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守義終于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稍顯殘忍的話題。而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忽然感到后背發(fā)涼,像是有數(shù)道餓狼般的目光狠狠怒視著他!
秦非提出這個要求時,甚至沒有給出任何理由。怎么回事……?
……
不過一頓飯的功夫,禮堂外,整個守陰村的模樣已然與先前迥然不同。
只是……
“我只是想問問你,如果別的圣嬰在懺悔時和我說了一樣的內(nèi)容,還能得到主的獎勵嗎?”雖然蕭霄也是才剛升級到E級副本,可按他先前在守陰村中的表現(xiàn)來看,明顯也是一個經(jīng)驗比較老道的玩家。可眼前的青年手中物品一會兒一變,竟然全是武器。
他以一種極其滲人的語氣說道:“誰,想當(dāng)下一個呢?”隨著女鬼的離去,那種圍繞在秦非身旁的怪異的黑暗也隨之逐漸散去,雖然眼前依舊是不透一絲光的廂房,但秦非就是能夠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變了。
它已經(jīng)有很多NPC了,不缺秦非這一個。
明明她在外面的時候臉色都能臭得夾死蒼蠅,怎么來到屋里突然就變了個樣呢?E級直播大廳一片沸騰。
然而另一個名叫王順的玩家卻已然失控,伸手抓向桌上的食材,饕餮般塞進(jìn)了嘴里。這也是羅盤推薦祠堂的原因。“天黑了。”徐陽舒眼見眼前一行人心意已決,可憐巴巴地求饒,“我們明天再去行不行?”
——雖然這掙扎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完全難以改變獵物如今的處境。
那原本應(yīng)該懸掛著罪犯信息木牌的墻壁處是空的,秦非走過去,很快在一旁的矮柜后找出了被藏起來的牌子。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蕭霄將這些都跟秦非說了。
拿早餐鋪做例子,若是任平能夠確定他在煎餅果子里看到的手指頭就是老板自己的,而老板手上卻又十指完好。“邊走邊說吧。”秦非撩開炒肝店的塑料簾子,邁步向灑滿陽光的街道走去。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扯了半晌閑天,那邊的鬼火男終于注意到了他們。秦非垂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朱砂蕭霄那里還有,他剛剛才拿出來不少。
他是在難過這本書上的字,只有秦非一個人可以看見,這樣一來,他就沒辦法將書拿出去賣錢了。廣播聲被強烈的電磁干擾打斷,刺耳的電流聲令蕭霄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齊齊離家出走,秦非卻無動于衷。秦非坐在那里,抬眸,向著大廳的方向望去。
灰白的霧氣將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層慘敗而了無生機的顏色。“怎么少了一個人?”
只是空氣中依舊繚繞著揮散不去的濃重氣味,每次呼吸間都帶給人一種沉悶的不安。死亡仿若一張緊密連結(jié)、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網(wǎng),從不留給人任何喘息的空間。蘭姆一行人跟在那些前來做禮拜的人后面走入教堂。
這個家伙, 能從副本開始時一直裝死到現(xiàn)在,肯定不是什么能隨便糊弄的傻子。宋天愣了一下,似乎不太明白雙馬尾的意思。秦非點了點頭。
這是一段非常長的播報,長得秦非耳朵都快要起了繭子。祠堂里原本天井的位置已經(jīng)打好了一個祭祀用的高臺,長長的階梯足有近二米高。
當(dāng)時有不少人臉上浮現(xiàn)出一閃而逝的怒色。【追逐倒計時:1分00秒00!】不知怎么的,僅僅是看著秦非這副古井無波的模樣,蕭霄心里就安定了不少。
這里的房屋和景色無疑仍是守陰村祠堂該有的模樣,可祠堂內(nèi)部,所有格局卻都已經(jīng)變了樣。“秦大佬。”
總之,從14號口中報出的是個類似于“李婷”或者“趙梅”之類的, 十分正常且具有中國本土化特色的姓名。但,就像高中上數(shù)學(xué)課時一樣,鬼火很快就變得精神恍惚起來。
竟然是互相沖突的。
身姿頎長的年輕男人抬手舒展了一下肩頸,步履輕盈,走到導(dǎo)游身邊,語氣親昵熟稔地開口:“宴會結(jié)束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但要讓他獻(xiàn)上自己的臉,他也著實是不太情愿。
林業(yè)還沒緩過來,捂著嘴要吐不吐:“有個白方的玩家指認(rèn)出了一個鬼,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接下來他馬上就死了。”
他在黑板上寫了個大大的“2”,向下拉出一條直線。
“沒關(guān)系,不用操心。”此時的秦非還并不明白,所謂的“突發(fā)事件”指的究竟是什么。
兩人有點恍惚地看著秦非,總覺得這個家伙,明明就那么好端端地站在他們面前,卻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個活人了。
作者感言
緊繃的心情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下墜,又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上升,就像是坐著一趟過山車,山峰呼嘯穿過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