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險起見,最好還是先了解一下這個幼兒園所涉及的背景故事。
與祠堂中黃袍鬼帶來的那些不痛不癢的傷害不同,尸鬼這不偏不倚的一爪,令秦非的生命值在一瞬間便降低了足足20點之多。
嬰兒模糊一片的臉上貼著一張明黃色的符紙,上面用紅色朱砂寫著什么東西,鬼畫符似的,秦非完全看不懂。還打個屁呀!他伸手,將右邊僵尸的頭輕輕拂開:“婉拒了哈。”
他輕輕微笑著,說出了一句令它們愕然而又不解的話。假如來人不是秦非,或許當他站在這個位置時,san值就已經跌至臨界點了。
他的命不僅僅是自己的。
實木棺蓋發出悶響,驚得門口圍觀的其他玩家齊齊一凜。落鎖聲將熟悉的玩家全部隔絕在了身后,而直到被看守們帶離走廊,秦非才發現,這個黑暗版教堂的內部結構與他們先前呆過的那個竟大相徑庭。
屋子里全是鬼,他不跑,難道等著那些會把他抓住當飼料嗎?村長提心吊膽地伸手,將身前的棺蓋一把掀開。他的前方不遠處還有10號替他擋著,他有得是逃跑的余地。
要想離開里世界,就必須要有圣嬰犧牲只是,很快,那些前往廚房的人便驚呼起來。“……”
畢竟時隔三年才重新上線,副本內容作出了調整也是十分合理的事。老板娘懶洋洋窩在柜臺后面,半閉著眼打瞌睡。
又是一聲,整個棺材似乎都一起震蕩了一下。而就在這電光石火的轉瞬之間,局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點單、備餐、收錢。
兩方陣營都有高階玩家,憑高階玩家的敏銳程度,最多不過半天,對面陣營的任務底細肯定會被他們揪出來。第二個——秦非的呼吸一窒。什么東西啊……到底什么意思?
秦非的前后左右各有一人,四個人像是抬轎子那樣,將棺材扛在肩上,腳步平緩而穩健。她臭著一張臉,渾身散發著一股濃郁的油腥氣, 懷中抱了只巨大的木桶。
不得不說,秦非為自己捏造的身份在黛拉修女這里實在過于好用,修女如今對秦非完全知無不言,一應要求盡數滿足。這一次,雖然沒有接觸到外人,但秦非仍舊失去了對蘭姆身體的掌控權。
但假如他的計謀成功, 他和蕭霄說不定真的能留下一條命。
只有一層,不存在任何角落或者暗室,根本就沒有藏匿尸體的基礎條件。況且,根據宋天剛才的論述,玩家們都覺得,幼兒園里藏著的任務似乎也都是幼兒園級別的。越來越多的玩家將下午的目的地定在了幼兒園。
一片混沌之間,唯有人群正中的秦非依舊神色自若,像是漆黑一片的海平面上,唯一的、恒久不變的那座燈塔。
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但距離鬼女的手進入秦非的房間已經過去十余分鐘,手卻依舊沒有對秦非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傷害。
亞莉安臉上的憤怒不由自主地收攏了些許,嘴角也不自覺地掛上了一抹笑容:“過來吧,輸入你的玩家編號,再做一下虹膜和指紋驗證。”四肢僵硬,口邊泛著白沫,漆黑的眼睛空洞無神地望著天。“沒關系,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秦非微笑著寬慰蕭霄道。
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嗎?還是鬼火自作主張?“哎!”
“一旦那個世界出現,心之迷宮就會開始消解,這當中大約有10分鐘左右的時間差。”
沒有別的問題了。他們期待著他將副本,引領著副本走向新的前路,解析出觀眾們從未能得見的故事。
他以前接觸過那些智力障礙的孩子,通常也都是這樣的——在找到一個自己覺得值得信賴的人之后,就一直傻乎乎像個棒槌一樣跟在人家身后別人趕也趕不走。他在附近繞了一圈,也沒再見到別的玩家,就自己走回活動中心來了。
無論身處怎樣的絕境,秦非非似乎永遠都處變不驚。孫守義回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懶得再多說什么。一雙手臂纏上了秦非的胳膊,緊接著,對方的半個身子都貼了上來,柔軟的觸感清晰可辨。
剛才他還在想,可惜談永死了,刀疤也沒有跟來。
很可惜,秦非壓根就沒考慮過什么死不死的。有玩家皺眉打量著屋內環境,也有人已經條件反射地吞起了口水。
看樣子,“眼睛”,在他們所身處的副本中,是個重要元素。咽下心中的惋惜,年輕神父輕雋的臉上神色冷然,沒有泄露絲毫心中的想法。
“怎么回事,你們有沒有聽到那個聲音?”蕭霄聽得后槽牙直發酸。
青年唇線緊繃,琥珀色的瞳孔中沒有什么情緒,令人全然琢磨不透他正在想些什么。秦非早就發現,在剛才漫長的吟唱過程中,他的身體不能動了。
在規則世界中,能和NPC簽契約的主播,無一例外都是實力非常強橫的。它特意將相同的任務要求放在了不同的陣營中。
活動中心門口坐了幾個正打著扇子的爺爺奶奶。又是一扇紅色的門。
作者感言
好在蕭霄雖傻,臨場反應卻還不算遲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