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痛感急劇加深的前一秒——

他依舊穿著那身綴滿蝴蝶的黑色衣袍，腳步緩而穩地沿著階梯一路向上，在秦非租住的那間房門前，他精準的停下腳步。

滴答。黛拉修女愣了一下。

隨著金色華光消散，一本藍色布面封皮的書出現在了秦非手中。三途皺著眉頭，送給鬼火一個十分不滿的眼神。即使他失去了自由，仍能夠從周圍的每一絲、每一縷空氣中，覺察到一股善意而無害的氣息。

秦非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為什么在規則內怪談的無限流世界里還會出現這種生物啊？神父收回手。

讓蕭霄不禁聯想起醫院里，ICU病房前那種生命力不斷流逝的感覺。那是迷宮的出口，也是揭開真相的門！

和祠堂里其他那些房間的門不同，這扇門看上去更大、也更新，能夠看出被重新粉刷過的痕跡來，門扇上雕刻著精致的萬字形鏤空雕花。有人雙目放光地盯著秦非，就像見到獵物的野獸。

*面對其他玩家的觀察打量，二人不見有絲毫回應，連眼珠都不帶轉一下，仿佛視野范圍內根本沒有人存在似的。

6號簡直有點懷疑人生了。……？

在規則中心城中有一個傳言，主動申請進入副本，會比系統強制遣送的難度要低一些。鋪天蓋地，席卷而來。“還要嗎？”秦非盡心盡責地關懷道。

再加上他看上去單薄又無害，比暴力瘋狂的6號不知好到了哪里，因此，在大多數玩家眼中，6號對他們的威脅反倒更加直觀一些。“你們不是以前看過這個本嗎，既然這人是個npc，那他以前出現過沒？”

秦非抿唇輕笑：“哨子不在這個沙坑里。”

導游從沒見過這樣熱心腸的游客，懵了一瞬。

雖然走廊里很黑，但秦非還是十分眼尖地看見，他似乎伸出舌頭舔了舔手背上的血。原來0號這么突兀地搭話，就是想要攻擊他。

“啊！！啊——”安安老師指了指沙堆，道：“選吧。”

“行。”秦非得到指意，動作干脆利落，一鏟向下掀去。【恭喜玩家小秦！您的直播間在新星推薦池中表現良好，連續30分鐘內排名上升百分之26.8，共有13，214名玩家為您點贊，請繼續加油！】而秦非。

蕭霄：……

白癡就白癡吧。若是心智不堅定的玩家，此刻必然已經開始懷疑。“秦大佬。”

游戲結束了！

普普通通一聲問好，落入三途和鬼火耳中卻宛若魔音穿腦。

6號抬手，隔著空氣搖搖指向秦非的鼻子。那份指南的第7條明確寫著：3號死。

“如果、按照你說的，每個月一個人的數。”譚永面色蒼白，眼底是壓抑不住的恐懼。

他連眼神都不曾給秦非一個，腳下步速飛快，就這樣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直至最后——

看來，他們沒有找錯。林業抿著唇，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那兩個人……”諸如此類有關直播內容的討論，在秦非那頭早已被屏蔽得一干二凈。

NPC的聲音突然變了個調。

老板娘掀開眼皮，見對面站著的是個比剛才的學生看起來年紀還要小的小男生，原本并不太想理會，卻被那聲姐姐叫得不由自主開了口。

“我和弟弟來的時候，恰逢林守英死后第十年。”青年旁若無人地凝望著院子一角的紅色紙錢串，目光幽深，叫人完全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神父不間斷地呼喚著。

烏漆抹黑的直播鏡頭吞掉了太多畫面細節。

“他們不會去的。”有切到程松視角的靈體插嘴道，“那個姓程的玩家是大工會的獵頭，身上有道具，可以測算出副本各個方位的優質線索數量。”

王明明家住在四樓，秦非向著不遠處的電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