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清楚鑰匙的作用,但他隱約覺得這似乎是個重要的東西。
“他們根本不需要下。”老虎道,“別忘了,我們現在本身就是動物。”黎明小隊那邊窸窸窣窣地商討了片刻,聞人黎明又跑過來,好聲好氣地詢問岑叁鴉:“左邊雖然沒有致命危險,但似乎是鬼打墻,右邊能走嗎?”
五指在短短半個鐘頭內迅速凍得紅腫,脹痛的麻癢從指尖和骨節處不斷傳來。早知道他的粉絲也這么恐怖。他們聊著這些話題時,秦非懶洋洋地靠在躺椅上,青年白皙修長的手中上下顛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物品,仿佛他們正在說的話題與自己毫無關系。
“那你叫我們來干嘛?”彌羊一頭霧水。
這絕對是彌羊從出生以來最尷尬的一天。這可是連開膛手杰克都拿不下的人!
身下是稍陡難行的雪坡。秦非一回頭,便見六雙眼睛炯炯盯著彌羊和自己,一副誓要抱緊兩人大腿的堅定樣。
傀儡們見狀,眼底紛紛流露出恐懼。秦非轉動著指尖的戒指,戒指里沒有傳來任何回應,里面的污染源就像是消失了似的。
玩家們順著走廊一路向里,機組發動的轟鳴聲越來越巨大,到最后幾乎吵得人耳膜直跳。
黎明小隊走得飛快,眨眼間一隊人就消失在了一連排屋舍背后,但岑叁鴉在下雪坡的時候扭了腳,雖然上了傷藥,恢復起來卻還需要一段時間,一蹦一蹦,走得慢極了。鬼火興奮地眼前一亮。這部分內容只播報了一遍,之后就不斷重復播放著同一句話:
系統提示說小櫻就藏在顯眼的地方,可顯眼的地方,哪里有人?
秦非終于可以徹底確信,自己就是那個被系統選來當死者的天選之子了。他打開一瓶補充藥劑灌進嘴里,可憐巴巴的數值閃了閃,勉強增加了一點,然后又跌落回來。
樣貌清雋溫雅的青年站在冰湖之上,混沌的半透明冰層倒映出他的身影。“嘶……”
彌羊盯著不斷晃動的門板,眉宇間掠過一絲煩躁,眨眼過后,他的長相忽然變了個樣。
他不動聲色地將手挪到通風井的網欄邊緣,準備在船工拉開柜門的一瞬間跳下去,幫秦非拖延一點時間。秦非向右邊扭,他就朝右邊看。
帳篷里還亮著燈,但是睡袋和防潮墊等物品都已經被收起來了,和登山包一起放在玩家們腳邊。
可秦非的此舉,卻令豬頭玩家悚然一驚!
段南知道,他已經開始出現輕微的雪盲癥狀。秦非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回看走眼了。手掌很小,手指細長而彎曲,一直呈雞爪狀弓著。
和處處精心打點的甲板比起來,玩家們所居住的圈欄區,還真的就和豬圈沒什么兩樣。一道輕柔卻隱含不耐的聲音自刁明耳后響起。但,以杰克毒辣的目光,仍舊可以一眼辨認出,他就是蝴蝶公會正在找的人。
甚至為搶奪線索大打出手,也是極有可能發生的事。不知為何,對方無比平庸普通的一句話,卻傳達出一股十足的羞辱氣息。玩家們沿著密林邊緣走了一小段路,不遠,不過一二百米,秦非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娛樂中心一角,一個戴著米奇頭套的年輕男人行走在兩側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烏蒙難以置信:“到了??”秦非在發現刁明沒從房間里出來時,就已經意識到事情不妙,但當真的走進那間雪屋,看見刁明的死狀時,他依舊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所以。”秦非用一種平靜得有些冷酷的語調,道破了最糟糕的真相,“他們沒有帶回任何線索。”“18歲以后才是大人。”
房間門口,蝴蝶的臉上寫滿不耐。就在亞莉安猜測秦非是為何而來的時候,休息室外的服務大廳不知發生了什么,忽然迸發起一陣喧囂。……
垃圾房整體看上去十分破舊,墻面粗糲而骯臟,墻體上方鋪了幾層褶皺的鐵皮當做屋頂。彌羊同樣神色不善,側耳細聽,臉色越來越黑:“你們仔細聽,是不是有什么聲音……?”
鬼火就像踩了風火輪,運步如飛。
秦非在黑暗前方站定。他們的指引NPC??
艸。
【閾空間-019-辛西婭的玩具房:好感度80%(玩具房覺得你是個很好的玩伴。哦!她甚至不想放你走!但,不要擔心,玩具房是信守承諾的好孩子)】
幾件懸掛著的衣服在空氣中搖晃,對船工發出了無聲的嘲笑。因為幫忙收拾炊具而被迫圍觀全程的阿惠:“……”
這絕不是一座普通的,隱匿在雪山深處的水面被凍住了的湖。可它們翅膀偶爾振動的弧度,卻足以說明它們頑強的生命力。
雙馬尾走近幾步,用只有他們幾個能聽到的音量小聲吐槽:
作者感言
祂微張開口,本想夸贊秦非“你做得很好”,可脫口而出的卻是“……祂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