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思明的手機顯示，現在的時間已經到了早晨六點。

應或心煩意亂，秦非給出的這些信息實在有些打擊人。正如秦非所想的那樣，彌羊在王明明的家里并沒有討到什么好處。

像是有什么隱秘的東西潛藏在他那張和尚微笑的面具背后，正暗自生長著，找準時機便會破土而出一般。推車側邊掛著一只喇叭，隨著雞人前進的腳步不斷發出聲音。

亞莉安老老實實地回答。

就在系統結束的那一刻，一道捏著嗓子的、堪稱奇形怪狀的嗓音突然從玩家們背后響起。

污染源無辜地抬眸：“他是先來的，我是后來的。”

他們早已歸順了死者陣營，此刻不免開始擔憂。能夠與污染源相比擬、相制衡的，大概也就只有系統了？

“因為臨時決定進雪山尋找周莉同學，那天晚上我們都睡得很晚，聚在一間房間里收集資料。”

藍色制服的工作人員應該更低級，負責打雜和臨時處理此類暴力突發事件，而紅色工作人員處理的則是更為核心的機密。所以巡邏速度很快。好在秦非和林業還算心有那么一點靈犀，秦非沒等多久，便恰好好遇到林業和三途鬼火一同折返。

等到回到中心城，他要把祂從戒指里拽出來問一問。陶征小心翼翼地插嘴：“那個……你們都是什么陣營的？”

你要去外面，去外面的公廁。

正如秦非先前所了解過的那樣，高階玩家在生活區里的待遇好的不得了。像是有人在哭。

刁明嗤笑一聲：“什么畫上去的，這一看就是有東西爬過去的痕跡，應該是——”傀儡玩家心里其實怕得要死，但四肢和大腦全都不聽使喚。秦非低聲道。

但排在他前面的聞人黎明沒有來喊他，而是和烏蒙一起，直接守完了最后半小時。天馬上就要黑了。不過這道具也有缺陷。

“其實谷梁還是敏銳的，就看其他幾個玩家會給什么反應了。”它說話時的聲調就像一個制作粗糙的低級AI，沒有絲毫平仄起伏，帶著奇怪的停頓與雜音。但無論是秦非還是彌羊，都已經對這對夫妻嚇死人的注視習以為常了。

烏蒙在一旁痛苦地抱住腦袋哀嚎：“我就說我們不該接這個傻X的任務！！”

秦非半掀開眼皮，琥珀色的瞳孔流光溢彩，瞥向應或的眼神中卻帶了點嫌棄：“本來我以為不能。”

門被人從里面鎖住了！這個人馬上就要完蛋了。秦非只瞥了一眼，便迅速得出結論。和商業街中的其他地方一樣，粉店里現在也空無一人，

可惜他今夜注定只能做老鼠。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兔女郎腳步輕快地走到玩家們身前，挨個將冊子分發給大家。余阿婆：“……”成為一名A級玩家，需要攢夠10萬積分。

或許在F級世界中，偶爾還能看見那么一兩個小孩，可在更高級別的生活區和副本里，“兒童”這項物種基本已完全絕跡了。事實上，這戒指也只有秦非才能夠帶得住。

“那好像是——”呂心離開公共廁所時沒有向更寬闊的廣場跑，而是選擇了并不適合逃命的活動中心，未嘗沒有想禍水東引，看看背后的鬼會不會將目標更替到其他玩家身上的意思。那橢圓中帶著些許凹陷的曲線——

那刁明身上的狀況，會不會也發生在他們身上？巡邏規則7：

秦非被眼前的場景鎮住了。兩手空空，沒有任何足以打動眼前之人的東西。就連骨頭也被侵蝕掉了一部分。

段南愁眉苦臉地跟著隊伍向前，彎下腰，在冒出雪面的樹根旁邊摸索著，撿起一把石子，一邊走一邊扔。

“可惜沒研究出什么東西來。”他往旁邊移了幾步，斬釘截鐵地道：“反正我今天晚上就待在這里，不出去了！”

這座密林明明位于雪山中心, 卻仿佛獨立在雪山之外，玩家們站在林中時，甚至沒有一片雪花落在他們身上。只不過當時，雕塑擺出的是筆直的站姿，而現在卻變成靠墻蜷縮坐著了。玩家們只要注意隱藏好身形，溜出去，別被發現就可以了？

說著他拉上秦非就要走。與此相反。

（ps.破壞祭壇！）比怕鬼還怕。秦非停下腳步。

比起“人”，此刻的祂似乎更接近于“動物”，祂的一舉一動都未經思索，上一步和下一步之間毫無任何關聯，祂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十個人的任務，秦非花了一天時間，完成了70%的指標。