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所損失的，僅僅只是雇傭任務的獎勵而已。

既然一起穿過保安制服，那也算是半個同事。就在陶征介紹道具時，幾人身后，秦非已經不知從哪處垃圾堆里撿了個硬度適中的銅絲。娛樂中心西南角有一個錄像廳，收錄了近三年展示賽和工會大賽的歷史記錄，只需要支付一定數額的積分就能播放觀看。

彌羊搞不明白秦非和黎明小隊之間究竟是怎樣的關系, 他們之間好像藏著秘密。只在一眨眼的瞬間，站在秦非身邊的彌羊憑空消失，無影無蹤。女孩黑漆漆的眼睛就像兩顆玻璃珠, 里面清晰地倒映出瓦倫老頭冷汗直流的臉。

“他們想找其他人陪他們一起進去，可是其他玩家都不愿意。”雙馬尾道。但那都是在可見范圍內的，當真相揭曉后, 玩家們會后悔不迭：唉, 我當初怎么就沒想到呢？“別跑！！！”

頭一次看見有人在副本世界里還能倚老賣老, 真是長見識了！在這種程度的污染下，受污染者很容易便能覺察到自己的精神出現了問題。

眼仁多、眼白少，深不見底的眸中帶著滲人的森森惡意。沒走幾步，又頓住腳步。

玩家到齊了。三途接過那疊資料, 三人一起翻看起來。

老虎的左邊是他的隊友，右邊是秦非，他不解道：“大象看起來好像特別自信。”秦非起眼睛望著那光幕：“這是狼人社區的平面圖。”

“？？？”直播間里的觀眾一頭霧水。

彌羊這下真的酸了，跟打翻了酸菜缸似的：“是有多好啊？”卻始終得不到回應。

這個展示賽他以前也聽說過，像蝴蝶或彌羊之流，之所以會被冠上明星玩家之號，并在玩家中聲名遠揚，靠的也正是這兩個聯賽。四人站在角落交談著，就連距離他們最近的玩家都沒聽清他們在說什么。

“主播牛逼！！”

秦非和林業來到街道上，灰白的濃霧彌漫在道路兩端，無論是路面還是兩側的店面里，都看不見任何一個人影。整容也做不到。后面的樓道里已經有怪物沖進來了，但那些怪跑的沒有兩名玩家快，如今錯落出了大約一層樓的距離，并不構成危險。

這個外觀的身高實在有點可憐，秦非光是站著，連射擊臺都夠不到。順便丟出了一顆小小的炸彈：“居然被你猜到了呀，彌羊。”光從外觀上來看根本無法分辨。

在場眾人中除了彌羊以外，其他全都是中低階玩家。

除了一塊帶有指南針功效的機械手表以外，秦非并沒有找到什么其他可用的東西。以彌羊所見，自然是那些能以假亂真的皮膚價值更高。“那邊。”

對。可豬人環視船艙一圈, 表情卻逐漸冷了下來。

聞人黎明目光幽深地望著刁明，一言不發，仿佛在思索著什么。男人冷硬的面孔上露出還算和煦的表情，對秦非道：將雪山視為至高無上的神明？

彌羊轉頭就跑，一邊跑一邊將身上的蟲子往下揪。他當時被秦非一把推進通關大門里，扭頭卻見秦非往另一側沖去當，即便驚得目眥欲裂。你要去外面，去外面的公廁。

但又實在覺得有點惡心，干脆打消了念頭，和其他玩家一起老老實實向下爬。因為托羅蒙德山脈安全性高，當時又是夏季，天氣狀況十分良好，那位勘測員在某天下午獨自一個人上了山。

“這風，邪門得很。”彌羊咬著牙，防止冷風卷著雪粒子灌進嘴里。早先登上甲板的那批玩家已經不知所蹤，秦非順著臺階一路向上，將修長的身形完整地隱匿在了樓梯側邊的陰影中。秦非來暗火公會時終于不用再呆在公共休息區的角落長蘑菇了。

彌羊瞳孔地震！！

觀眾：“？？？”七只老鼠變成了八只，對秦非來說沒什么區別，依舊是用繩子拴著他們往外走。“你的游戲玩得怎么樣？”豬人的語氣和善，望向秦非的眼神充滿了欣賞。

唐明鼓足勇氣瞄了呂心的尸體一眼，心臟直接停跳半秒。“你能、不、能, 先把手電筒, 從我臉上拿開？？”身后那幾人全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

“就是就是。”這怪物的身體里竟然是一大片空腔。所以，他們的死亡從一開始就已經是注定的結局。

越來越近。男人清冷的聲音像是覆蓋著一層薄冰，瞬間撫平了秦非心頭的煩躁。“你怎么知道，有十九個人待在里面過以后，會不會破壞活動中心的庇護能力？”

一切的疑惑，只有再次見到祂才能夠得以消解。幾名玩家的直播間彈幕中刷過一排“……”這是秦非此刻心情最真實的寫照。

灰蛾雕塑的投影落在他的身上，在光與暗的交界分割下，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格外凝重起來。

污染源之于邪神，完全是不可同日而語的存在。

丁立驚了一下，邁步想要上前，被彌羊伸手攔住。他拍了拍手：“大家請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