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這玩家是不是走后門啊?我看他和那個負責NPC關系好像挺好的,NPC是不是偷偷告訴他了哪間房間最簡單?”
秦非&林業&鬼火:“……”
在以往的其他雪山副本中,因為清楚密林“一旦吞噬過玩家,就會放棄進攻”的規則,玩家在峽谷中也很容易產生同樣的聯想。
打NPC的臉,狗膽包天!
通緝秦非的信息明晃晃掛在玩家論壇首頁,已經足足置頂了一個月。秦非:……她的腦海中再次開始不斷響起焦灼的催促聲。
空氣中撕裂開一道口子,右邊僵尸從空間裂隙中滴滴撞撞地奔來,腳下被雪怪尸體絆倒,一頭栽倒在地上,腦袋咕嚕咕嚕滾得老遠。獾的其中一名隊友踩著書桌邊緣,伸手將通風井口打開,玩家們一個接一個, 動作極快地爬到了通風井內。不要遇到危險,不要遇到危險……谷梁在心中瘋狂祈禱著。
雪地松軟,完全找不到著力點,所有玩家都提心吊膽,生怕哪一步沒有走穩,就直接從坡上滾到下面去。“有什么事?”老保安問道。青年鴉羽般的長睫緊緊下壓,勾畫出弧度優雅的輪廓起伏,從山根、到鼻梁、下頜、喉結,最后隱沒在防雪沖鋒衣高聳的立領下方。
秦非將右邊僵尸招呼過來吩咐了幾句,右邊僵尸愣愣地點頭,一跳一跳的向峽谷中行去。“噗”的一聲,玻璃球碎裂開來,一顆巨大的半透明泡泡出現在空氣中,將連帶陶征在內的五個人包裹住。如今,他們就正在鬼火的直播間,對他發出無情的嘲笑。
直播大廳里的觀眾,中心城中正看著直播的玩家們,還有創世號游輪二樓,那些正津津有味地圍觀著游戲的NPC們,都在糾結著這個問題。秦非忽然站起身來。
秦非的掌心隱隱發燙,心跳速度忽然急劇加快。
???隊員們解決完個人問題重新回到帳篷,繼續研究起1號隊員的筆記。什么仇恨、原生家庭、邪惡的宗教之類的元素,一個也沒有出現在故事中。
對面,如同一座小山般壯碩的男人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雪山副本的開場時間看似很久,實際上能夠留給玩家發揮的時長卻非常短。此刻彌羊以原本的容貌示人,陶征一眼就將他認了出來。
“門?這是門字?”鬼火湊上前觀察,然后一拍大腿,“嗨,還真是!”林業茫然地看著秦非做出這一系列他完全無法理解的舉措,低聲詢問道:“……血呢?”“所以肉泥是干什么用的?莫非是船上的NPC自己要吃?”
房間外面的鬼躁動得愈發明顯,已經有鬼開始咚咚地往門上撞,鬼嬰早就縮回了自己的領域里,彌羊身形一閃,又變回了之前那副老漢樣。
癡漢觀眾們在光幕那端欲生欲死,而更多關注劇情的觀眾,則眼都不敢眨地緊盯著直播畫面。“那石頭剪刀布是個幌子,和游戲的輸贏沒關系。”
光幕那頭的觀眾已經意識到,主播一但想憋點什么壞,就會下意識開始轉這個戒指,全都興沖沖地往前排擠。不過眨眼之間, 七名玩家有六名都已經爬到了通風井內。……
秦非扶著稻草旁邊的矮墻站起身來。
副本探索度,究竟是什么東西?但,在接下去的副本進程當中,他所能發揮出的作用也十分有限了。他松了松腕上的手表,手表下方的皮膚又開始出現隱約的青黑色印痕,迎面吹來的風夾雜著雪粒子,刮刺著皮膚,卻也讓尸化值又下降了2點。
可是事實上,副本才剛開始,他們對游戲區的了解太過淺薄了。
可是,當前面的人抬起頭來時,這邊玩家卻全都怔住了。
林業咬著后槽牙道。
只要他頂好王明明的身份,客廳里那兩口子就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對他不利的事。相比于這二人來說,秦非的心情卻要輕松愉快得多。
“探索度改變了。”秦非靠坐在沙發上, 微垂著眸,看似自言自語,實則卻是在與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進行著對話。一只有力的手自后往前,將秦非向懷中壓按,指腹微涼。彌羊還是頂著一張褶皺遍布的老臉,上前兩步敲開了王明明家的門。
所有人都愣了。“然后我們扎營地,明明留了人守夜,可意外發生的時候,大家好像都睡著了。”
(ps.友情提醒,小朋友并不善于躲藏,她就藏在整間屋子里最顯眼的地方。)事實上,他的命運在他被蝴蝶種下傀儡種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然走向了注定的結局。安全區最多維持三個小時,活動中心是第一個形成的安全區,怎么算都已經快要消散了。
秦非拎著油漆桶,爬到了雕塑室角落的書桌上。更遠處立著一扇玻璃門,門旁擺放著兩顆盆栽發財樹,枝葉枯敗,像是已經死去多時了。
秦非將目光放在了屋內的雕塑上。這本筆記中除了玩家們剛才讀過的內容外,還夾了兩張紙。
烏蒙在一旁痛苦地抱住腦袋哀嚎:“我就說我們不該接這個傻X的任務!!”甚至比索道更加令人心悸。兩名NPC歪著腦袋,懵懵地看著他們的新玩具。
和那些房間比起來,簡直多得令人牙酸。正在下潛的玩家絕大部分身上都帶著傷,傷口還在滲著血。
他按原路退回幾步,那尊原本站立的雕塑還在,只不過同樣變了張臉。應或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額角沁出細汗。
作者感言
“對對對,主播以前對NPC多溫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