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祖宅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五人動身,邊聊邊向義莊的方向走去。村長卻好像并不想走:“不請我進去坐坐?”不,不會是這樣。
“你說,他們真的能找到那本書嗎?”“她她她,她不是我殺的,是2號殺了她,我只是把她帶回房間了……”
他難道不怕死嗎?或許因為今天是村祭開始的日子,雖然現在仍是白天,可村民們卻都已經出來活動了,村里到處都是走動的人。都是召喚邪靈需要用到的祭祀品。
彈幕中嘻嘻哈哈笑做了一片。只是依舊沒人敢越過他。
6號抬手,隔著空氣搖搖指向秦非的鼻子。更何況是在距離近到已經臉貼臉程度的對戰當中。三途眸色一沉:“不對勁。”
“接下去是3號、5號、23號。”
新的導游,或許會帶來新的規則。
草草草!!!可環視四周,哪里還有路呢?“對呀,這次真的要死定了吧,主播不可能找到出口的。”
窗外吹來一陣風,將房梁上的紙錢吹得左右搖晃,細碎干枯的紙片發出窸窣的聲響,宛若人死去前低聲的喟嘆。“何止是背下來,他特么這是直接給復印下來了吧……”
玩家們無一不是像鉆進地窖里的老鼠一樣,四處亂竄,東嗅嗅西嗅嗅。說著太陰森的目光掃過眾人,那眼神中簡直寫了一行字:沒事千萬別找我,有事也別找。
與此同時,凌娜清楚地感覺到,腰間被什么尖銳的硬物抵了上來。眼睛有大有小,像是一臺臺永不關閉的監視器,掃過它所途經的每一寸土地,讓秦非不由得想起希臘神話中,那個百眼巨人阿爾格斯。“這里很危險,千萬不要停下來!”
蕭霄有些著急:“老爺子,你就別吊我們胃口了。”
這小東西,到底是在幫忙還是在添亂?!秦非某處一緊,頭皮都快要炸開了,滿腦子里就只有這一個念頭。
越來越近,直到就那樣清楚地站在了秦非身前。這個信息是剛才他在外面買號牌時黃牛告訴他的。“你們不用動, 會有人來帶你們去祠堂的, 這也是村祭表演的一環。”
青年的目光溫醇和善,語調卻漫不經心。就好像他早已在自己不知道到時候,像這樣做了千千萬萬遍。三分而已。
比先前的那次還要強烈。秦非坐在那里,抬眸,向著大廳的方向望去。他還想再問點什么,可還沒等他張口,跟在幾人后面的林業忽然擠上前來。
秦非眨了眨眼。高階玩家和低階玩家之間的差距,在那一刻無比清晰而殘忍的展露在他的眼前。
林業的心里又開始咚咚打鼓。
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
而情況似乎也越來越糟糕了。結果就被這家伙聽到了。焦慮與緊張使他的語氣不自覺帶上了一點哭腔。
不過,有一個道理秦非一直十分認可, 那就是“槍打出頭鳥”——尤其是在摸不清局勢的情況下。
這鬼嬰面目恐怖,林業遇見后被嚇得不輕,尖叫著連連后退。少年的音色中透露著明顯的不安:“可是我們已經打開了……”
秦非伸手,指了指他的右后方。這地方看起來著實有些詭異。蕭霄被秦非的自來熟驚呆了,他還是頭一次在副本里看到問npc“吃了沒”的人。
呼吸沉重, 心跳的速度卻越來越快,但他甚至顧不上多喘一口氣,只能全心全意地、奮力在一座座石碑間奔跑著。
隨即露出一種怪異的神色。
一聲巨響,是人的身體砸在墻面上的聲音。嘖,好煩。
秦非對蕭霄的呼喊聲充耳不聞,面色不改地繼續向前。
“或許,這些巨眼的確算不上什么。”秦非觀察半晌,得出了結論,“僅僅只是系統逼迫玩家們加速直播任務進程的一種手段罷了。”而呆在里世界或是表世界,對他和蕭霄來說沒什么所謂,對其他人卻影響極大。
“傻蛋先生這張臉真的好棒!雙子版老婆這誰扛得住啊!”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不僅玩過游戲,還看過電影,里面那些無臉護士屬實是他的童年陰影了。
在這期間,女鬼一直粘在他的身旁,一會兒左摸摸一會兒右摸摸。醫醫生的記錄內容詳實細膩,玩家們分析到的或沒分析到的,他全部寫在了里面。秦非眨眨眼,試探著選擇了一個比較中立的話題,開口道:“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作者感言
那本筆記本讓她感到非常的不舒服,不出意外,那應該是一件污染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