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死一個人就行。無人應答。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們怎么忘了這個亙古不變的道理呢？

原來就是為了這個！！！老色批們才不在意秦非是圣父病發作還是臨時腦子抽筋！

……蕭霄原地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過來。“林守英是這個副本里的Boss、是‘祂’在這個世界的意志外化的顯現——雖然主播遇到的那個頂多算是個碎片，但，無論是旅社還是導游，都不該擁有足以抵抗污染源的能力，更別提將能力賦予給別的玩家。”

“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居高臨下地望著秦非。他向后半步，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棺材壁上：“老子不去了！”但，那又怎么樣呢？

那是鈴鐺在響動。他的聲音和蕭霄一模一樣，就連說話時微小的停頓和換氣的習慣，都與蕭霄本尊別無二致。

沒有人會相信老人所謂“過幾天就知道了”的說法，在規則世界中，時間給予玩家們的，永遠只會是同一個恒定不變的答案。

那聲音似乎對秦非的反應感到有些難以理解，頓了頓，很快再度響起。而就在蘭姆快要碰到神父的手時，秦非卻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袖。

非常奇怪，走廊上有好幾個玩家和看守都在走動，修女從始至終沒有多給他們一個眼神。“這里看起來像是祭堂。”程松低聲道。

“又被尸鬼包圍了！唉，也不能怪主播，這里的尸鬼也太多了……”兒子，再見。

有個傀儡詢問蝴蝶道：“蝴蝶大人，我們要不要也去參加他們的報餐？”“什么cosplay，我是Satan！偉大的撒旦！邪惡的魔鬼！”又被四號偷走尸體，放在房間。

秦非推開門的那一瞬間，院內的十余雙眼睛瞬間齊刷刷看了過來。但，它的確沒有再來打擾秦非。他的模樣看起來嚇人極了，修女似乎對這習以為常。

身后，蕭霄還在強行掙扎：

腳下的石階濕滑，帶著潮氣與青苔的黏膩，遙遠的暗處隱約傳來陣陣怪異的響聲，蕭霄每走一步都覺得提心吊膽。沒有用樹枝拍打自己，卻并沒有死，也就是說林業違背了副本世界的規則，卻沒有受到懲罰。他拍拍胸口，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有人尖叫著跑遠，也有人一屁股坐倒在地，涕淚橫流地向后挪動著身體。

身后的刀疤反應也很快，幾乎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迅速追了上去。鬼火張口還想再說什么，忽然被三途猛地推開：“閉嘴吧你！”他不是認對了嗎！

其實秦非很想掐自己一把，但他做不到，他現在根本就沒有身體。鬼火默默道了聲晦氣。

很快，秦非又發現了一些別的線索。即使是在被明確規定了“禁止玩家相互屠殺”的主城區，暗流依舊時刻涌動。對啊……

砰地一聲！秦非沒養過小孩，不知道小孩鬼多久該換一件衣裳，反正他手頭富余的積分多，干脆在中心城的商店里大手一揮，把所有款式好看的小衣服都買了一件下來。

外面那家伙走得實在有夠慢的，他那么好的耐心都快要不耐煩了。

“不要錢的，你隨便讓我干什么都行，到時候，在紙上給我簽個字就可以了。”秦非道。村長驀地一驚，快步走進院內。而現在, 這位明日之星正姿態優雅地從血泊中提起自己的衣擺。

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接下去該做的事就是努力挖掘其他玩家的秘密，在最后不得已的獵殺時刻開始之前，將自己的積分堆到高點。那是蘭姆，而又不是蘭姆。

原因在哪里？邏輯又在哪里？

熟悉的人，熟悉的音色，熟悉的開場白。

但他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現了從不遠處一閃而逝的蕭霄。脫離尸體，他們就是陰魂。“嗨。”

場面不要太辣眼。……

教堂里的地面就像一坨軟爛的肉，踩上去時帶出一種黏膩的回彈感，說不出的惡心。

一分鐘前身邊還都是人，現在整片幼兒園的空地上，卻只剩下了秦非一個。但饒是如此，他們也不得不承認。現在處理還來得及。

他想誘惑12號，讓12號成為魔鬼的信徒。

薛驚奇說話時用了會議室里的小型擴音器，因此會議室里的動向，二樓全都聽得一清二楚。幾次嘗試依舊無果后，他只能無奈地選擇放棄。

他輕聲“唔”了一聲，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發自內心的遺憾：“節哀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