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三分鐘以過后,導游看著還留有一小半食物的竹籃,抬頭,露出厭惡的表情,眼神如刀子般從一眾玩家臉上掃過。不難看出,正是玩家們已經見到過數次的清朝官服。“村長!村長——!!”
鬼嬰從始至終都沒有攻擊他,可他實在是太害怕了,鬼嬰出現后沒多久他便嚇昏了過去。地震?那種空氣扭曲撕裂又再度恢復如初的變化十分明顯,秦非想要忽略都很難。
那些孩子,是真的憑空消失了。他們又掌握了兩條新的線索,還沒有拿到告解分。林業抬頭, 看見頭頂掛著一塊紅色招牌, 上面寫著六個大字:
早餐鋪的生意和炒肝店一樣火爆,店前排著兩條長隊,一對夫妻在店里忙前忙后。0號囚徒。就像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尖刀,將他整個從中剖開,秦非感覺到一股冰涼順著自己的眉心一路向下。
五大三粗的男人勉強擠出討好的笑,看著比哭還要難看:“這個這個,我不去行不行?我……”能夠窺探到其他玩家的秘密,是每個人都喜聞樂見的。屋里依舊沒有人,只有床上鼓鼓囊囊的凸起了一塊,正在輕輕聳動。
秦非卻并不慌張。
“不要錢的,你隨便讓我干什么都行,到時候,在紙上給我簽個字就可以了。”秦非道。前方擋路的石碑忽然變得格外刺眼,談永雙目赤紅,抬手想要將它推開。沒有,什么都沒有。
秦非落座后抬起頭,看見自己的影子被燭火放大無數倍,投映在對面灰藍色的墻面上,像是一頭隨時會張嘴吃人的巨獸。離開前,秦非特意繞去徐陽舒的棺材那里看了他幾眼。“何止是背下來,他特么這是直接給復印下來了吧……”
但眼下看來卻似乎并非如此。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的觀眾望著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0號囚徒也是這樣。
重點,大概就是“頂著王明明的臉”。
一切正如秦非所料, 告解廳已經徹底報廢,再也用不了。這怎么才50%?
“還是趕快想想那些人的尸體究竟可能藏在哪里吧。”
或許是因為目標已經很明確了,就是那三個沙堆中的一個。宴席就這樣進行著。三途一門心思都放在了留意四周情況上,她沒有打開彈幕界面,即使打開了,她也無法看到直播間內觀眾們給出的的示警。
……等等!
他十分迷茫地自言自語:原來0號這么突兀地搭話,就是想要攻擊他。
可今天,祭品們卻有些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
“我和弟弟來的時候,恰逢林守英死后第十年。”畫面中,鳥嘴醫生大步流星地走向0號囚室,與站在走廊前端的秦非擦身而過。這極富暗示意味的圖案,令秦非渾身的血液都隱隱變得灼熱起來。
這個NPC居然是玩家假扮的啊!!!
對于亂葬崗中那些尸鬼,他已然沒有什么威懾力了。
若是秦非說的都是真的,那勢必將會是一場空前絕后的大混戰。眾人心思各異,但,神色最為緊張的明顯還是14號玩家。
但是一只四個人的固定小隊,剛好也進了圣嬰院的副本。
這樣的地方,難怪稍微有些精氣神的人都不愿呆在里面。他深深凝視著對方,做出一副十足為對方操心的熱心人模樣:“恕我直言,你們這樣的行為是十分危險的,我們需要時刻維持身心的純潔,以表達我們對主的尊敬。”
“你居然沒死?” 秦非十分貼心的替老村長補全了他未說出口的那半截話,“你怎么還活著?”他們報了官,官府的人也沒能找到偷尸體的賊,這家人聽說了這趕尸匠的威名,愿以重金相求,只為找到兒子,好讓他入土為安。也不能問孫守義,那個老油子…呵。
晚上徐陽舒不敢出去。他是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玩家們還沒有回義莊的那段時間去的徐家祖宅。先是6號和7號吵起來了,5號試圖和稀泥,卻被指責管得太多,不算大的休息區瞬間硝煙四起。
“如果在七月十五前沒有完成祭祀,林守英就會再次尸變。”鬼女道,“我要你們破壞這場祭祀。”當6號發現0號囚徒正在向他們沖過來時,他有些驚慌,但并未失措。
“對對對,也不知道這個主播的精神免疫到底有多高,他的san值好像一直都穩得出奇呀”靈體喃喃自語。
尸體嗎?0號囚徒高高舉起他手中的斧頭,邁開大步向秦非奔來。秦非覺得,自己好像蹦了很久很久。
刀疤回頭,在他身后不遠處的位置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蜷在座位上瑟瑟發抖。
……義莊內,玩家們對此表現出了截然不同的兩種反應。
他是想要騙別人的信息啊!!!秦非琥珀色的瞳孔閃過一抹凝重。秦非聽了也不生氣,笑瞇瞇的,十分好脾氣地回答道:“你想多了。”
作者感言
原本,在雙方信息都不透明的情況下,紅白兩陣營是站在同等地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