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大佬不僅是在副本內,在規則主城中,人脈也非常廣啊!秦非肩膀上的鬼嬰逐漸安靜下來。現在,時間已經快到了,3號不得不主動出手。
其實蕭霄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和秦大佬回一個屋。鬼火&三途:“……”
他從家里雜物間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認清了,就自己這腦子,這輩子都不可能學得會趕尸。
外面的人有好幾個,秦非剛才就聽到動靜了。
窗戶沒有開,垂在窗前的窗簾卻忽地憑空舞動起來。直播畫面中,秦非的一舉一動都牽絆著觀眾們的心神。他慢慢坐下,又慢慢將身體后仰,直到整個人都陷在了柔軟的床里。
秦非有些頭痛,這兩項禁忌無疑都已經被他觸犯了。
即使好脾氣如孫守義,此時此刻也已經氣到快要罵娘了。新人大佬真牛逼,前途無量,我來參觀一下、她說話時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慢,說出口的內容卻令蕭霄驟然一喜。
“……”各大醫院前兩年就已經跑遍,再看也無用,而心理醫生——秦非自己在心理方面的造詣就極深,能夠令他信任并突破他心理防線的心理醫生,秦非目前還沒有找到。今天傍晚離開義莊時,秦非同義莊中玩家都做過交談。
凌娜很看不慣談永既要貪生怕死又要白嫖信息的行為,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
秦非彎彎唇角,輕言細語地柔聲道:“說說,你看到的是個什么樣的鬼?”
他全然不顧自身形象地猛揮板磚,直到生前的另一人完全失去生息。說著她向外走了幾步,將側門前的位置讓開:“你們想參觀的話就直接進來吧,現在幼兒園里剛好有小朋友。”副本對玩家總是有著諸多的限制,對NPC也是一樣。
可是王明明的爸媽把客廳廚房的窗簾全都拉得死死的,各間房間的門也都關著,整個屋里暗得如同午夜。一群人跌跌撞撞朝門口涌去,狹窄的門框發出吱呀吱呀的哀鳴。秦非向來是個執行力很強的人,他從口袋里摸出小刀,徑直上前。
蕭霄因此對秦非佩服得要命。蕭霄臉上的迷茫更重了。
玩家們無聲地相互打量著,似乎想從其他人的反應中找出答案。
當蕭霄抬起頭,看到秦非那雙琥珀色眸中沉靜如水般平靜溫和的神態時,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一種鼓舞。這張臉也不過就是皮膚比一般人白了一點,五官比一般人好看了一點,臉型比一般人流暢一點,頭發比一般人多一點……門邊、檐下、道路兩旁……幾乎所有肉眼可見的角落都擺滿了石質神像。
鬼火和三途的腦門上瞬間冒出一連排問號。在西方傳說中,它代表罪孽、邪惡的欲望、謊言,代表著一切不吉祥之物,抑或是——
“靠,誰他媽敢試。”離開村長辦公室后,蕭霄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道,說話時還不忘回頭狠狠剜一眼刀疤,語氣兇神惡煞,充滿了針對性。秦非默默將蕭霄方才提到的知識點記在了心中,緩步走上前同那幾人打招呼:“你們好呀。”修女雙手交握成拳放在胸口,語氣虔誠而又小心翼翼地發問:
“你看,就像這樣。”蕭霄將機器左右的兩個按鈕指給秦非看,“我們兩個一起按下去就行了。”可說到這里,蕭霄卻又想起另一種可能:“萬一蝴蝶也和你一起進副本了怎么辦?”
這方面的想象力暫且還有些匱乏的秦非,完全沒有意識到觀眾們已經將他當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顏色主播來看。旁邊那個不知名的東西好像越來越興奮了,林業聽到了她從咽喉最深處擠出來的笑聲,尖銳又刺耳。
如果不是時機不允許, 他真的好想雙手合十向上帝道歉啊!看來之后還是要多多支持導游的工作才行。
也沒關系,還有三途和鬼火。
這一點在這個停尸廂房中也是行不通的。
能夠致使秦非達到現有成績的最核心的因素,還是他的玩法本身。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車廂最后一排,清雋優雅的青年雙手交疊,清瘦的背脊挺直,纖長的睫毛微揚,顯得整個人溫和無害,看上去仿佛并不是坐在一輛詭異的大巴上,而是坐在圣光普照的教堂布告臺上一般。
“對了。”蕭霄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么。片刻之后,秦非掌心憑空多出了一把小刀,是那把他放在隨身空間里的刀。奔波一夜,大家的san值都收到了或多或少的損耗,此刻繼續休養生息。
那時她是新死的少女,由于心中有掛礙,魂魄遲遲未散,一路追隨在弟弟身邊,卻沒成想在死后還要親眼見到幼弟死無全尸的凄慘模樣。
糟糕的是,無論女鬼怎樣精心設計,眼前的青年永遠都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雖然大巴前面掛了“守陰村”的牌子,可根本沒人清楚那是哪里,和沒說也沒什么區別。所有人都避開了他的眼神。
“不要欺騙自己了,你并不害怕。”“強縫都是黑的,我住的橋洞都比這房子新。”
所以秦非偏偏說得超大聲,故意用了讓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現在蕭霄一看見秦非露出思考的表情就下意識地緊張,總覺得他又要發現什么令人害怕的真相了。雖然他本人的確從沒有進行過“傳教”這種圣潔而又有意義的事情,但他知道有人做過。
是他們自己技不如人,被陰了一把,也只能認下。這樁樁件件的詭事像是一張密密編織的大網,將所有人包裹其中。徐家祖輩修習趕尸之術,家中又有馭鬼術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
比如蝴蝶來追殺秦非的那天,鬼嬰就幫了他很大的忙。
作者感言
所以,副本中其他的囚徒都這么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