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眸色微沉。“老婆老婆老婆,老婆我好想你呀——”“咱們要不要……?”孫守義欲言又止地看向門口。
原來那兒子死后,尸體擺在靈堂,夜里時黑白無常前來勾魂,這年輕人迷迷糊糊便跟著黑白無常走了。細胳膊細腿的,看上去摔一跤就能跌斷骨頭。以前來徐宅的那些主播,基本上都在一樓就被鬼魂勸退了,就算有人裝著膽子來到二樓,也進不了這扇門。
好在,熟悉的義莊大門沒過多久便再次出現在道路盡頭。其實孫守義也并不想多管閑事,只是一想到朝夕相處了兩天的人可能要去送死,心里就有點不是滋味。
這場直播的通關要求是在村中呆滿七天,也就是說,無論玩家們能否成功找到《馭鬼術》,都必須要等到村祭開始以后才能離開。
自知碰上了硬點子,她眼珠一轉。秦非連推門的時間都沒有,直接邁開長腿,從被簾布遮掩的窗子里翻了出來。
林業對秦非有一種莫名的信任,總覺得,他只要不是被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暗算,就一定能有所應對。竟然用如此風輕云淡的語氣說出了這樣的話。
“笑死我了,笑死我了,直播開始的時候看到主播拿到12號我還覺得他要倒大霉了呢,結果,哈哈哈哈哈”
“這是我的。”秦非指了指那個空心的吊墜。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找不到他的同伴們了。
“除了那個以外,還有很多。”他的血液中流淌著一股興奮,那種興奮是從大腦皮層深處延展而出的, 很快遍布全身。光幕中,徐陽舒被玩家們團團圍住,不知所措地開口:““我、我該從哪里說起?”
他也懶得多嘴去提醒三途和鬼火不要和他同路——這種容易被人捏住的小把柄,還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比較好。眾人這才發現,秦非不知何時已經去了義莊另一側,正半蹲在那口角落的棺材邊,神色專注地同棺中那人說著什么。在蕭霄驚恐交加的目光中,秦非不僅沒有帶著他逃跑,反而鄭重其事地向前邁進了一步。
還有那兩個6號自己原本想吸收、卻又對他不屑一顧的公會玩家,他們也對12號言聽計從。相似的場景不斷復現。
從兩人的對話中,秦非得知,這個女人似乎是蘭姆的媽媽。畢竟對于大多數玩家來說,帶走一個神秘的、連系統都想要奪回的NPC,比起多拿一半往后還能得到的積分來說,肯定要有吸引力的多。
秦非的身后,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安老師探出半個腦袋來。鬼火:……
這樣一來,白癡肯定就是他應該懺悔的罪了。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好辣啊啊啊!老婆穿神父裝看起來真的好禁欲哦!”沒有關系,可憐的板磚,忍忍就過去了。她僵直著后脊,緩緩看向頭頂。
一旁三人的眼睛倏地睜大了, 尤其是蕭霄。
鬼女的話中隱約帶著些輕蔑。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村里的人越來越老,也越來越少。秦非的目光閃了閃。秦非回頭瞟了一眼,兩個血修女依舊速度不減,在遍地金屬、碎石與火花迸濺中,氣勢洶洶地沖他疾沖而來。
秦非來了興趣,從郵箱中調出那封邀請函,查看起上面的副本說明。
秦非能夠感受到某種奇異的能量,正在他的身體里肆無忌憚地流竄,像是一團黑色的霧席卷他的身體。
秦非轉動著眼珠,在視線可及的范圍內盡量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那具尸體的后腦還在汩汩的流著血,將秦非干凈清爽的床單被罩污染的一塌糊涂。這個NPC除了直播剛開始時在鏡中顯了一下形,之后就一直沒出場。
右手則高舉,掌心中懸著一串銅鈴。
和秦非一起出現在走廊上的,還有所有其他的圣嬰們。焦慮與緊張使他的語氣不自覺帶上了一點哭腔。那可怎么辦才好……
或許因為這是整本書的核心主題,一直言簡意賅的書冊還為這個術法配上了一個背景小故事。幾名面對掛畫方向面露恍惚的新人神色一凜。
“這是一件十分嚴肅的事在我們這群人當中潛藏著一個殺人犯!”看他分析副本的樣子還挺聰明的,做的事怎么這么讓人琢磨不透呢?“我操嚇老子一跳!”
秦非又笑了笑。
孫守義和凌娜見狀,忙過去給林業幫忙。
雖然他的情緒的確比常人淡漠,但,再怎么說他也是個遵紀守法的大活人啊。倒計時出現的一瞬間,所有玩家的心臟都緊繃起來。“那晚林守英尸變暴起,將整個村子屠戮殆盡,然后,‘祂’就降臨在了這片土地上。”
不,不會是這樣。而他的右手。
作者感言
“都是D級主播,怎么差距這么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