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迷糊糊地想著,右手不受控制地按下了按鈕。“如果不記得了的話,也沒關系,我是不會忘記你的。”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會塞牙縫,形容的大約就是這種狀況。
已經換好清朝官服的青年面容安詳地仰臥于棺中,對著村長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
壓低的驚呼聲自秦非背后響起,林業望著大巴車門,雙眼驟然亮起:“是導游!導游回來了!”似乎是副本刻意對玩家進行隱瞞,避免大家向更深層次的秘密進發一般。
讓她們幫玩家把告解廳修好?昏沉的夜色籠罩視野,陰暗的角落中像是隨時會有什么東西跑出來一般。“我他媽正在認真看那個本子上的字呢,看到一半就沒了啊?!”
直播大廳罕見的一片沉寂。秦非見狀心下稍定。14號已然不再有多余的精力做最后的掙扎。
秦非已經站起身:“告解廳。”
他這樣說道。孫守義盯著那人,皺眉道:“大巴廣播提到過,要尊重當地民風民俗。”
蕭霄都無語了,這群村民怎么能這么沒用!
“對對,再看看吧,還挺有意思的!”果然,就和2號當時一樣,血腥與死亡在教堂中是明令禁止的。
“這都能被12號躲開???”可現在!她伸手探了探2號的鼻息,向秦非點點頭:“還在喘氣。”
可惜秦非并不領情,臉上笑容更甚,完全沒有被導游不聞不問的態度打擊到,依舊熱情洋溢:“導游您工作幾年了?”【想要領略最原始天然無污染的山間風光嗎?
秦非的眼前涌起一片迷霧。“你這該死的家伙!!你是怎么敢用你骯臟的嘴說出這樣污蔑神職人員的話來?!”
秦非就在前面坐著,蕭霄看見秦非,正想過去,不成想對方卻像是沒看見他似的轉過了臉。秦非笑容純澈,露出一排細細的潔白整齊的貝齒,看起來單純得不想樣子。為了養精蓄銳,她只好躲進了徐家這棟小樓里。
圍在旁邊的玩家們這才意識到,他們腳下踩著的淺粉色污水,竟然就是任平的血水。離開大巴以后,周圍陰森的氣氛更加明顯,濃黑的霧氣遮閉著視線,幾步路外幾乎就看不清東西了,迎面吹來的風雜亂而無方向,秦非輕輕嗅了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味味道。他想問這東西是NPC還是秦非帶進副本來的其他什么玩意兒,可又怕自己問出蠢話,半晌沒敢張嘴。
這個副本中幻境層出不窮,在墳山遇見鬼打墻,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那是蘭姆,而又不是蘭姆。“如果不是他們身上還穿著眼熟的衣服,我恐怕會把他們當成守陰村本土的村民NPC。”孫守義面色沉重道。
蕭霄在用餐時間過半時,就像是植物人忽然恢復了行動力一樣, 風卷殘云般將所有的東西吃得一干二凈。
想到這里,秦非又有些頭大起來。秦非又是搖頭:“地板上的腳印有兩個尺寸,而且都是朝著相同的方向。”
他樂于看到他們在自己的手下驚恐、哭泣、求饒,甚至為了保命作出一些喪失尊嚴的乞求……秦非回過頭,眼神中寫滿無辜:“我只是想去1號或者2號的房間,把他們的鋪蓋搬過來而已。”秦非輕描淡寫道。
不知道程松和刀疤還在不在外面的院子里,為了保險起見,幾人沒有離開廂房。但據林業所知, 已經到處都是正在討論這件事的人。“過道上有好多血!”有人驚呼,“規則不是說,教堂里不能見血嗎?”
怎么回事?秦非輕輕“嘖”了一聲。這過于荒誕的一幕令秦非忽地明白過來。
這個店里究竟賣些什么玩意啊……秦非回頭,望向身后的街道。
沉默蔓延在空氣中。
蕭霄驀地睜大眼。“女鬼干什么,走開走開,你自己沒有自己的老婆嗎為什么要貼著我老婆?!”
濃霧彌漫的村道上,七人列成一隊,快步前行。秦非卻并不打算就此揭過這個話題:“你特意問我害不害怕,又是什么意思呢?”太安靜了。
“如果耽誤的時間太久,我很難擔保不會發生意外。”
“十二點,我該走了。”秦非調出鋼管,一把拉開門。不知走了多久,秦非肩上的鬼嬰突然“啊啊”地叫了起來,短短的手臂胡亂揮舞著指向前方。
蕭霄忽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偷偷往秦非身后挪了兩步。徐陽舒,他只不過是個一進入副本就不小心撞見暗黑系NPC,從而受到了大幅度精神污染的倒霉蛋而已。
三途解釋道。這分明,就是守陰村中隨處可見的那尊神像!
不要和他說只是想活動活動筋骨,他明明看到他在往外走!吱呀一聲,門被人推開一小條縫,一個腦袋鉆了進來。
作者感言
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