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秦非而言,這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歷史性的一瞬間,因為就在此刻,導游對他的好感度終于突破了20大關。
對啊……透過地牢中燭火昏暗的空氣,0號似乎看到了他孩提時期每年都最渴望看到的那顆圣誕樹。
——這有什么不可能的?
地面污水橫流。
也要稍微契合實際一點吧!
不走動時還不明顯,一動起來,秦非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開始叫囂著酸痛起來,剛才被黃袍鬼從半空高高拋下的那一下實在是給了他一點苦吃,現在走起路來都有些一瘸一拐。“但每逢深夜,我的心中總有一個聲音不斷引誘著我,去偷竊某樣東西。”
“其實他一般不這樣的……你要是看過他上一場直播就知道了。”
秦非眉眼彎彎地望向兩人:“你是想問,既然要自己動手,為什么還要特意問問你們?”但這顯然還不夠。走廊不長,兩人很快來到安全通道門口。
規則世界里的副本雖然多種多樣,但靈異本起碼占據80%,“道士”這兩個字,光是聽上去都能給人滿滿的安全感。“尊敬的神父,我還要為2號圣嬰懺悔。”
秦非十分無辜地歪了歪頭:“我問過你的,你說要和我一起。”導游的嗓音逐漸變得尖銳狠戾,玩家們的表情一點點扭曲起來,鼓膜像是被一記大錘重重掄過,泛起陣陣悶痛。
電棍沒有招呼在青年那清瘦卻挺直的脊背上。秦非說完,程松的臉皮輕微地僵了一下。
話說回來。眼前的雙手皮膚蒼白異常,淺淡的血管和經絡被幾近透明的皮膚包裹著,顯得十分不健康。在聽秦非說了幾句話后,他更是莫名其妙的就被說服了,想也沒想便跟著一起進了副本。
0號囚徒這樣說道。
沒有人看見那死狀凄慘的尸體。看見來人是秦非,村長一愣,眼中寫滿難以置信:“你居然——你、你怎么……”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愧疚自責的表現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容:
直播畫面中,青年正緩步向著8號囚室的方向行進。只是他沒有和他們說罷了。
他大聲而口齒清晰地道著歉。只有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依舊圓睜,被熱油炸至萎縮的眼球潛藏在空洞的眼眶中,隨著頭顱在油鍋中的起伏不斷起起落落。秦非翻開手中的《馭尸術》。
徐陽舒還驚魂穩定地坐在地上,見所有人都望著他,頗有些尷尬地站起身來。
說完這句話,神父貓著腰鉆進那扇門,以一種完全不符合他體態的靈敏度一溜煙地消失在黑暗中,就像一只消失在下水道口的老鼠。反正,只需要一臺就足夠讓秦非四肢分家了。
二人面前掛著一道綠色的布簾,將告解廳的內部分成兩半。
沾染了很多的深色污漬,一塊一塊的,粘在他的衣服和皮膚上。秦非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仍舊冷冷地盯著薛驚奇,他站在半明半昧的陰涼處,神情難辨。
但。懸掛在他巨大身體上某一處突起的眼球上,隨著他奔跑的步伐一抖一抖。
亞莉安十分愿意賣給秦非這個人情。秦非的兜里還有一大堆,沒一個能點亮的,想來只可能是特殊場景所造成的限制。一個玩家只要上了賭桌,就肯定會有壓他生和壓他死的對立兩派。
安安老師不能拿他怎么辦。
他倒要看看,徐家那本神秘的書,到底是不是藏在這個房間。他的神態看起來并不輕松。
尤其是,他只能看著,而無法出手改變任何現狀。秦非耳畔回響起神父說過的話。在這樣的隱藏規則的限制下,人頭分只能最后再拿。
那張被鐵制鳥嘴箍出勒痕的面孔上劃過一絲遲疑,他正想開口說些什么,下一秒,整個世界都開始地動山搖。“多可愛的孩子啊!瞧,他正在朝我笑呢。”“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陽光穿透窗戶落入室內,秦非抬起頭,看見細小的微塵在空中輕快地舞動。就在秦非順利拿到幼兒園鑰匙的同時,其他玩家們正聚集在狼人社區的活動中心里。秦非的反應很快。
然而鬼嬰不買他的賬, 鮮血淋漓的小小身軀連點反應都不給。道理是這樣沒錯。這要是被他逮住的話……
黃袍鬼的身影浮現在空氣中,緩緩凝實,那柄佛塵比閃著寒光的利刃還要令人心驚。剩下的內容,例如具體的煉尸方法等等,都由秦非默默記在了腦子里,此時的祭臺早已擠滿了人。
即使只是E級世界的污染源,也是從來沒有靈體見過的新奇場面!
作者感言
緊繃的心情在極短的時間內下墜,又在極短的時間內上升,就像是坐著一趟過山車,山峰呼嘯穿過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