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驚奇的話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在活動中心門口掀起了軒然大波。
但他們這邊卻是有收獲的。
孔思明臉上露出狐疑的表情,秦非找準時機補充道:“我們上山本來不就是為了來找周莉同學嗎?但我和周同學其實也不怎么熟悉,反正現(xiàn)在沒別的事,你就和我講講唄。”雖然但是,突然有種必須要加快任務進程的危機感是怎么回事?和曾經在守陰村亂葬崗,或狼人社區(qū)14號鬼樓里被群怪追逐時的狼狽比起來,秦非覺得,自己這次的存在感已經低到不能再低了。
“這怎么行呢?”谷梁看著近在咫尺的聞人黎明的臉,又看向站在后方陰影處的秦非,面色蒼白。江同仰面躺在草地上,望著頭頂?shù)臒晒獾貓D發(fā)呆,地圖上,碩大的數(shù)字二閃爍在他的眼前。
正在牽制他們,讓他們無法說出與垃圾站相關的信息。很好,秦非滿意地點了點頭。
“光幕上那些自帶定位器的, 應該是白天沒有完成過指認或抓鬼任務的玩家。”秦非點了點頭:“可以,讓他留在客廳吧。”
這個方向正對著他和秦非不久前走過的那條路。
線索到這里戛然而止。這要是個人的話,現(xiàn)在恐怕也已經變成鬼了。
眾人身后,密林像是融化的冰,消失在茫茫雪原中,沒有留下一絲痕跡。說白了,剛才那個靈體想的沒錯,這個關卡就是副本用來算計死者玩家的。
段南的聲音不大,但是在一派寂靜的林中,已經足夠把其他人都嚇一大跳。作為一名NPC,和副本中其他NPC一樣,秦非也能夠看到他頭頂空氣中懸浮的說明提示。更不要提眼下這個雪山本中,還有一名死者潛藏在玩家隊伍里,不相熟的玩家之間更是隔著一層隱形的隔閡,誰也不敢信任對方。
彌羊迷茫地眨了眨眼。秦非一起點開看了,臉上卻露出意外的神色。船身搖晃的幅度太大了, 秦非一手扶住鹿人茉莉,另一只手則牢牢按住了臉上險些滑脫下來的面具。
沒錯,那的確是一片樹林。
秦非半垂著眸,仿佛什么也沒發(fā)生一般,默不作聲地往大帳篷那邊走去。
想說什么,但已經沒時間了。他猛地捂住嘴,后撤一大步,那雙原本狹長而略顯凌厲的鳳眼此刻睜得滾圓,憤憤不平地瞪在秦非臉上。
假如蝴蝶真的是一只蝶,他必定是翅膀最閃耀而美麗、每一寸鱗片與粉末都帶著致命毒性的那種。現(xiàn)在副本內陣營分做生死兩方,通關任務各不相同,從雙方的通關任務來看,死者陣營顯然更加接近整個副本的核心。
不知道小秦有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先前對他的猜疑,谷梁有些羞愧地這樣想到。兩名工作人員身上穿著藍色的背帶褲,戴著藍色帽子,胸前的口袋里插著一排螺絲刀和鐵鉗,看起來像是兩個修水管工。
誰能想到, 好不容易熬過一個白天,晚上系統(tǒng)竟然又來了這么一出!少年又把手臂纏上來了,這次他將整個腦袋都埋進了秦非的肩窩里,深深吸了一口。“好了。”薛驚奇盯著三途和鬼火看了又看,最終選擇息事寧人。
中華文字博大精深,這句話聽進耳中,很容易直接被人反向理解成:秦非覺得自己真是聽人言下之意的一把好手。
眼下游戲似是還未開始,可黃狗玩家已經一副被嚇破了膽的樣子,看上去的確沒幾分勝算。蛾子還能潛水,這件事玩家們之前都不知道。
林業(yè)正打算繼續(xù)說下去,秦非卻忽然拉住了他。
現(xiàn)在,那人距離操作間還很遠。
其中有一個還發(fā)出了幼稚而機械的電子音:——畢竟和兇神惡煞的老虎比起來,貓咪看上去是那么優(yōu)雅又無害。“勘測員下山后,講起自己在山上的經歷,當?shù)厝硕疾幌嘈拧R驗橥辛_蒙德山上既沒有樹林,也沒有神廟。這座山每年都有數(shù)不清本地人攀登,從來沒人見過勘測員說的那些東西。”
看見聞人黎明詢問的目光飄來,秦非兩手一攤。余阿婆緊密關注著社區(qū)眾人的動向,一旦找到諸如安安老師這樣的目標,她就會偷偷聯(lián)系對方,嘗試著將對方發(fā)展為自己在教內的下線。“你……”谷梁囁嚅片刻,沒說出話來。
彌羊兩手一攤,一副“我全聽小秦的話”的擺爛樣。
“你、你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啊……”鬼火喃喃自語。果然秦非再次得到了同樣的回答。三途難得地顯現(xiàn)出了幾分焦躁:“該不會整個紅方全都是民吧?”
丁立聳然一驚,尖叫險些脫口而出!
要想盡快解決問題,就只能轉移矛盾了。
老虎一臉無語。“那什么——”彌羊虛虛握拳抵在唇邊,正想說點什么緩和一下氣氛,就聽秦非忽然道:“我們得去找安全通道門。”秦非在心中輕輕嘖了一聲。
門上的翅膀圖案無法用肉眼分辨出是什么材質,帶著一種流動的光澤, 仿佛有生命一般。
“這是哪里的鑰匙?”他低聲詢問少年。
作者感言
“喂!”彌羊屈起長腿,用膝蓋輕輕頂了秦非一下,“你有想法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