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而尖銳的痛意順著脊髓蔓延至全身,秦非覺得自己恐怕要被摔散架了。秦非皺著眉頭,用一種不忍直視的目光看著他。
徐陽舒站在祭臺上,嚇得差點尿了褲子,蕭霄搖動鈴鐺向祭臺邊緣跳去,一把抓住黑布將徐陽舒蓋在了棺材里:“別添亂。”頓時有幾個人低聲咒罵起來,跳到了一邊。
其他人勉強點了點頭,在心中默默祈禱著能夠找到導游。
鎮壓林守英的儀式失敗,林守英的殘魂被放了出來。在生與死的威脅下,丟一點臉算得了什么?秦非肩膀上的鬼嬰逐漸安靜下來。
鬼火倏地抬頭,死盯著秦非。屋里沒有開燈,昏沉的光線將王明明爸爸媽媽的輪廓氤氳成了兩片薄薄的剪影。
雖然秦非已然轉身離去,可鏡中那抹身影卻仍面對著秦非的背影。E級世界直播大廳中。不過短短10分鐘,這片亂葬崗內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有人在生與死的懸崖邊徘徊。
再裝昏迷下去也沒意義了,秦非干脆當著黛拉修女的面睜開了眼。今天回來的又很晚,地板上的血跡早就干涸凝固成了黑色的塊。“不不不不。”出乎眾人的預料,徐陽舒聽了秦非的話后非但沒有表現出絲毫意動,反而將頭搖成了撥浪鼓。
整個世界開始輪回,一遍又一遍。寫完,她放下筆。
蘭姆全程都低垂著頭,落在隊伍最后面,他的兄弟姐妹們也并沒有來找他搭話,像是當他完全不存在。秦非彎彎唇角,輕言細語地柔聲道:“說說,你看到的是個什么樣的鬼?”
蝴蝶和他的三個傀儡站在欄桿邊,居高臨下地望向樓下的一個個頭頂。
眼前的霧氣逐漸散去。三則是王家家規上明令禁止的,王明明不允許去到的二樓。在秦非連貫而有序的誦讀聲中,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目光越來越柔和。
說著太陰森的目光掃過眾人,那眼神中簡直寫了一行字:沒事千萬別找我,有事也別找。先前從側門走過來這么長一段路,他可是半點聲音也沒聽到過。
這種事情,發生過一次,就難保不會發生第二次。它們在那眉宇之間交錯著,形成一個個微小的宇宙。
秦非甚至看到可以看到她的腦子在頭骨中一顫一顫的,里面像是有蛆蟲在蠕動。他神態平靜地穿過長長的走廊、穿過無數相似又不完全一樣的房間。
她向著鬼火所在的方向走來:“你怎么還沒進告解廳,是出了什么問題嗎?”原來他們賭的就是這個?
這是什么操作?
除去蝴蝶和他的傀儡一共4人、玩家里那個明顯不太喜歡他的挑刺男1人,還缺了的那個,應該就是平頭新人了。靈體卻并不想繼續劇透。“通關需要24分,而我們只有24個人,你必須要把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懺悔一遍,才能滿足通關條件。”
那是……
在無數觀眾屏息凝神的注視下,秦非忽然扭頭,對著王明明的媽媽開口道:“媽媽,可以幫我開一下門嗎?”“我聯系到了社區物業,物業公司表示可以給我們旅客提供便宜的飯菜。”
【任務提示:糟糕!安安老師的哨子掉到沙坑里啦!來和老師打個賭吧,看看好運氣的小朋友,能否猜中哨子丟在了哪個沙堆里?】“大家請開動吧。” 修女的臉上掛著標準的微笑,沖眾人抬起手來。“就是就是, 不然你等著看吧,一會兒絕對打你的臉!”
……秦非看著他,眨了眨眼,伸手指向自己。但,無論如何,只要他能夠加入567號的小團體,就很有希望再拿到1~2個人的人頭分。
沒有得到回應。他舉起手放在眼前,伸出拇指與食指輕輕捻了捻。
沒有辦法,技不如人。神父重重把門關上,并且這輩子都不想再多看秦非一眼了。
蕭霄茫然無知地望著那塊寫有蘭姆名字的木牌。
他果然是傻了,一心只想著正常世界中那些教徒是如何懺悔的,卻忘了這是在副本里。
“全部站成一排!”黛拉修女舉起電棍對準玩家們的臉,“你們……”是食堂嗎?孫守義伸手一掏,從懷中摸出了上次在徐家祖宅沒有用完的半截蠟燭。
——誰他媽向前走的時候,腳尖都還沖著前面,卻已經把上半身一百八十度扭轉回來了啊!!!
要是這么想能讓你覺得比較高興的話,那也隨你。看秦非吃得挺香,玩家們這才陸續上前。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學校住校時,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
在桌子上撞死的人,血會全部飆到床上去嗎?“可是,神父的位置給你坐了, 我又該去哪兒呢?”
可還沒等他的手指從耳朵眼里抽出來,秦非又開了口:“不恐怖呀,我覺得這個副本比我上次去的那個,看起來要舒服多了呢。”秦非緩緩將頭向后扭。
作者感言
昨天在那間屋里的時候她就發現了,秦非一個勁地盯著供臺上那堆水果,當時她就覺得他在打什么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