們充滿目的性的行動路線來看,這次他們顯然已經做足了準備。
它幻化而成的樣子并不是它自己選擇,而是根據他所面對的人內心所想自動生成的。祈禱完畢,她大手一揮:“把他帶去懲戒室!”“蘭姆……”
狹小的空間不足5平米,內部漆黑一片,只有一把椅子放在正中間。他上躥下跳,狼狽得要命,眼底卻依舊澄澈清亮,誠摯得要命:“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那個徐家人就在門內的空間,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幫你把他帶過來!”秦非試探著問道。
這是哪里?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這桌上可是有整整四個人!她不可能吃了他的。直播大廳里的靈體們仍處在恍惚當中。
“你的身上有‘祂’的味道,這對那些低級的鬼物來說,就是致命的吸引力。”而現在, 這位明日之星正姿態優雅地從血泊中提起自己的衣擺。
秦非適時地調出彈幕界面,他看見了空氣中不斷飄飛的文字,露出一個帶著些許羞赧的青澀笑容:四面的墻壁、天花板和地面都像是有生命一般蠕動了起來?!澳阍趺粗赖??現在不就只有蝴蝶的人到處在找他嗎?”
那人站在道旁,過于劇烈的運動幅度使它身形模糊,寬大的紅色帽檐和拖地的長褂令它看上去不像是一個現代人,反倒像是一個……全家福是黑白色的,年代感濃重的畫面上印著六口人,一對中年夫妻,一對年輕夫妻,一個老奶奶,和一個看上去十分年幼的嬰兒。餐廳是第一案發現場,這很明顯,那道痕跡是自餐廳由內向外進發的。
前方光幕中,早餐鋪前的玩家們已經各自散開了,林業三人重新回到炒肝店里。“亂葬崗上一共有墓碑二百三十四座,墓碑上刻著主人的姓名和生卒年,死亡時間距離現在最近的,都在40年以前。”
那個老玩家神色冷漠,言簡意賅地開口:“別管?!?/p>
這突然發生的一幕同樣讓秦非有些意外,他愣怔片刻,略帶擔憂地望向撒旦:“喂……”黏膩骯臟的話語。
可五根手指卻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還是那么直挺挺地僵在那里。秦非:“……噗?!笔捪鍪种心笾ㄔE,十分勉強地將它制住,可右邊僵尸的氣性顯然要比左邊僵尸大上不少,始終不肯屈服,左右沖撞著。
他就像是一個移動的屠宰場廢料收集桶,渾身散發著沖天的腐臭,秦非著實不想離他太近。蕭霄:“?”
整整兩年,沒有任何一個人成功揭開過守陰村背后的秘密。
“所以?!薄斑@里面都沒有。”他總結到。蕭霄十分意外,因為他完全不知道這里還有一道門。
【圣嬰之一:好感度73%(對于一位十分投緣的閨蜜來說,不論他提出什么問題,艾拉都會知無不言)。】那些僥幸活下來的人,不過是被規則大發慈悲放了一馬,從規則的指縫中茍且偷生的小螞蟻罷了。秦非說這些話的時候, 修女還沒能從她澎湃洶涌的怒意中抽出身來。
秦非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自得其樂地觀察著村里的環境。他們肯定是在尋找新的獵物。
這讓秦非的大腦產生了一種撕裂般的混沌感。祂算得上柔和的語氣中蘊含了一絲細微的笑意,“你并不需要為此產生任何心理負擔。”這兩種截然相反的特質同時匯聚于眼前之人的身上。
作者感言
“嘿嘿,你們都不怕的嗎……膽子真大哈?!彼嗣竽X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