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個屁,在看把你眼珠子摳出來。”青年面帶微笑,溫柔和善地說出了非常失禮的話。
秦非在npc的目光進一步陰沉下去之前悄無聲息地挪到了凌娜身邊,壓低聲音警告道:“別看了。”自此,他將自己全部的自由都葬送在了那座宏偉而圣潔的教堂。
既然一切不符合天主教教義的事都在懺悔之列,那NPC犯下的罪,一樣可以成為他捏在手中的把柄。“艸,這是不是有問題?我還從來沒看見湘西本的導游搭理過玩家,你們呢?”
就連那幾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高級玩家,也都還在二樓。
秦非:“因為我有病。”在這個信奉天主教和耶穌、將純潔善良看得比一切都重的教堂中,出現這樣一箱寓意著邪惡的物品,實在不是什么好跡象。“什么cosplay,我是Satan!偉大的撒旦!邪惡的魔鬼!”
地磚冰涼,指尖觸及到時幾乎能夠感受到一股死氣。
正如秦非先前所分析的那樣,從14號到2號,接連兩次的玩家死亡,都牽動了表里世界的翻轉。出現在秦非視野盡頭的是一個巨大的人形——起碼有三層樓那么高,那人須發皆白,看上去年歲很大,穿一身紋飾繁復的明黃色道袍,手中揮舞著一柄佛塵。“我只是以為你提前回去了,沒想到你還在這里。”村長口中這樣說著,表現出來的卻全然是另一種意思,他上下左右地打量著秦非,像是在看什么離奇的天外來物似的。
秦非回過頭,眼神中寫滿無辜:“我只是想去1號或者2號的房間,把他們的鋪蓋搬過來而已。”三途皺起眉頭。“剛才那個大佬走了沒?大佬這波要打臉了吧?現在這個劇情,以前那么多場直播中從來都沒出現過。”
“咱們是正規黃牛。”“這是我的。”秦非指了指那個空心的吊墜。另外兩個修女頭上的提示則更簡單一些,沒有名字,只有“黑修女”三個字。
所有人都在心中分析著徐陽舒剛才給出的信息。
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秦非并沒有因為自己得到了一些訊息就對醫生出言不遜,依舊保持著禮貌與風度。
蕭霄跟進房間秦非也無所謂,反正他既不睡覺也不干什么偷雞摸狗的事,這家伙愛來就隨他吧。看看這小東西!鬼女的手腕蹲時鮮血淋漓,皮肉撕裂的傷口包裹著白森森的斷骨,看上去十分瘆人。
自從發覺到秦非的存在后,它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視線再也沒有從秦非身上移開過,頗有些一眼萬年的味道。剛才在物業大廳門口時,紅方的陣營任務已經被那個叫崔冉的女玩家和平頭男新人公開了出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腦海中不由自主便會浮現出里人格的模樣。
他當然知道自己這樣純粹是掩耳盜鈴。
村長:“……”而就在這令人心情激蕩的一刻,旁邊床上的2號卻突然醒轉了過來。他們現在成了真正的活尸。
明明蕭霄是為了秦非才產生的那種宛如行走在懸崖峭壁旁、時刻提心吊膽的感覺,可秦非卻似乎完全沒能感同身受。反正鬼嬰可以聽得懂他說的所有話。
裝作聽不見也不行了。
半分鐘后,當她終于聽明白蘭姆說了什么以后。……
門外,已是日薄西山,半輪夕陽垂落在云層和濃霧背后,氤出一片死灰色的紅。
秦非沒聽明白:“誰?”旁邊立刻有玩家接話:“對對對,廣場旁邊有個幼兒園,我也記得!”聽起來,怎么和他自己一個人走的時候遇見的那個鬼差不多?
不能問蕭霄,他和那個秦非顯然是一伙的。
不如相信自己!蕭霄站在秦非身后,緊張得連呼吸都快要停滯了。“系統沒有提示你可以選擇把那些信息隱藏掉嗎?”
今天早上,談永本也是猶豫過要不要和秦非幾人一起去祠堂的,可僅僅是一念之差……談永的心臟狂跳,額角青筋寸寸繃起。
對抗呢?他“白”了半晌, 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能說出來,只得悻悻地閉上了嘴。
果然,孫守義、蕭霄、程松都表示愿意一同前往。“這腰,這腿,這皮膚……”
蕭霄對秦非的定力嘆為觀止。
蕭霄:“……”
秦非對這個說法存疑。……勞資艸你大爺!!
導游看看其他人,又看看秦非,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磨磨嘰嘰地向前挪了一點點。將所有一切說完后,祂忽然抬起頭來,十分認真地凝視著秦非的眼睛。
作者感言
不等秦非繼續問話,鬼女自顧自開口道:“你看到他頭上的符咒了吧?那是用至親之人鮮血寫下的符咒,自然,也要至親之人的鮮血才能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